沈梦瑶数着袁一琦的呼吸频率调整舞步，这是她们新开发的疼痛预警系统。第十八次彩排《锈蚀月光》时，袁一琦的右肩开始出现三秒延迟，像卡顿的老式放映机。
"停！"编舞老师摔了激光笔，"袁一琦你吃止痛药把脑子也吃坏了吗？"
镜面映出袁一琦湿透的后背，止痛贴边缘卷起，露出皮下注射留下的紫斑。沈梦瑶的指尖陷进护腕海绵，那里缝着备用镇痛贴——自从发现袁一琦偷用双倍剂量后养成的习惯。
深夜的理疗室弥漫着艾灸的焦苦。沈梦瑶掀开袁一琦的衣摆，看见腰椎处新鲜的拔罐印，暗紫色圆斑像串诡谲的密码。理疗师留下的便签夹在病历本里："建议停止高强度训练"。
"明天的双人签售..."袁一琦突然开口，声音被理疗床的皮革闷得模糊，"台本新增拥抱券。"
沈梦瑶的棉签停在针孔上方。上周的拥抱券黄牛价炒到五位数，站姐们用长焦镜头记录她们相触的每一帧。袁一琦的后颈新添了膏药贴，遮住私生粉用激光笔留下的灼痕。
签售台铺着天鹅绒桌布，藏得住颤抖的膝盖，藏不住袁一琦签字时歪斜的笔画。第二百位粉丝递来拍立得："可以比心吗？琦琦的手环着瑶瑶的腰那种。"
沈梦瑶感觉袁一琦的手指在腰间抽搐，像濒死的蝶。快门响起的瞬间，对方的指甲掐进她侧腰，用疼痛维持营业笑容。粉丝尖叫着展示成片，照片里她们的笑容被过度曝光抹成惨白。
返程保姆车上，袁一琦的止疼贴被冷汗浸透。沈梦瑶摸到她后腰渗出的膏药味冷汗，想起上周私生潜入宿舍安装的摄像头。那些夜视镜头里的袁一琦，蜷缩在床角吞药片的姿势熟练得令人心悸。
更衣室的排风扇卷走最后一丝热可可的香气。沈梦瑶解开袁一琦的演出服束腰，看见肋间的电子止痛贴闪着幽蓝的光。这是公司新配的"疼痛管理系统"，数据直通运营部服务器。
"他们说..."袁一琦的指尖划过数据线接口，"下周开始用AI分析微表情。"
月光爬上理疗床的皮革纹路时，沈梦瑶在袁一琦的医疗箱底层发现镇静剂。说明书上的副作用栏密密麻麻，最新批注写着："演出前两小时服用可控制肌肉痉挛"。
总选前夜的通告直播，袁一琦的瞳孔因药物作用扩散成漆黑的湖。沈梦瑶按台本将草莓喂到她嘴边，对方机械咀嚼的模样像被剪断丝线的木偶。弹幕刷过"好甜"的瞬间，袁一琦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体温低得像冬雨。
后台监控室的红外镜头下，沈梦瑶用身体挡住袁一琦注射止痛剂的画面。经纪人冷笑着调出数据："拥抱时的微表情得分比上周降了12%，你们最好..."
急诊室的日光灯将袁一琦的疤痕照成青灰色。沈梦瑶攥着MRI报告单，看走廊电视重播她们三年前的初舞台。屏幕里的袁一琦跃起时发梢扬起薄荷香，膝盖上贴着桃子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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