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中学生音乐创作大赛决赛当天，宋亚轩站在后台的镜子前，反复调整着领结的位置。镜中的他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完美得像个假人。他的手指在领结上颤抖，怎么也系不出满意的效果。
"需要帮忙吗？"
严浩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从镜子里看到他靠在门框上，今天的他难得地正式——深蓝色西装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左耳的银色耳钉是全身唯一的亮色，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我...好像不会系领结了。"宋亚轩尴尬地承认。
严浩翔走过来，拍开宋亚轩的手："让我来。"他的手指灵巧地翻动着布料，偶尔擦过宋亚轩的颈部皮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紧张？"他低声问，眼睛专注地盯着领结。
宋亚轩点点头，喉结在严浩翔的指尖下滚动："嗓子有点紧。"
严浩翔系好领结，轻轻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深呼吸。记住，台下的人百分之九十不懂音乐，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
这个直白的评价让宋亚轩笑出声来，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严浩翔也笑了，眼角的小泪痣随着笑容微微上扬。
"还有十分钟。"林教授探头进来，"准备好了吗？"
乐队成员们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贺峻霖做了个夸张的深呼吸，张真源则不停地活动着手指。严浩翔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宋亚轩身上："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已经创造了最好的音乐。记住这一点。"
这句话像一剂镇定剂，宋亚轩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扩散到全身。他深吸一口气，跟着队伍走向舞台侧翼。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接下来有请时代高中乐队，表演原创曲目《玻璃翅膀》！"
掌声响起。宋亚轩踏上舞台的瞬间，刺眼的聚光灯让他一时失明。他眨了眨眼，适应光线后，看到台下坐满了观众，前排评委席上，那位山羊胡评委——著名音乐制作人张亚东正期待地望着他们。
严浩翔的吉他前奏响起，清澈如泉水。宋亚轩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音乐中。当轮到他的部分时，他睁开眼，开始演唱。
起初一切顺利，但唱到副歌高潮部分时，宋亚轩的嗓子突然发紧，一个高音差点破音。他的心跳骤然加速，眼前闪过父亲失望的表情和校长严厉的目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浩翔的和声及时加入，完美地弥补了他的不足，同时手指在吉他上不着痕迹地调整了和弦，让整段副歌降了半个调。
宋亚轩惊讶地看向严浩翔，后者微微点头，眼神坚定。那一刻，宋亚轩明白了——严浩翔在临场改编，只为了配合他的状态。
接下来的表演仿佛一场无声的对话。每当宋亚轩的声音出现波动，严浩翔就会调整和声给予支持；而当严浩翔的吉他独奏情绪高涨时，宋亚轩的钢琴伴奏也会相应加强。这种默契的配合让他们的演出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连其他乐队成员都受到了感染，演奏得比以往任何一次排练都要出色。
表演结束时，全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张亚东评委甚至站起来鼓掌："令人惊叹的临场应变和团队默契！这才是音乐真正的魅力所在——不是完美的技巧，而是灵魂的共鸣。"
最终评分时，他们以0.5分之差屈居亚军，但获得了"最佳原创作品"特别奖。张亚东亲自为他们颁奖，并与每位成员握手。当轮到严浩翔时，这位著名制作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是...严明的儿子？"张亚东压低声音问道。
严浩翔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但很快恢复如常："是的，张老师。"
"我就说看着眼熟。"张亚东笑了笑，"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还好。"严浩翔简短地回答，迅速退到一旁。
颁奖仪式结束后，乐队成员们兴奋地合影留念。宋亚轩注意到严浩翔的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站在人群边缘，不再参与大家的谈笑。
"怎么了？"宋亚轩悄悄走到他身边，"我们该高兴才对。"
严浩翔勉强笑了笑："是，很高兴。只是...有点累了。"
回学校的大巴上，欢乐的气氛仍在继续。贺峻霖和张真源在前排大声讨论着如何庆祝，林教授则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几句话。只有严浩翔异常安静，靠在窗边，望着飞速后退的景色出神。
宋亚轩在他身边坐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带了巧克力。"
严浩翔摇摇头，但表情柔和了些："谢谢，你留着吧。你的嗓子需要休息。"
"刚才...谢谢你。"宋亚轩低声说，"如果不是你临场调整，我可能搞砸一切。"
严浩翔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睛在夕阳映照下呈现出金色的光芒："你永远不会搞砸任何事，宋亚轩。你对自己太严苛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宋亚轩心中某个紧锁的抽屉。他突然意识到，严浩翔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这种话的人——父母、老师、同学，所有人都期待他完美，只有严浩翔告诉他，不完美也没关系。
疲惫和放松让宋亚轩的眼皮越来越沉。大巴轻微的摇晃如同摇篮曲，他的头不知不觉歪向一侧，靠在了严浩翔的肩上。
一瞬间，他感到严浩翔的身体僵硬了，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严浩翔甚至微微调整了姿势，让宋亚轩靠得更舒服些。柑橘混合着淡淡烟草的气息包裹着宋亚轩，他在这熟悉的气息中彻底放松下来，坠入梦乡。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大巴已经到站，其他人都下车了。而自己依然靠在严浩翔肩上，对方的手甚至轻轻扶着他的手臂，防止他向前倾倒。
"醒了？"严浩翔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我们到学校了。"
宋亚轩猛地坐直，脸颊发烫："对不起，我不知怎么就..."
