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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都(中)

史莱克:既定的命运

说完,他不再犹豫,转身纵身跃入那片漆黑的洞口,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商榷看着洞口卷出的阴风,又看了眼时岚泛红的眼眶,淡淡道:“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说罢,率先转身朝酒馆外走去。

千向阳连忙揽着时岚跟上,走出门时,时岚还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洞口的方向,小手攥得紧紧的

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念。

走出那间血腥味弥漫的酒馆,三人都没再说话。

时岚被千向阳护在中间,一路低着头,指尖攥得发白。

方才洞穴里卷出的阴风像还缠在身上,冷得她指尖发颤。

商榷走在最前,墨色衣摆扫过路边的枯草,没回头,也没多问。

随便找了处离杀戮之都不远的寻常小镇,镇口的老树下挂着“迎客酒馆”的木牌,比先前那间亮堂许多。

三人走进去,选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店小二麻利地端来三碗热茶,见他们脸色沉,也识趣地没多搭话。

热茶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窗外的街景。

时岚捧着茶碗,指尖贴着温热的瓷壁,才觉着手脚缓过些暖意,却还是没说话,只时不时望向窗外通往杀戮之都的路,眼神空落落的。

千向阳看她这样,想劝两句,张了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也端着茶碗沉默。

商榷呷了口茶,茶烟袅袅漫过他的指尖,目光落在时岚紧抿的唇上。

那唇瓣被她咬得泛白,连带着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

他终是放下茶碗,淡淡开口:“还在害怕?”

时岚肩膀猛地抖了抖,像是被这话戳中了心事,下意识点了点头。

可刚点到一半,又慌忙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眼里的泪却没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

“说话。”商榷眉头骤然一皱,声音陡然厉了些,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沉

时岚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得更凶了。

她抽着气,睫毛上挂着泪珠,声音又哑又软,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怕哥哥出事……那里面都是要杀人的,没有什么好人……”

她说着,攥着衣角的手又紧了紧,指节都泛白了,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子:“可我知道哥哥得去,师傅您说那是历练”

“是他变强的道路……我不敢说不让他去,更不敢拉他……”

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她把脸往千向阳身侧埋了埋,肩膀轻轻抖着,像只受了惊又强撑着不敢闹的小兽。

千向阳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没说话,只转头看了眼商榷。

商榷看着她泛红的眼角,指尖在茶碗沿摩挲了两下,语气缓了些:“知道怕,也知道顾着他,就不算拖后腿。”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窗外,“杀戮之都虽险,却也最能磨人。你哥性子稳,方才动手时没乱分寸,比我预想的强。”

时岚这才稍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真的吗?哥哥他……能应付得来?”

“能不能应付,得他自己走一趟才知道。”商榷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

“但你在这儿慌没用,不如好好看着。等他出来时,若是看见你还这副模样,反倒要分心记挂你。”

时岚用帕子胡乱擦了擦泪水,坐直身子,眼眶还红着,却忍不住抬头问:“师傅……哥哥当初为什么没选修炼毁灭之镰?”

“为什么这么问?”商榷端着茶碗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她。

“毁灭之镰明明很强。”时岚声音还有点哽咽,指尖攥着帕子,“在这强者为尊的大陆上,比起生命神树,它好像……更合适啊。”

她总记得方才哥哥挥镰时那道暗紫色的光,狠戾又凌厉,比他平日用生命之力时,多了太多震慑人的力量。

“想知道?”商榷看了她一眼,目光里藏着点复杂。

“嗯!”时岚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急切。

“因为你。”商榷淡淡吐出三个字。

“我?”时岚愣住了,眼里的急切变成了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

商榷指尖轻敲桌面,声音沉了些,“你小时候神魂受损,意识残缺,那时你心性像个稚童,对毁灭之镰的毁灭之气格外抵触,也格外敏感,那气息一靠近,你就会哭闹不止,甚至浑身发抖。”

他顿了顿,看向时岚发白的脸,继续道:“唯独生命神树的生命之光,你才不抵触。那光落在你身上时,你会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平稳些,甚至会让人靠近”

