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整，林珈准时打开直播间。
环形灯将化妆台照得透亮，她今天特意用了新买的蜜桃色腮红，连弹幕都在问【糖糖今天气色好好】。
"宝贝们晚上好呀~"她对着镜头挥挥手，水袖轻轻一甩，"今天跳《霓裳羽衣曲》完整版，想学的准备好小本本哦~"
音乐响起时，林珈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观众列表。
熟悉的三个ID如约而至：
【砚台】在贵宾席第一位。
【X_0711】照例挂着"飞行模式"的标识。
而【AlgorithmX】甚至发了个(๑•̀ㅂ•́)و✧的颜文字。
旋转间，她想起徐忻慕站在雨里的样子。
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技术总监，为了解释一根红绳的来历，居然能把自己淋成落汤鸡。
水袖划过半空，带起一阵香风，她突然觉得这支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盈。
【砚台】送出99个"凤求凰"，金色凤凰特效铺满屏幕。
林珈一个转身，对着镜头嫣然一笑——她知道徐忻慕一定在屏幕那头看着。
"谢谢砚台哥哥的凤求凰~"她故意用直播时甜腻的声线说道，随即被自己的做作逗笑了。
弹幕立刻刷过一片【糖糖今天好反常】【被盗号了？】。
两小时的直播转眼结束。
林珈关掉设备，伸了个懒腰。
窗外又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摩斯密码。
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徐忻慕发条消息，手指在对话框上方悬了半天，最后还是只发了句【今天谢谢你的礼物】。
消息刚发出，门铃就响了。
林珈以为是小米忘带钥匙，趿拉着拖鞋去开门，却看见蕊蕊站在走廊里，眼睛红得像兔子。
"能聊聊吗？"蕊蕊的声音带着鼻音，"就五分钟。"
林珈下意识要关门，蕊蕊却一把抵住门框："我知道我哥没带你回公司！他连家族群的消息都没回！"
走廊灯光下，蕊蕊的妆容有些花，假睫毛掉了一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林珈叹了口气，侧身让她进来。
"喝什么？"林珈走向厨房，刻意保持距离。
"不用了..."蕊蕊坐在沙发边缘，手指绞着裙摆，"我是来道歉的。今天的事，都是周雅婷逼我的……"
林珈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怎么逼的？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小米手里的水果刀咣当掉地上。
“呵呵，我削苹果……”本打算缩厨房偷听的她胡乱收拾好钻进自己房间。
"她家是炫动文化的最大股东！"蕊蕊突然激动起来，"我这次公会赛要是没有周家支持，根本进不了前五！"说着掏出手机划拉几下，"你看，她让我故意把你引到家宴上，说只要让舅舅见到你……"
林珈瞥了眼屏幕，是蕊蕊和周雅婷的聊天记录。
不过她没有仔细看。
“你告诉她我的兼职了？”
主播不是见不得人的职业，不过有些东西，她希望自己公开，而非被动。
“没有！”蕊蕊急忙解释，“我就说了你是我哥银行的同事，其他什么都没说。”
她要真说了，徐忻慕能刀了她。
"行了。"林珈打断她，"说重点。"
她心里稍稍松口气。
蕊蕊的眼泪说来就来："糖糖姐，我真不知道我哥这么在乎你……听舅舅说，要是谁敢动你，他就把AlgorithmX的核心代码捐给开源社区……"
林珈握杯子的手一抖。AlgorithmX是星穹的命脉，徐忻慕竟敢拿这个威胁自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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