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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王一博直视女儿的眼睛，"是想证明你有权定义自己的艺术。记得我当年被批评'爱豆转演员不专业'吗？我用了十年证明他们错了。你不需要十年，但需要有人给你舞台。"

听证会当天，乐乐穿着过于正式的西装（领带是念安帮忙打的），坐在摄像头前紧张得手指不停敲击桌面。当委员会主席严肃地陈述指控时，肖战注意到儿子呼吸开始急促——这是即将崩溃的前兆。

就在此时，视频里突然插入一段家庭录像——王一博抱着六岁的乐乐在望远镜前，孩子指着镜头说"天鹰座γ星变亮了，因为它在生气"，而背景新闻正报道着该恒星罕见的耀斑爆发。

"诸位看到的不是抄袭。"肖战的声音通过同传系统清晰传达，"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体感知能力。我的儿子看待星空的方式，就像莫奈看待睡莲——不是复制，而是对话。"

委员会成员交换着惊讶的眼神。一位年长的天文学家突然问："王同学，你能告诉我们天蝎座α星今晚会呈现什么颜色吗？不需要计算。"

乐乐眼睛盯着虚空，片刻后轻声回答："蓝色...但边缘发红。因为它...在哭。"

会议室一片寂静。那位天文学家缓缓点头："正确。今晚该区域确实有尘埃云通过，会导致蓝光散射和红化现象。"他转向同事，"这孩子显然有罕见的联觉能力。"

另一边，老剧场的演出正在高潮。念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前半段的标准芭蕾跳得无可挑剔，但到了结尾部分，她突然停下，脱掉芭蕾舞鞋，赤足踩在老旧地板上。

音乐切换成王一博早年的一首实验性单曲《自由落体》。念安的动作变得狂野不羁，每个旋转都故意不完美，每次落地都保留着重力带来的冲击感。观众席上的林迪越看眼睛越亮。

演出结束，全场寂静。念安气喘吁吁地站在聚光灯下，突然不确定起来——也许父母是对的，这种表演太冒险...

"Bravo！"林迪突然起立鼓掌，"这就是我寻找的新血！"她转向王一博，"这丫头比你当年有种多了。"

王一博骄傲地搂住肖战："基因改良版。"

两场战斗在同一天传来捷报。天文奥赛撤销了对乐乐的指控，并邀请他参与特殊认知能力研究；皇家舞蹈学院重新发来邮件，表示"经过专家复审"，决定破格录取念安。

晚餐时，家里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念安叽叽喳喳说着林迪老师的建议，乐乐虽然安静但眼中有了光彩，时不时纠正妹妹对星座的误解。

"所以..."念安突然转向父亲们，"你们是怎么说服那些老顽固的？"

肖战和王一博相视一笑。"秘密武器。"王一博神秘地说，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五岁的念安在客厅里胡乱转圈，摔倒了就哈哈大笑，爬起来继续跳，完全不在乎动作是否标准。

"这才是舞蹈的初心，不是吗？"肖战轻声说，"热爱本身就有说服力。"

乐乐突然开口："谢谢...爸爸们。"他顿了顿，组织语言，"不是...为我们战斗。是教我们...如何战斗。"

这句话让两个父亲瞬间红了眼眶。王一博清了清嗓子："好了，明天开始新的挑战。乐乐要准备国际赛的答辩，念安有入学考试..."

"现在，"肖战举起果汁杯，"为我们家的小星星和小舞者干杯。"

杯子相撞的声音在餐厅里清脆回响。窗外，初夏的夜空繁星点点，每一颗都有自己独特的轨道和光芒，就像这个家庭里的每个人——曾经被迫活在他人设定的轨道上，如今终于学会绽放自己的光。

天文社活动室的灯光在深夜依然亮着。肖战轻轻推开门，看到乐乐蜷缩在电脑前，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公式，旁边摊着被红笔批注"格式不符，请重写"的研究报告。

"宝贝，该休息了。"肖战柔声说，把手放在儿子肩上。

乐乐没有抬头，手指继续快速敲击键盘："必须完成...明天截止..."

肖战瞥见垃圾桶里揉皱的初稿，捡起来展开——这是乐乐花了三个月追踪的小行星轨道计算，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六位，却被老师批注"缺乏可视化呈现，不符合科学展标准"。

"为什么不加些图表呢？"肖战试探性问，"就像你爸爸给你做的那个星轨动画..."

"不必要。"乐乐声音生硬，"数字...已经说明一切。"

与此同时，舞蹈室的镜子里映出念安倔强的脸庞。她穿着与众不同的深蓝色练功服，在一排粉色芭蕾舞裙中格外扎眼。王一博靠在门框上，看着女儿与指导老师争执。

"团体赛必须统一服装，这是基本规则！"老师指着其他队员，"你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影响整个团队！"

念安扬起下巴——这个动作像极了王一博年轻时面对媒体刁难时的样子："艺术不应该被形式束缚！"

老师无奈地看向王一博，希望家长介入。王一博走过来，递给念安毛巾和水："先休息五分钟。"

"你也要劝我妥协？"念安警惕地问。

王一博摇头："我在你这个年纪，因为拒绝染回黑发被取消了一个重要代言。"他顿了顿，"但三十岁时，我为了电影角色剃了光头。"

念安皱眉："这不一样..."

"本质上是一样的。"王一博轻声说，"有些战斗值得坚持，有些则要学会战术性撤退。"

回家路上，两辆车里的气氛同样凝重。肖战不断从后视镜看乐乐——少年额头抵着车窗，眼神空洞。后座的念安则戴着耳机，故意放大音量表示拒绝交流。

晚餐桌上，王一博试图缓和气氛："所以...科学展和舞蹈赛都在周五？"

"我退出。"念安突然宣布，"不认同的理念没必要参与。"

乐乐点头附和："不参加...也可以研究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