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禾推开冰场大门的瞬间，彩带混着制冷机的白雾喷涌而出。荧光棒拼成的「解放日快乐」在冰面上泛着幽蓝，徐明浩踩着冰刀倒退滑行，钥匙扣上的挂坠在各国国旗彩旗下晃成虚影："惊喜吧？这可是哥亲手摆的！"

她碾碎一根印着「XH应援限定版」的荧光棒，碎末粘在冰刀齿间——去年世锦赛失误的4Lo跳落冰点，也闪着同样的夜光材质。徐明浩退到「解」字裂痕处，那是他故意用冰刀划出的旧伤坐标："护照还你前，先见见青岛来的'惊喜'？"

顶灯骤灭，大屏亮起王楚钦的实时画面。他身后的青岛地胶用乒乓球摆出「马上到」，监控画面角落闪过临时授权码【XQH0926】——清禾的生日密码。

"徐老师，欺负小朋友犯法知道吗？"王楚钦指尖转着乒乓球，球面映出冰场全景。

徐明浩捏瘪生日喇叭："某些人黑监控系统更犯法！"

"跟你学的隐藏摄像机。"王楚钦晃了晃贴着「徐明浩专属」的摄像机，"清禾，左数第三个储物柜。"

冰雾漫过清禾的睫毛，她转身时听见徐明浩的冰刀在裂痕处发出熟悉的刮擦声——和去年她摔伤时的音调一模一样。

储物柜里的荧光黄羽绒服裹着茉莉香，草莓大福的冰皮透着茶色纹路。迷你音箱传出王楚钦的解说："替换糯米粉时触发三次火警，但绝对安全。"徐明浩踹柜门的力道震落顶层的训练日志，某页写着【4Lo轴心偏移量：67°】。

"幼稚。"清禾咬下大福，鼻尖沾着奶油。镜头转向砂锅粥，虾仁摆出的燕式旋转轨迹与训练日志完美重合，砂锅把手的防烫绷带与她护腕同款硅胶。

"这才叫养胃餐。"王楚钦舀起粥，米油泛着珍珠光泽。

徐明浩抄起扫把戳镜头："我做的泡菜汤能治感冒！"

"你煮糊那锅害我哑了三天！"清禾翻出手机相册，徐明浩裹着焦黑围裙的照片糊成印象派。弹幕飘过【打起来！】时，管理员大爷举着粘满液氮刨冰晶的拖把冲进来："上周的'人造雪'还没赔！"

清禾悄悄捡起掉落的训练日志，最新页批注写着王楚钦的字迹：【青岛双人滑特训筹备中】。

便利店电子钟指向01:26，关东煮汤锅蒸腾的热气在玻璃窗画出融化雪人。徐清禾用十二岁病房里的塑料刀劈开牛肉丸，汁水溅到徐明浩卫衣的「X&H」刺绣上："你俩到底为什么不对付？"

"他拿我应援幅擦球桌！"

"他循环我比赛录像催眠！"

丸子分成两半的脆响勾起回忆——那年徐明浩偷渡的奶茶洒在王楚钦送的退烧贴上，三人被罚擦地的消毒水痕迹至今留在病房墙角。清禾突然抢过冰场门禁卡："密码是我第一次参赛日期？"

她冲向雨夜的背影映在玻璃窗上，王楚钦手机屏保倒影出青岛白板的【双人滑特训计划】。徐明浩对着空碗冷笑："现在倒团结。"两人同时点开购票软件，清禾落在座椅下的训练表被穿堂风掀开，4Lo成功率统计表旁画着牵手小猪。

深夜冰场回荡《天鹅湖》警报铃，清禾的后内点冰跳（Flip）溅起3T标准的冰雾。徐明浩将枇杷蜜怼进保温杯："青岛佬给的过期蜜。"

"这是治你咳了半年的枇杷蜜！"她抹去杯壁冷凝水，医疗标签的保质期清晰印着12个月。徐明浩举起被画猪鼻子的手机屏保："眼光真差。"

清禾旋身溅他满脸冰碴，羽绒服内袋掉出消毒水小猪拍立得——当年罚擦地板的两人，用棉签蘸消毒液在墙角画了戴0926编号冠军帽的小猪。监控突然转动，王楚钦的怒吼震落顶棚冰渣："徐明浩！你动我蜂蜜了？"

显示屏里的「养猪指南」被徐明浩揉成团，小猪冠军帽的0926正是她全运会夺冠编号。清禾裹紧羽绒服，防冻剂的安全成分标注在领口若隐若现。

机场雨丝在玻璃上划出4Lo跳的弧线，徐清禾将登机牌塞进印着「0926」的冰刀套。徐明浩的墨镜映出王楚钦餐车上的草莓大福，卫衣磷粉在安检仪下荧荧发亮："某些人改密码也赢不了。"

"总比用生日当密码强。"王楚钦转着登机牌，摩斯密码「···· ··」在特定角度投射出青岛晴雨表。清禾抢过两人手机，兔耳滤镜与星海虚影的偷拍照里，都藏着冰场监控拍的消毒水小猪。

广播响起时，钥匙扣拍进她掌心。26的摩斯密码在雨中泛光，冰刀挂坠背面刻着「WSH←26→XQH」。舷窗外云层裂出金边，清禾点开二级加密相册——密码是徐明浩手机尾号「1127」加王楚钦「0305」，拼成她首夺奖牌的11月27日与3月5日加冕夜。

最新照片里，两个男人用关东煮签比武的影子投在便利店玻璃上，像极了病房晨光里那对蹩脚的消毒水画家。冰刀套里的拍立得悄悄发热，青岛训练馆的白板字迹逐渐清晰：【双人滑轴心同步率特训启动】。

（本章完）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