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靠在床架上静静看着这一幕。晞月的头发极美,长及腰际,黑得发亮,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梳理头发的动作优雅而专注,素手芊芊与乌发相映,宛如一幅活生生的仕女图。
她放下梳子,起身走向床榻。弘历眼带戏谑,晞月心头一颤,连忙扯过锦被盖住头脸,却很快被弘历的大手掀开。他炽热的胸膛贴上来,瞬间驱散了她后背的微凉。
"皇上..."晞月轻唤一声,声音却被封在了唇齿之间。
弘历的吻来得突然而热烈,带着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很快吞噬了她的气息。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腰线,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晞月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却被他反手扣住十指,压在枕上。
"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弘历在她唇边呢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他不等她回答,便用自己灼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慢慢揉搓。
晞月睫毛轻颤,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渗入自己的肌肤。这种感觉很奇妙,天下至尊的皇帝,此刻正像个寻常丈夫般为她暖手。
"朕记得你怕冷,"弘历的唇移到她耳畔,声音低沉,"却总是不肯多穿衣服。"他的牙齿轻轻咬住她柔软的耳垂,"每次受凉都要难受好几天,怎么就不长记性?"
晞月轻喘着辩解:"穿多了行动不便..."
"狡辩。"弘历低笑,手指已灵巧地解开她中衣的系带,"朕看你是故意的。"
晞月想反驳,却被他新一轮的攻势堵了回去。弘历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向下,所到之处如野火燎原。她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在纱帐上,纠缠成一幅暧昧的剪影。弘历的手掌抚过她微凉的肌肤,所到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晞月在他身下轻颤,如风中柳絮,完全被他炽热的气息所包围。
"皇上..."她在他耳边轻唤,声音带着难得的柔软。
弘历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烛光下,晞月的眼眸如含秋水,双颊绯红,唇瓣因方才的亲吻而微微肿胀。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与平日清冷自持的贵妃判若两人。
"叫朕的名字。"他哑声要求。
晞月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要是以前,她就叫了,可现在私下直呼圣讳是大不敬,可此刻的弘历显然不想听那些规矩。
"弘历..."她轻声唤道,声音几不可闻。
这声呼唤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弘历的攻势更加猛烈。他不再克制自己,尽情索取着她的回应。晞月被他带入情欲的旋涡,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坚实的臂膀,如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帐外,烛火渐渐微弱,最终"啪"地一声熄灭。黑暗中,只余交织的呼吸与低吟,还有锦被摩擦的细微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弘历将晞月搂在怀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晞月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皮渐渐沉重。
"睡吧。"弘历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明日朕要早朝,就不吵你了。"
晞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很快陷入梦乡。弘历却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凝视她的睡颜。
晞月睡着时格外安静,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微微抿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弘历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作为皇帝,他拥有三宫六院,可唯有在晞月身边,他才能暂时放下帝王的重担,做回一个普通男子。
窗外,一阵寒风掠过,吹得窗棂微微作响。弘历下意识地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生怕她受凉。晞月在睡梦中轻哼一声,往他温暖的怀抱深处钻了钻。
弘历不禁莞尔。这个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女人,睡着了倒像个贪暖的小猫。他拉高锦被,将两人严严实实地裹住,这才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