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关上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直播关闭】
最后一秒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别走啊!!!我还没看够!!!】
【求加时!我氪三倍!!】
【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但屏幕终究还是暗了下去。
饭馆里,吴邪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指尖空荡荡的,像被抽走了什么。
桌上的米汤还冒着热气,腊肉炒笋的香气混着酒气弥漫开来。
吴三省叹了口气,往他碗里倒了点酒:“喝点吧。”
他想——看来阿宁姑娘并没有想要上自己的棋盘。
看见自己一贯开朗的小侄子落寞成这样无三省的严重闪过些什么,有很快淹没在夜色中。
饭馆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吴邪攥着那只粗瓷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碗里的白酒被他仰头灌下大半,辛辣的液体烧得喉咙发疼,眼眶却先一步热了起来。
“胖子,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他舌头已经有些打卷,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门口,仿佛下一秒阿宁就会推门进来,“从鲁王宫一路下来,她一会儿撩拨我,一会儿又冷冰冰的,现在倒好,说走就走,把我当什么了?”
胖子啃着酱肘子,含糊不清地附和:“就是就是,这姑娘忒不地道!”
“我、我跟你说,她就是个渣女!”吴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她利用我!要不是为了赚那什么、、、能对我笑吗?能……能亲我吗?”无邪的话含糊不清,说到最后三个字,他声音突然软了,耳尖红得要滴血,却梗着脖子继续数,“她、还在、在墓里故意绊我,让我钻她怀里?我……我那是担心她才没躲开。”
“还有、她心口不一!嘴上说‘后会有期’,转头就跟裘德考的人走了,谁知道下次见是敌是友?” 他越说越激动,又灌了口酒。
胖子默默往他碗里夹了块肉:“对对,这就叫揣着明白装糊涂,渣!”
吴邪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水雾,却非要撑着数下去,“她救大奎那么积极,对我就只会欺负!拍我后脑勺,踹我屁股,还笑话我。。。她还、还跟别人走了,我”
无邪的嘴角先撇了下来,话到这儿突然卡壳,酒精上头让脑子转不动了,只能胡乱嚷嚷,“她就是用完就丢!拍拍屁股就走,渣女!十足的渣女!”
说到最后,他声音里突然带上了哭腔,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孩,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桌子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凭什么啊……”他哽咽着,肩膀一抽一抽的,“我知道她有自己的事要办,知道她跟裘德考不对付、、、可她走的时候,就不能回头多看我一眼吗?”
“结果,她连头都不回。”
胖子放下肘子,笨拙地拍着他的背,心里叹气——这小子哪儿是在骂阿宁,分明是在委屈自己没被放在心上。
他嘴上却还得顺着说:“就是!太不像话了!等下次见了,咱非得让她给你赔罪!”
“赔罪也没用!”吴邪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却硬是挤出凶狠的表情,“我TM绝对不会轻易原谅她!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