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5）

姜子牙并未直接前往西岐城外赴胡仙儿之约。站在云端，望着大地，打神鞭在腰间微微发烫。

"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师尊的话在他心头萦绕。若胡仙儿所言为真，封神榜确是锁魂之链，那么朝歌城中应当。。。。。。他

决定先往商都一探，再决定是否相信那狡黠的狐妖。

云头按下，落在朝歌城外十里处。姜子牙捻诀变作一个游方道士模样，青布道袍，手持拂尘，缓步向城门走去。

朝歌城墙高耸入云，朱漆城门大开，两侧甲士持戈而立。城门上方悬挂着十几个木笼，里面是已经风干的头颅。姜子牙眉头一皱，加快脚步。

"站住！"一个甲士横戈拦住他，"何方人士？入城何为？"

姜子牙拱手："贫道自终南山而来，云游四方，欲入城。"

甲士上下打量他，忽然咧嘴一笑："道士？前日刚烹了七个自称能炼长生丹的方士，还是国师亲自动的手，你这脑袋也想挂上城门？"

旁边另一个甲士插话："王上新宠的鹿妃娘娘说了，这些游方术士多是骗子，见一个抓一个。"

“只有国师才有真才实学！”

姜子牙心中一凛——鹿妃？

他不动声色地从袖中摸出几枚贝币，悄悄塞到甲士手中："军爷行个方便，贫道只入城一日，寻个故人便走。"

甲士掂了掂贝币，哼了一声："进去吧。记住，申时开始宵禁，抓到街上一律充作人牲！"

踏入朝歌城，姜子牙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主道宽阔可供十马并行，两侧商铺林立，却大多关门闭户。街上行人匆匆，面色惶恐。每隔百步就有一座高台，台上架着铜鼎，鼎下柴火旺盛，鼎中不知煮着什么，散发出古怪气味。

"新摘的心肝，三贝币一两！"一个小贩在街角叫卖，面前案板上摆着几具幼童尸体，正在剖腹取脏。

姜子牙胃中一阵翻涌。他快步走过，却被路边一幕拽住了脚步——几个宫装侍女正用金盘托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从一所大宅中走出，宅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造孽啊..."一个老妇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周家的公子才十二岁，就被选中做鹿妃娘娘的药引..."

姜子牙走近老妇："老人家，这鹿妃娘娘是何人？"

老妇惊恐地看他一眼，压低声音："外乡人快走吧！这鹿妃入宫才三个月，每日都要生食一副童男心肝..."她忽然住口，因为一队红衣侍卫正从街上经过。

侍卫队后是一顶十六人抬的鎏金大轿，轿帘用珍珠串成，隐约可见里面斜倚着一个窈窕身影。轿子经过时，姜子牙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妖气，与胡仙儿身上的气息相似却更加浑浊。

"那就是鹿妃？"他问老妇。

老妇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

姜子牙心中疑云密布。胡仙儿曾说，无论有没有她这个“妲己”，商纣身边总会有妖妃惑乱朝纲，因为这是"天命"所需。

难道真如她所言，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