时岚僵在原地,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细碎的碎片在晃。

有时是模糊的暖光,有时是自己幼时哭闹的影子,还有时是哥哥递来的、带着温软气息的手掌。

可那些碎片拼不起来,抓不住,最终还是散成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真切。

“所以……哥哥是因为我,才选了修炼生命神树?”她声音轻得像风中的叹息,尾音都发飘。

心口忽然一阵发闷,酸意顺着喉咙往上涌,堵得她眼睛发烫。

原来不是毁灭之镰不够强,也不是哥哥偏爱生命之力。

是他明明可以选那条更锋利、更能快速站到顶端的路,却因为怕那毁灭之气惹得幼时的自己不安,生生换了方向。

他放弃的哪里是“合适”,分明是能少走许多弯路的捷径。

商榷没应声,只是指尖在茶碗沿轻轻滑过,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他端起茶碗呷了口,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没再说话。

酒馆里静了下来,只有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那小邶什么时候才正式修炼毁灭之镰?”千向阳见时岚低头不语,便接过话头问道

“修炼?”商榷抬眼瞥了他一下,嘴角微勾,“现在不就是在练么?”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语气沉了些,“若说要给它附加魂环,真正发挥出它的威力……那得等他晋升封号斗罗之后了。”

“封号斗罗……”时岚缓缓抬头,湿润的眼眶里,先前那点因愧疚泛起的涩意渐渐退去。

她望着窗外那条隐在树影里、通往杀戮之都方向的路。

哥哥就是从那里走进了那个阴冷的洞穴,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像挂着两颗碎露,眼神却慢慢亮了起来。

不再是方才攥着衣角发抖的惶恐,也不是想起哥哥为自己换路时的愁绪,那点亮光里,倒添了几分拧着劲儿的执拗。

是啊,哥哥要走到封号斗罗那一步,还要很久。

可他连为了她换修炼方向都肯,明明毁灭之镰挥起来时那样利落。

暗紫色的光划开空气时,连风都像被劈开了,他却为了幼时怕那气息的自己,选了温润的生命神树。

如今去闯杀戮之都,定然也是为了变得更强,强到能稳稳立在这大陆上,强到能让她再不用缩在别人身后。

她忽然想起什么,指尖悄悄蜷了蜷,唇角竟轻轻扬了下。

她和哥哥魂力共享啊,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牵绊。

只要她努力再努力,就能和他一起往前赶,这样就能最快达到封号斗罗了吧?

等哥哥能为毁灭之镰附加魂环,那时他再挥镰时,定比方才在酒馆里更厉害。

不是说生命神树不好,哥哥用生命之光护着她时,掌心暖得像揣了团小太阳。

可方才他背对着自己、镰尖穿透敌人胸膛时,那背影挺得笔直,暗紫色的魂力在镰身流转,连溅起的血珠都像带着锋芒,是真的帅啊。

她抬手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将睫毛上最后一点泪痕拭去,先前攥得发白的指尖慢慢松开

指节还带着些微僵硬,声音虽因刚哭过还有点哑,却比刚才稳了许多:“那我也得快点修炼。”

千向阳在旁边听得一愣,下意识抬眼看向她:“小岚?你……”

可话到嘴边,见她眼里没了方才的惶恐,反倒亮得像落了星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哥哥在往前赶,一步都不敢停。”时岚没看他,转头望向商榷,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恳求,眼底却藏着股不肯松的劲儿

“师傅,接下来这段时间,您能不能也教教我?我想修炼,想跟上哥哥。”

商榷指尖在茶碗沿摩挲着,目光落在她脸上,方才还缩在怀里哭的小丫头,这会儿腰杆挺得笔直,眼里那点光不是一时冲动的热,倒像扎了根的韧。

他沉默片刻,指节敲了敲桌面:“过来。”

“修炼不是说说而已的。”商榷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语气沉了沉,“我会带你去很危险的地方,可能随时要面对生死。”

