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蕊蕊抽了张纸巾擤鼻涕，"舅舅和周伯伯确实有联姻计划。周雅婷从小就喜欢我哥，两家连聘礼都谈好了……"
窗外的雨声忽然变大。
林珈走到窗前，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原来徐忻慕今天说的"东京分部"，是在给她找退路，也或是给他自己。
"糖糖？"蕊蕊怯生生地喊她，"你……没事吧？"
林珈摇摇头："你回去吧。"
"那你会原谅我吗？"蕊蕊拽住她的衣角，"我保证以后……"
"蕊蕊。"林珈转身看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忍让你吗？"
蕊蕊愣住了。
"因为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人，且我们奋斗在同一个舞台上。"林珈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但现在我发现，有些人值得珍惜，有些人不值得。"
蕊蕊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抓起包包冲出门去。
关门声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林珈滑坐在地板上，把脸埋进膝盖。
手机震动起来，是徐忻慕回复了她的消息：【明天能见面吗？有东西给你看。】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熄灭。
雨声渐密，像无数细小的针扎在心上。
原来在那些她不知道的时光里，徐忻慕一直默默注视着她；
而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却横亘着家族利益和周雅婷这样的障碍。
手机又震了一下。
林珈划开屏幕，是AlgorithmX发来的数据分析：【检测到您情绪波动较大，建议听轻音乐并深呼吸三次】
后面跟着一个(｡•́︿•̀｡)的表情。
她忍不住笑了，眼泪却掉下来。
这个AI连颜文字都会用，肯定是徐忻慕亲手调的参数。
想到他一本正经编程的样子，胸口那股闷痛忽然轻了几分。
林珈擦掉眼泪，回复徐忻慕：【好】。
想了想又补充：【穿厚点，别又感冒】。
发完才意识到，这话简直像在关心男朋友。
她红着脸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却听见"叮"的一声新消息提示。
徐忻慕回得飞快：【已准备姜茶和毛毯】后面跟着个系统自带的微笑表情。
这个不会用表情包的男人，是在学AlgorithmX逗她开心吗？
林珈把脸埋进抱枕里，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能听见。
她不得不承认，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也许是看他冒雨来照顾生病的自己，也许是发现他珍藏多年的红绳——她就对徐忻慕动心了。
但现在……。
林珈走到窗前，雨幕中的城市灯火阑珊。
她忽然想起徐忻慕说的东京分部，或许那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远离是非，在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是她又是以什么名义？
他们只是找到了过去的回忆，而未来如何，还都蒙在这一片雨雾中。
手机又亮起来。
这次是小米发来的消息：【要聊聊吗？她来做什么，是不是来欺负你的？】后面跟着个猥琐的wink表情。
林珈摇摇头【不用，不过，我看着好欺负吗？】
难道她真的是乖乖女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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