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1年,草原上崛起的匈奴将疆土推向极致,从贝加尔湖到河套,从东北一直到天山葱岭,都是冒顿单于的势力范围。
赵国邯郸,扶苏、赵王、燕王聚在一起,看着谭图都放不下的超级帝国--匈奴,一百五十万人口,四十万骑兵,全民皆兵。
扶苏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划过,指节敲了敲河套地区:"单于的骑兵从这里到阴山,只需三日。"赵王抓起酒樽猛灌一口,酒液顺着胡须滴在案几上:"去年冬天他们抢了我三万头羊,现在连代郡的盐场都敢劫。"
燕王突然把匕首插进地图:"我边境三十七个村落,现在只剩冒烟的房梁。"窗外传来战马嘶鸣,三个人的影子在烛光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楚国解体,陷入混战,齐国士子竟认为天下统一只有痴人说梦,七国会永远存在……”扶苏像听见笑话般说道。
扶苏的青铜酒爵在案几上重重一顿,酒水溅湿了羊皮地图的辽东部分。"单于去年冬天抢走的可不只是羊群,"他盯着酒液中渐渐晕开的墨迹,"代郡盐场的三十七个盐工,现在都在匈奴人的马场里驯马。"
燕王猛地拔出插在地图上的匕首,刀刃上还粘着半片干涸的墨渍:"我边境的妇人孩子被掳去当奴隶,男人都被削成了人棍插在界碑旁。"赵王突然掀翻了案几,陶壶砸在青砖上迸裂的脆响惊动了门外戍卫的甲士。
戍卫的脚步声在廊下停住时,扶苏正用剑尖挑开被酒浸透的羊皮:"你们听——"远处隐约传来胡笳声,像钝刀在刮骨头。
“我们秦国主攻河套,和大月氏国取得联系,你们则守住北方长城防线。现在不是中原内斗的时候了,你们看……”扶苏将冒顿给周天子的“请降书”甩到地上,单于妄想天子投降。
扶苏的剑尖挑起那张浸透酒液的羊皮地图时,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赵王踩着碎陶片踱到窗边,胡笳声里混进了马鞭抽打皮肉的闷响。"那些畜生又在驯马了,"他拳头砸在窗框上,"用我们赵国人的血喂出来的战马。"
燕王捡起被掀翻的酒樽,发现底部刻着"燕宫"二字——这是他去年送给边境守将的礼物。扶苏突然用剑鞘按住两人肩膀:"嘘——"夜风送来匈奴骑兵用生硬中原话喊的号子,正在数着抢来的盐包数目。廊下甲士的佩刀突然出鞘半寸,月光在刀刃上凝成一道白线。
十日后,蒙恬、章邯、司马欣带秦军十万浩浩荡荡的杀向河套地区。而赵国的八万边骑也在雁门边等候夹击。
扶苏的剑鞘在案几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赵王突然抓起浸透酒液的羊皮地图揉成一团:"你们秦人倒是会挑时候,等我们和匈奴拼得两败俱伤——"话没说完,窗外传来战马惊嘶,三匹匈奴探子的无头马撞进庭院。
燕王抄起酒樽砸向窗棂:"看看!连邯郸城里都混进了匈奴探子!"碎陶片溅到扶苏靴尖时,檐角铜铃突然疯狂摇晃。戍卫的吼叫混着弓弦震动从四面八方涌来,扶苏的拇指推开剑格三寸,青铜刃映出廊下甲士被箭矢钉穿的喉咙。
赵王踢翻案几的瞬间,三支鸣镝擦着扶苏的耳畔扎进地图上的辽东位置。燕王突然狂笑:"好得很!正好拿这些匈奴崽子试试新铸的三十石弩!"墙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某个匈奴骑兵的尸体重重砸在井栏上。
扶苏的剑尖挑起案几底下沾血的盐包,粗粝的颗粒簌簌落在冒顿单于的"请降书"上。赵王喘着粗气扯开衣襟,三道箭伤还在渗血:"明日卯时,我要亲眼看着代郡的盐工回家!"铜壶滴漏的水珠突然加速坠落,远处传来蒙恬部特有的三短一长号角声。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拂晓的戈壁滩上,蒙恬的青铜护腕磕在烽燧台残破的墙砖上,三短一长的号角声还在旷野里回荡。盐场东侧的地平线泛起鱼肚白,照出匈奴骑兵用铁链串起来的盐工队伍,像一条扭曲的蜈蚣在晨雾里蠕动。
"火箭手都藏在盐垛后面。"章邯的皮甲上还沾着夜露,手指在沙盘划出三道凹痕,"每队配三匹换乘马。"
蒙恬突然按住沙盘边缘。西北角的盐池倒映着火光,十几个匈奴兵正把陶瓮往地下埋。陶瓮碰撞的闷响里,章邯的喉结动了动:"是火油。"
烽燧台下传来战马焦躁的踏蹄声。赵将李戍的红缨盔从梯口冒出来,甲胄下的麻衣还带着邯郸熏香的味道:"我部儿郎已就位,何时冲锋?"