"没关系。"严浩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你睡得像块石头。"
他们最后下车，发现其他队员已经散去，只有林教授在等他们。
"表现得太棒了，孩子们！"老教授拍拍两人的肩，"校长决定下周一升旗仪式上表彰你们，记得准备几句感言。"
回教室的路上，宋亚轩注意到有同学对他们指指点点，还有人捂着嘴偷笑。他困惑地看向严浩翔，后者也皱起眉头。
教室里，张真源一看到他们就迅速收起手机，表情尴尬。
"怎么了？"严浩翔直接问道。
张真源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他们："这个...被传到校园网了。"
屏幕上是一张清晰的照片——大巴上，宋亚轩靠在严浩翔肩头熟睡，后者低头看着他的表情异常柔和，甚至带着几分宋亚轩从未见过的温柔。照片配文："时代高中新晋CP？音乐才子的甜蜜时刻"
宋亚轩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看向严浩翔，后者脸色阴沉得可怕。
"谁拍的？"严浩翔声音冰冷。
张真源缩了缩脖子："不知道，已经传遍了。学校论坛、朋友圈...到处都在转发。"
宋亚轩的手微微发抖。他不在乎同学开玩笑，但想到父亲看到这张照片的反应...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删不掉吗？"他艰难地问。
"太晚了，"张真源摇头，"已经有好几十转发。"
严浩翔突然抓起书包，大步走出教室。宋亚轩想追上去，但上课铃响了，班主任李老师已经站在门口。
整个下午，严浩翔的座位都空着。宋亚轩心不在焉地听着课，手机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着——不用看也知道，是各种询问和调侃的消息。最让他担心的是父亲发来的短信："放学立刻回家。我们需要谈谈。"
最后一节课结束时，宋亚轩终于收到了严浩翔的消息："抱歉突然离开。有点事要处理。别担心那张照片，我会想办法。"
宋亚轩回复："不是你的错。我爸爸可能看到了，今晚不好过了。"
消息显示已读，但严浩翔迟迟没有回复。正当宋亚轩准备收起手机时，一条新消息终于来了："需要我和你一起面对吗？"
这个提议让宋亚轩的心脏漏跳一拍。他想象严浩翔站在父亲面前的样子——不卑不亢，直面任何指责...但随即意识到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不用，我能处理。"他回复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的提议。"
放学路上，宋亚轩感到无数目光投向他，窃窃私语如影随形。他加快脚步，只想尽快离开学校。转过一个拐角时，他突然被人拉进一条小巷。
"嘘，是我。"严浩翔松开手，"抄近路，避开正门。"
他们穿过狭窄的小巷，绕到学校后门。严浩翔一路警惕地观察四周，确保没人跟踪。
"像做贼一样。"宋亚轩苦笑道。
严浩翔的表情严肃："刘明那群人正堵在前门等着'采访'你呢。我听到他们计划了。"
"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消息来源。"严浩翔神秘地笑了笑，但笑意未达眼底。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宋亚轩鼓起勇气问："那张照片...你介意吗？"
严浩翔的脚步顿了一下："我无所谓。但我知道对你不一样。"他看向宋亚轩，"你爸爸会很生气吧？"
"嗯。"宋亚轩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他一直希望我...正常。"
"什么是正常？"严浩翔轻声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宋亚轩突然有种冲动，想告诉严浩翔自己真正的感受——那种每次靠近他时心跳加速的感觉，那种在深夜反复听他创作的旋律的渴望，那种看到他与其他同学说笑时莫名的酸涩...