“好!”她想也没想就应下,声音脆生生的。

“我还会带你去杀人,去做一切你从前不愿意、甚至会害怕的事情。”商榷又道,眼神里带着试探。

时岚身子微僵,沉默了一瞬,方才酒馆里的血腥味仿佛又飘到了鼻尖。

可转念想起哥哥转身跃入洞口的背影,她用力摇了摇头,眼里的光更亮了:“不怕。再也不怕了”

“我想和哥哥一起,一起努力,一起变强,不再让他总护着我。”

“哎……”商榷看着她紧绷却不肯退的小脸,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嘴角又勾起点淡笑,“很好。”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触到她微凉的发顶,动作比先前对时邶时柔和了些:“就这样保持下去。”

商榷的目光越过窗棂,落在远处被云雾漫着的山影上,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什么:“小岚,你的路很长,很长……”

“我们不会永远在你身边。”这句话没说出口,只在他心里轻轻打了个转。

孩子终究要学会一个人扛住风雨……

时岚没察觉他藏着的话,只用力点头,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掌心,像只蹭人的小兽。

她眼里的光又亮了几分,映着窗外的天光,清澈见底:“我知道路长呀。”

可只要能和哥哥并肩往前赶,哪怕路上有刀有血,哪怕要走很久很久,她也一点都不怕。

千向阳坐在旁边看着,见她仰着脸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丫头眼里的光,竟和时邶方才转身跃入洞口时,眼底藏着的那点星火,一模一样。

身入黑暗的瞬间,时邶只觉耳边风声骤紧,不过下坠了数米,双脚便稳稳落在了实地上。

脚下是冰凉粗糙的石板,触感带着沁骨的寒意,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

借着毁灭之镰隐隐透出的暗紫光晕能看见,通道斜斜向下延伸,尽头藏在浓得化不开的黑里。

阴冷的气息顺着甬道深处涌来,裹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怪味,一遍遍拂过他的脸颊,像是有无数无形的手在试探着触碰。

但他毫不在意,握紧镰柄,大踏步向前走去。靴底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空旷的甬道里反复回荡,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动静。

他默数着步数,一步、两步……鞋底偶尔蹭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也没能打乱他的节奏。

直到前行至一千四百六十二步时,那“嗒”的脚步声还未落地。

一个冰冷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突然炸开,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

而是像从甬道的石壁里、空气里、甚至脚下的石板里渗出来,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欢迎来到杀戮之都。这里是地狱的都城,是充满杀戮的世界。在这里,你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代价就是你的生命。”

时邶脚步微顿,下意识释放精神力探查。可刚将精神力铺展开,他便心头一沉

这甬道的材质极为特殊,像是某种混杂了魂力禁制的黑岩。

他的精神力撞上去,竟像撞在铜墙铁壁上,别说穿透探查,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探不出去。

脸色微微变了变,他脸上的平静淡去几分,眉头微蹙。

这地方比想象中更诡异,连精神力都能禁锢,意味着往后行事,只能凭眼、凭耳、凭直觉。

但他脚下的步伐没停,不过半秒,便又继续向前,只是握镰的手紧了紧,暗紫色的镰身光晕又亮了些。

黑暗中,毁灭之镰泛着幽冷的光,映得他眼底也染上一抹紫。

心里没有半分害怕,反倒像被什么东西烘得滚烫。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感受到时岚那边传来的、不再是颤抖哭泣的情绪,而是一种带着韧劲儿的坚定。

“一起努力啊……哥哥……”

软糯却清亮的声音,顺着那丝微妙的心灵感应飘过来,轻轻落在他心上。

时邶握着毁灭之镰的手紧了紧,喉结滚了滚。

胸腔里那腔热血瞬间翻涌得更凶,一半是他自己对变强的迫切渴望,想早日踏过这杀戮之地,护她周全。

另一半,全是对那句“一起努力”的回应。

他低头笑了笑,暗紫色的镰身在黑暗里晃过一道冷光,脚步又快了几分。

好,一起努力。

“杀戮之都么……”时邶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桀骜。

他抬眼望向甬道深处的黑暗,镰尖微微上扬,“想要我的命?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落,他脚下提速,身影裹着暗紫色的光晕,朝着那更深的黑暗快步走去。

