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边伯贤飞去了瑞士,半个月没回来。
边黎坐在他书房的皮椅上,晃着腿等他。
桌上放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琥珀色的酒液稀释成浅淡的痕迹。她伸手拿起来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呛得她咳嗽,却还是固执地咽了下去。
门被推开时,她没回头,只是懒洋洋地说
边黎小叔,你酒柜里那瓶1945年的麦卡伦我喝完了
边伯贤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眼冷峻,像是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抽身。他盯着她手里的酒杯,眼神晦暗不明。
边伯贤谁准你喝酒的?
边黎晃了晃杯子,笑得没心没肺
边黎你不在,没人管我啊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酒杯,却在碰到她指尖时微微一顿。边黎趁机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
边黎小叔……
她拖长音调,像小时候撒娇那样
边黎我想你了…
边伯贤闭了闭眼,喉结滚动,最终只是冷硬地说
边伯贤去睡觉
边黎没动,反而仰头看他,眼神直白又热烈
边黎你躲了我半个月
边伯贤我没有躲
边黎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猛地低头,目光如刀锋般刮过她的脸,却在触及她眼底的执拗时微微一滞。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边伯贤抬手,拇指重重擦过她的唇角,抹掉那点酒渍,声音低哑
边伯贤……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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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黎开始变本加厉。
她会在早餐时故意蹭过他的手臂,会在雷雨夜抱着枕头敲他的房门,会在宴会上穿露背礼服,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只对他一个人笑。
边伯贤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
某次商业晚宴,她穿着黑色丝绒长裙,裙摆开衩到大腿,在觥筹交错间游刃有余地周旋。边伯贤站在二楼露台,冷冷地看着她和某个年轻企业家谈笑风生,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捏碎。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边总,需要我去请边小姐过来吗?”
边伯贤没说话,只是突然转身下楼。
五分钟后,边黎被他拽进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后背抵在冰冷的镜面上。
边伯贤玩够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边黎仰头看他,红唇微扬
边黎吃醋了?
边伯贤边黎!
他警告般地掐住她的下巴
边伯贤别挑战我的底线
边黎底线?
她轻笑,手指抚上他的领带,一点点缠绕
边黎小叔,你的底线……是什么?
边伯贤呼吸一滞,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却在触及她温热的皮肤时微微一颤。
……太过了。
他应该推开她,应该冷着脸教训她,应该让她清醒一点——可当他低头,看见她泛红的眼尾和倔强的嘴角时,所有的理智都溃不成军。
最终,他只是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沙哑
边伯贤乖一点……
边黎笑了。
她知道,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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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真的真的快写到成年了!作者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