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现在不是时候，尤其是在这张照片引发的风波之后。
"我得回家了。"宋亚轩在岔路口停下，"谢谢你...今天的一切。"
严浩翔点点头："有事随时联系我。"
回到家，父亲果然已经在客厅等候。茶几上摆着打印出来的照片——宋亚轩靠在严浩翔肩头的样子被清晰地定格在纸上。
"解释一下。"宋父的声音冷得像冰。
宋亚轩握紧书包带："只是太累了睡着了，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宋父指着照片，"看看他的眼神！全校都在传你们的事，你知道这对你的声誉有多大影响吗？"
宋亚轩的心脏狂跳："我们只是朋友，乐队伙伴。"
"那个严浩翔是什么人？前科累累的问题学生，打架斗殴，差点被开除！"宋父的声音越来越高，"而你，我的儿子，学生会副会长，保送候选人，现在全校都在传你们的绯闻！"
"那只是谣言！"宋亚轩也提高了声音，"严浩翔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他很有才华，也很努力—"
"够了！"宋父猛地拍桌，"从今天起，你退出那个乐队，不许再和严浩翔有任何来往。我已经和校长打过招呼，他会处理校园里的谣言。"
宋亚轩站在原地，血液冲上耳膜，在耳边形成轰鸣。他想反抗，想大声告诉父亲严浩翔有多优秀，他们一起创作的音乐有多美好...但多年的习惯让他沉默了。
"回你房间去，"宋父疲惫地挥挥手，"好好想想你的未来。"
那天晚上，宋亚轩辗转难眠。手机亮起，是严浩翔的消息："怎么样？"
宋亚轩盯着屏幕，不知如何回答。最终，他只发了一个字："难。"
严浩翔的回复很快到来："坚持住。音乐和流言都会过去，但你的价值不会变。"
这句话像黑暗中的一盏小灯，给了宋亚轩一丝温暖。他翻开日记本，开始写下今天的经历，写他对严浩翔的感激，写他面对父亲时的无力...写那些他不敢说出口的感受。写完后，他翻到前面，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好几页的角落写满了严浩翔的名字，有些还被心形圈起来。他慌乱地划掉那些痕迹，却无法否认内心的真实。
第二天是周六，宋亚轩被门铃声吵醒。打开门，他惊讶地看到校长和班主任李老师站在门外，表情严肃。
"亚轩，"李老师勉强笑了笑，"校长有些事要和你父母谈。"
客厅里，宋父宋母已经就座。校长开门见山："关于昨天校园网流传的照片，我们收到了正式投诉。"
"什么投诉？"宋父皱眉。
校长拿出一份文件："刘明同学代表部分学生和家长，投诉宋亚轩和严浩翔之间存在'不正当关系'，要求取消他们的比赛成绩和校内评优资格。"
宋亚轩的世界仿佛在旋转："这太荒谬了！我们只是朋友！"
"有证据吗？"宋母冷静地问。
校长摇摇头："目前只有那张照片和一些同学的证词。但考虑到影响，学校不得不调查。"
"我明白了。"宋父的声音冰冷，"亚轩已经退出乐队，也不会再和那个严浩翔来往。请学校严肃处理这种谣言。"
校长点点头："我们会妥善处理。亚轩是个好学生，我们不想毁了他的前途。"
他们又谈了些细节，但宋亚轩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严浩翔知道了吗？他会怎么想？
等校长和老师离开后，宋亚轩立刻给严浩翔发消息："出事了。刘明向校长举报我们，说我们有'不正当关系'。"
消息显示已读，但整整十分钟没有回复。宋亚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终于，手机震动起来：
"知道了。我刚被叫去校长办公室。别担心，我会处理。"
"怎么处理？"宋亚轩急切地问。
"离我远点。"严浩翔回复，"这是最好的办法。"
宋亚轩盯着这行字，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他想反驳，想抗议，但理智告诉他严浩翔可能是对的——至少在风波平息前保持距离是明智的。
"暂时的，对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这次，严浩翔的回复来得很快："当然。专心应付你爸爸，乐队的事交给我。"
放下手机，宋亚轩走到窗前。外面的阳光依旧明媚，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一切都那么正常...只有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他打开电脑，插上严浩翔给他的U盘。《玻璃翅膀》的旋律流淌而出，然后是那首未完成的《未命名》。宋亚轩闭上眼睛，让音乐淹没自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里，他可以假装一切如常，假装他和严浩翔还是单纯的乐队伙伴，朋友...或者更多。
周一早上，宋亚轩早早到校，希望能避开人群。但刚进校门，他就感觉到异样的目光。公告栏前围着一群人，看到他走来，迅速散开，露出新贴的通知：
"关于近期校园不实谣言的声明：经调查，我校学生宋某某与严某某关系正常，所谓'不正当关系'纯属谣言。请全体师生不信谣、不传谣，共同维护良好校园环境。对继续传播谣言者，学校将严肃处理。"