靴底的声响愈发急促,像是在跟这死寂的甬道较劲,也像是在宣告,他来了。

转过一个弯,前方甬道尽头隐约有光亮渗进来,时邶微眯起眼,那点光在视线里骤然放大

原是一扇半开的青铜门户,门轴处积着暗褐色的锈,缝隙里飘出的风带着更浓的血腥气,混着隐约的人语和铁器碰撞声。

他大踏步上前,刚踏出甬道,脚步便顿住了。

眼前空地上,赫然立着一百零一人。

一百名黑甲武士列成整齐的方阵,铠甲漆黑如墨,连头盔面罩都严丝合缝

只露出一双双透着寒光的眼缝,手中重剑斜拖在地,剑身擦过石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方阵前方,一人端坐于高大的乌骓战马上,战马同样覆着厚甲,甲片上的尖刺泛着冷光

那人手中握着一杆银白骑士枪,枪尖斜指地面,枪身刻着繁复的血纹。

“你违背了规则。”低沉的声音从骑士面罩后传出,没有丝毫起伏,像两块寒铁在摩擦,听不出半分人气。

时邶却没看他,目光越过那片黑甲,落在骑士身后,那里立着一座黑色的城。

城墙是暗黑色的巨石砌成,高逾百米,墙垛上隐约有黑影晃动,城门洞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竟真如一座鲜活的都城。

而最诡异的是城上空:一颗紫得发黑的月亮悬在低空,离地面怕不足五百米,月轮边缘泛着暗紫色的光晕,照得城墙投下大片阴影。

再往上,便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没有星辰,没有云,像一块巨大的黑布盖在头顶,永无天日。

“违背了规则又该怎样?”他收回目光,看向马上的骑士,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黑甲骑士的声音依旧冰冷:“那就必须接受惩罚。击败我,你便拥有进入杀戮之都的资格。”

“不是杀死你么?”时邶眉梢微挑。在这以命换命的地方,“击败”二字反倒显得突兀。

骑士没答,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骑士枪。随着他的动作。

时邶两侧的黑甲武士齐齐后退数步,在他与骑士之间让出一块数十米见方的空地,重剑拖地的声音戛然而止,周遭只剩战马鼻息的粗重声响。

“我是恐怖骑士斯科特。”

话音未落,那匹乌骓战马猛地人立而起,前蹄踏向虚空,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

随即四蹄翻飞,带着骑士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直奔时邶冲来。

奔袭间,骑士周身竟弥漫开肉眼可见的灰黑色气浪。

那气浪里裹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气息,尚未近身,便让时邶皮肤泛起寒意。

“杀气实体化?”时邶瞳孔微缩,瞬间反应过来。

冰冷、森然、邪恶、恐怖,强大到令人颤抖的庞大杀气就像狞恶的巨兽一般迎面扑来。

时邶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这无比庞大的杀气中变得迟钝了

他下意识握紧毁灭之镰,暗紫色的镰身在灰黑气浪中泛出冷光。

心念却在这一瞬清明:师傅让他来杀戮之都,怕不只是让他练手杀人。

这地方连守门的骑士都有如此凝练的杀气,往后遇到的对手只会更强

这里分明是让他在生死间磨出驾驭毁灭之气的本事,连带着打磨这股能实体化的杀气。

思及此,时邶眼底的凝重散去,反倒燃起几分战意。

他侧身避开战马奔来的锋芒,手腕翻转,毁灭之镰带着破风的锐响,直斩向斯科特的马腿。

“嗤啦——”

暗紫色的镰刃划破空气,带着撕裂般的锐响直逼马腿。

那乌骓战马似有灵性,察觉到危险,前蹄猛地凌空一踏,竟生生止住冲势,后蹄在地面蹬出两道深深的蹄痕,险险避开这一击。

斯科特坐在马背上,面罩下的目光依旧冰冷。

他手腕一转,那杆银白骑士枪突然化作一道流光,枪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刺时邶心口!

