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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从背后抱住他："但值得。"

正当两人沉浸在回忆中时，楼上传来"砰"的摔门声，接着是念安的尖叫："哥哥把我口红弄断了！那是限量版！"

"我不是故...意..."乐乐机械的辩解声传来，"它看起来像...蓝色蜡笔..."

现实瞬间回笼。肖战笑着摇头，将文件放回箱子："走吧，法官大人，该去断案了。"

周末的家庭出游选在了郊外的植物园。肖战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王一博则反戴棒球帽，两人牵着孩子们走在樱花道上，像任何普通家庭一样——如果不考虑时不时投来的好奇目光的话。

"爸爸，为什么总有人看你？"念安突然问，小手紧握着肖战的两根手指。

"因为爸爸们曾经是明星。"肖战轻声解释，"就像...就像你喜欢的那个女团，记得吗？"

念安似懂非懂地点头，而乐乐则专注地盯着导游图上的星空馆标识，完全没注意周围。

"肖老师？王老师？"一个带着迟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条件反射地转身，看到一位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她激动得语无伦次："真的是你们！我...我是'博君一肖'老粉！从《陈情令》就开始..."

王一博本能地挡在孩子们前面，但女人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会打扰你们！就是...就是想谢谢你们。"她眼中闪着泪光，"看到你们真的走出来了，还这么幸福...真好。"

肖战眼眶一热，郑重地点头致谢。女人识趣地离开后，念安拽他的衣角："爸爸，你们从哪走出来呀？"

王一博和肖战相视一笑："一个很长很黑的山洞，宝贝。"王一博揉揉女儿的头发，"但里面有星星。"

乐乐突然抬头："像...仙女座星云？气体和尘埃...在引力作用下..."

"对！"肖战惊喜地搂住儿子，"就像那样。"

这次偶遇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回家路上，孩子们在后座睡着后，两人轻声聊起过去——第一次领奖时的紧张，被私生追车的恐惧，还有那些因为恋情曝光而失去的机会...

"记得《天涯客》吗？"王一博突然问，"制片方原定我们双男主，后来..."

"换成了张新成和龚俊。"肖战接话，"那时候我气得三天没吃饭。"

王一博轻笑："现在看倒是好事。那戏扑了，我们躲过一劫。"

肖战摇头感叹："娱乐圈啊..."

这个感慨在周一晚上得到了延续。乐乐学校的才艺表演通知单上明确写着"鼓励家长参与"，日期正好撞上上海国际电影节的闭幕式——两人都收到了邀请函。

"我们可以推掉电影节。"肖战翻着日程表，"乐乐第一次愿意参加集体活动..."

王一博皱眉："但《昨日重现》入围了亚洲最佳影片，我们是制片人..."

"所以？"肖战不解，"学校活动更重要不是吗？"

"当然重要。"王一博放下平板，"但躲躲藏藏十五年，现在要因为害怕别人眼光而放弃公开亮相？"他语气突然激烈，"我们不能让孩子觉得我们以他们、以我们的关系为耻！"

这句话像利箭刺入肖战心脏。他猛地站起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王一博反问，"每次遇到选择，你总是优先考虑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因为我知道被舆论反噬有多痛！"肖战声音发抖，"记得《陈情令》庆功宴吗？你喝醉了我扶你回酒店，被拍到的后果是什么？"

王一博沉默了。那次偷拍导致两人被迫"避嫌"整整半年，所有同台活动被取消。

"我们想个两全的办法。"最终王一博妥协道，"比如...提前录好表演？"

争执暂时平息，但娱乐圈与家庭生活的矛盾在几天后再次爆发。念安兴奋地举着手机冲进餐厅："学校歌唱比赛！我要唱《无羁》！"

肖战正在切水果的刀差点滑落："什么？"

"就是你和一博爸爸的成名曲呀！"念安点开音乐，前奏一响就让两个父亲僵在原地——这是他们多年不敢公开演唱的歌，太多回忆，太多伤痛。

"换一首吧，宝贝。"王一博勉强笑道，"比如...你喜欢的那个女团新歌？"

念安的小脸瞬间垮下来："为什么？你们不是为它骄傲吗？"

"我们..."肖战语塞，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对父亲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放弃设计师工作去参加选秀，父亲愤怒地摔门而去，而他冲着背影大喊："你不是为我的梦想骄傲吗？"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因为..."王一博试图解释，却被肖战打断。

"唱吧。"他轻声说，"但我们要一起改编，加入你的风格好吗？"

念安欢呼着跑去告诉乐乐这个好消息。王一博疑惑地看向肖战："你确定？"

"确定。"肖战握住他的手，"我们不能因为过去的阴影，就剥夺孩子们创造新记忆的权利。"

这个决定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礼物。为帮念安练习，全家去了KTV。当《无羁》的旋律响起时，原本缩在角落玩平板的乐乐突然抬头，手指开始随着节奏轻敲桌面——这是他表达愉悦的方式。

更神奇的是，当放到《余年》时，念安跟着旋律轻轻摇摆，眼中闪着光："这比女团的歌好听多了！"

看着两个孩子以自己的方式连接着父母的过去，肖战和王一博十指相扣。或许这就是传承的意义——不是简单重复，而是在旧旋律中谱写新篇章。

回家的车上，念安在后座哼着改编版的《无羁》，乐乐则安静地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王一博突然轻声说："记得我们第一次合唱这首歌吗？"

肖战微笑："2018年南京演唱会，你紧张得差点忘词。"

"但我记得你看着我的眼神。"王一博握住他的手，"和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