"等扶苏公子信号。"蒙恬的弩机兵正在调整望山刻度,青铜机括咬合的咔嗒声里混着盐工们压抑的咳嗽。最前排的老盐工张酉突然抬头,龟裂的嘴唇开合着,唱起代郡采盐歌谣的调子。
李戍的剑鞘砸在墙砖上:"等?我赵国儿郎的命就不是命?"他指向盐场西侧,那里新添了七具插满箭矢的尸体,血水正渗进盐碱地,"匈奴今早刚杀了三个盐工示众!"
囚笼区突然响起铁链晃动的哗啦声。扶苏穿着盐工褐衣混在运盐车里,后腰别的青铜匕首贴着皮肤发烫。伪装成匈奴百夫长的死士突然吹响骨笛,三十架运盐车同时掀开草席。
"单于命我们换防!"扶苏的匈奴语带着河套口音,守门的骑兵刚皱眉,死士的弯刀已经割开他的喉咙。盐垛后的火箭手惊觉转身时,扶苏的匕首正挑开第一个囚笼的铁链。
蒙恬的令旗猛地劈下。三百张蹶张弩同时发射的破空声盖过了李戍的怒吼,赵军骑兵已经冲过警戒线。第一波箭雨落在盐垛上,炸开的盐粒像雪雾般迷了匈奴马队的眼。
"混账!"蒙恬的青铜剑砍断了令旗杆,"弩阵前移二十步!掩护赵军!"
扶苏的匕首卡在了第三个囚笼的锁眼里。老盐工张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缝里的盐晶刮得皮肤生疼:"东边地坑!"扶苏扭头看见三个匈奴兵正把火把往地下插,埋火油的陶瓮露出半截瓮口。
火箭手的第一波火矢已经升空。拖着黑烟的箭簇扎进运盐车,爆燃的草席把囚笼区照得通红。张酉突然撞开扶苏,干瘦的身躯扑向地坑里溅落的火星。他的麻衣瞬间烧起来,代郡民谣却越唱越响。
"开锁!"扶苏踹翻扑来的匈奴兵,死士们组成的防线正在火箭下收缩。蒙恬的弩阵终于压到射程内,青铜箭簇穿透火箭手的皮甲时,赵军骑兵的马蹄正踏翻最后一道拒马。
正午的烈日晒得盐晶发亮。扶苏在张酉焦黑的尸体下摸到个硬物——青铜钥匙的齿痕里嵌着燕宫特制的朱砂,柄部"蓟都"两个篆字被血染得发黑。远处传来李戍的咆哮:"清点伤亡!救治盐工!"
蒙恬的剑尖突然抵住李戍咽喉:"再有下次,本帅先斩了你。"剑刃映出盐工们正用铁链捆缚投降的匈奴,锁链声和哭声混成一片。扶苏握紧钥匙抬头,发现幸存的盐工都在哼唱张酉没唱完的采盐歌。
就在这时,急报传来:“汉王刘邦不知从哪得到神人,仅用三周就吞并巴蜀国。逃跑的项羽用残兵奔袭千里,救下新楚帝,击溃十倍于己的联军,收服南方,建立西楚!活生生的两个霸王啊!”
就在这时,匈奴左贤王主力出现,他们个个拿的都是铁剑……中原文明科技第一次落后于蛮夷……
“快去请韩魏齐滚过来!”扶苏怒吼道。扶苏攥着青铜钥匙的手青筋暴起,盐粒在他靴底咯吱作响。李戍的副将突然指着西北方尖叫:"铁甲!全是铁甲!"地平线上,匈奴骑兵的锁子甲在烈日下泛着蓝光,比秦军的青铜剑还亮三分。
章邯的弩兵阵开始骚动,有个年轻士兵的弓弦啪地绷断。"稳住!"蒙恬一脚踹翻盐垛,飞溅的盐粒迷了前排匈奴马的眼睛。扶苏突然把钥匙按进李戍手心:"带盐工从地窖走,这玩意能开燕国武库!"
左贤王的铁剑已经劈开第一道盾墙,火星在青铜盾牌上四溅。扶苏夺过死士的弯刀,刀刃相撞时虎口震出血来——匈奴人的铁剑居然没崩口!远处传来刘邦军特有的牛皮战鼓声,混着项羽部队的楚歌调子。
"公子小心!"章邯用青铜殳架住劈向扶苏的铁剑,殳头当场断成两截。蒙恬趁机掷出短戟,扎穿了那个匈奴百夫长的咽喉。血还没喷完,又有三把铁剑从不同方向刺来。
盐场东侧突然炸起漫天黄沙,韩军的红旗在沙暴里若隐若现。魏国重步兵的方阵踏着鼓点推进,齐国的火油罐正从投石机上点火。扶苏吐掉嘴里的血沫笑了:"来得真他妈会挑时候!"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