枪身周围的灰黑色气浪翻涌得更凶,竟隐隐凝成骷髅虚影,张开嘴似要吞噬一切。

时邶脚步急退,同时将毁灭之镰横在胸前。

“铛!”骑士枪狠狠撞在镰刃上,巨大的力道让时邶手臂发麻,脚下的石板都裂开细纹。

他借着这股冲击力向后翻跃,落地时已退到数米之外,看向斯科特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

这骑士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寻常魂师。

“有点意思。”时邶低笑一声,握镰的手紧了紧。

暗紫色的魂力顺着手臂涌入镰身,原本泛着冷光的镰刃突然亮起幽紫光晕,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毁灭之气冻结了几分。

斯科特没给他人喘息的机会,战马再次加速,骑士枪横扫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时邶。

这一次,枪身的灰黑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像一张巨网罩向对手。

时邶不再闪避。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魂力疯狂运转,毁灭之镰在他手中舞出一道密不透风的紫色光墙。

“破!”他低喝一声,镰刃骤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竟硬生生将那道杀气巨网撕开一道口子!

紧接着,他身形如箭般冲出,借着撕开的缺口直扑斯科特。

毁灭之镰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斩向骑士的头盔!

斯科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时邶能破掉他的杀气。

他猛地勒住战马,同时将骑士枪竖在身前格挡。

“铛——!”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骑士枪竟被镰刃震得微微弯曲,斯科特连人带马都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面罩下,斯科特的呼吸似乎乱了半分。

他看着时邶手中那柄不断散发着幽紫光芒的长镰,声音终于带了点波动:“毁灭属性……难怪敢闯杀戮之都。”

时邶没接话,只是一步步向前逼近,眼底的战意越来越浓。

他能感觉到,与斯科特交手的每一刻,体内的毁灭魂力都在变得更活跃,连带着之前对杀戮的那点迟疑,都在这硬碰硬的交锋中消散了。

师傅说得对,这里果然不是纯粹的杀戮场。

他要做的,不只是活下去,更是要在这样的对手面前,磨出真正能驾驭毁灭之镰的本事。

“再来!”时邶低喝一声,再次握着毁灭之镰冲了上去。

暗紫色的镰光与银白的枪影在空地上碰撞,激起漫天碎石,而远处那座黑色的都城,紫色的月亮静静悬着,仿佛在冷漠地注视着这场较量。

“来得好!”

斯科特低喝一声,骑士枪猛地向前一送,枪尖嗡鸣着震颤,灰黑色的杀气如潮水般涌向时邶,地面上的碎石竟被这股气浪掀得腾空而起。

他胯下的战马也配合着人立而起,前蹄带着破空之声踏向时邶头顶,蹄甲上的寒光与枪尖的冷芒交相辉映,封死了时邶所有闪避的方向。

时邶却不退反进。

他手腕翻转,毁灭之镰贴着地面横扫而出,暗紫色的镰刃擦过石面,溅起一串火星,同时一股凌厉的劲风直逼战马腹部,逼斯科特回防。

果然,斯科特见状,不得不收枪格挡。

“铛!”镰刃与枪身再次碰撞,这一次时邶借势一旋身,避开了战马踏下的前蹄,同时镰柄顺势向后一撞,正中战马的侧腹。

“嘶——!”战马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腿猛地一软,身形踉跄着向一侧歪去。

斯科特在马背上晃了晃,腰间的甲胄因战马失衡蹭到马鞍边缘,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他还没来得及稳住重心,时邶已如猎豹般一跃而起。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时邶的脚结结实实踹在斯科特胸前的铠甲上。

那黑甲虽厚实,却没能完全卸去力道,斯科特只觉胸口一闷

整个人从马背上翻落,重重摔在石地上,头盔都震得歪向一边,露出下颌一道淡青色的胡茬。

他刚想撑着地面起身,脖颈处已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暗紫色的毁灭之镰悬在他颈前,镰刃边缘泛着幽冷的光,距离皮肤堪堪只有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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