宋亚轩松了口气，但随即注意到公告旁边还贴着一张纸——校园音乐会的海报，上面醒目地写着"特邀嘉宾：时代高中乐队，表演获奖曲目《玻璃翅膀》"。而乐队成员名单中，主唱和钢琴的位置已经换成了张真源的名字。
严浩翔把他踢出乐队了？还是学校的要求？宋亚轩站在公告前，感到一阵眩晕。
"不是他的决定。"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宋亚轩转身，看到贺峻霖站在那里，表情复杂。
"校长直接通知林教授的，"贺峻霖解释道，"说你和严浩翔必须暂时分开，否则...你知道的。"
宋亚轩点点头，喉咙发紧："严浩翔呢？"
"还没来。"贺峻霖犹豫了一下，"他昨天...有点不对劲。接了个电话后就冲出去了，整晚没回家。张真源今早才联系上他，说他会来上学。"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宋亚轩的脊背。他正要追问，上课铃响了，人群开始涌向教学楼。
整个上午，严浩翔的座位都空着。直到下午第一节课，他才姗姗来迟，而且状态明显不对——眼睛布满血丝，头发凌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烟酒味。
"你去哪了？"宋亚轩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严浩翔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趴在桌上开始睡觉。老师看了他一眼，出人意料地没有干涉。
下课后，宋亚轩再次尝试与严浩翔交谈，但对方只是简短地说"没事"，然后就离开了教室。
放学时，宋亚轩决定等严浩翔一起走，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出校门，他就看到严浩翔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那人身材高大，面色潮红，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宋亚轩也能听到他的大声嚷嚷：
"臭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敢挂我电话！"
严浩翔试图绕开他，但男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张亚东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他多重要吗？"
"放开！"严浩翔挣脱开来，"你喝多了，回家去。"
"我是你爸！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男子举起酒瓶，"要不是我教你吉他，你能有今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宋亚轩站在原地，不确定是否该介入。就在这时，男子看到了他，眯起眼睛："哦，这就是那个小男朋友？长得不错嘛。"
严浩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闭嘴！滚回家去！"
"怎么，敢做不敢认？"男子大笑起来，酒气熏天，"跟你妈一个德性—"
严浩翔的拳头挥了出去。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慢镜头——严浩翔的父亲踉跄后退，酒瓶掉在地上粉碎；保安冲过来将两人分开；围观的学生发出惊呼，有人举起手机拍摄；而宋亚轩站在原地，双腿像生了根，无法移动。
严浩翔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东西——愤怒、羞愧、痛苦...然后他转身跑开，消失在人群中。
宋亚轩想追上去，但班主任李老师已经来到他身边："亚轩，别掺和这事。回家去。"
回到家，宋亚轩立刻给严浩翔发消息，打电话，但全部石沉大海。社交媒体上，严浩翔与父亲冲突的视频已经疯传，评论区充斥着各种难听的猜测和嘲笑。
晚上九点，宋亚轩的手机终于响了。他急忙接起来，却听到张真源的声音："亚轩，浩翔让我告诉你...他暂时退出乐队了。让你别担心，专心准备期末考试。"
"他在哪？"宋亚轩急切地问，"为什么不自己打给我？"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张真犹豫了一下，"今天的事对他打击很大。他爸爸...一直那样。"
挂断电话，宋亚轩坐在书桌前，盯着墙上他和乐队成员的合照。照片里，严浩翔站在他身边，两人肩膀相贴，笑容灿烂。那似乎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他翻开日记本，想写下今天的混乱，却发现所有情绪都堵在胸口，无法化作文字。最终，他只写下一句话："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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