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敦的雨下得绵密,边伯贤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办公室里,几个高层战战兢兢地站着,没人敢出声。
地上散落着文件,最上面那份还沾着血迹——叛徒已经处理干净了,但后续的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手机:"边总,国内有消息……"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面是边黎的未接来电,时间显示已经是三天前。
手指在回拨键上悬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转身走向会议桌:"继续。"
……
慈善拍卖会在学校礼堂举行,水晶吊灯将整个会场映得璀璨。
边黎坐在角落,漫不经心地晃着香槟杯,目光扫过展示台上自己的作品——一幅名为《玫瑰》的油画,暗色调里藏着几株或含苞待放或娇艳欲滴的玫瑰。
"这种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拍卖?"柳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刻意抬高了音量,"看来边家的面子真够大的。"
边黎没回头,只是轻抿了一口酒
边黎"柳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柳蔓脸色一僵,随即冷笑 "怎么,今天可没人给你撑腰了"
边黎慢条斯理地调整画框角度
边黎"柳小姐对玫瑰有研究吗?"
"比不上边大小姐见多识广。"柳蔓突然压低声音继续挑衅,誓要报仇的模样,"不过你小叔最近在伦敦...见的可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伙伴吧?"
玻璃倒影里,边黎看见自己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转身时酒杯堪堪擦过她的脸。
边黎"我也听说柳家的航运生意最近在海关卡了三次呢,需要我让小叔帮忙问问原因吗?"
她话音刚落,礼堂的门突然被推开。
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来,边伯贤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西装笔挺,眉眼间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倦意,像是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
会场瞬间安静。
柳蔓看清来人,脸色暗了暗,提起裙摆向角落走去,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边黎的指尖微微收紧,酒杯里的香槟晃出一圈涟漪。
边伯贤的目光径直落在她身上,停顿两秒,然后走向拍卖台。
"《玫瑰》,起拍价十万。"主持人刚喊出价格,边伯贤已经举牌
边伯贤"一百万。"
全场哗然。
柳蔓的脸色瞬间惨白。
拍卖会结束后,边黎站在走廊尽头,雨水顺着玻璃窗蜿蜒而下,映出她模糊的倒影。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而熟悉。
边黎"怎么不接电话?"
她没回头,声音很轻。
边伯贤停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边伯贤"忙。"
边黎"忙到连一句话都没空回?"
他没回答,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递到她面前。
边黎终于转身,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古董怀表,表盖上刻着细密的纹路,和她画里的玫瑰如出一辙。
边伯贤"在伦敦看到的,"
他的声音低哑,
边伯贤"觉得你会喜欢。"
边黎盯着怀表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
边黎"小叔,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手指抚上她的后颈:
边伯贤"知道。"
窗外,雨声渐歇,月光悄悄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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