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程玲重新回到书房。
她特意换了一身更加素雅的衣裳,想着既然长公主喜欢祁逍月的淡然,她也不妨学上几分。
然而,当她踏进书房时,却发现祁逍月正在与愿欢长公主下棋。
两人对弈间谈笑自若,那份亲密让程玲心中更添嫉妒。
“程姑娘来了,过来坐吧。”愿欢长公主头也不抬地说道。
程玲恭敬地行了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心中暗暗分析着。
祁逍月执黑子,棋路稳健中带着几分灵动,而愿欢长公主的白子则步步为营,两人棋艺竟是不相上下。
“逍月的棋艺又精进了。”愿欢长公主落下一子,笑道。
祁逍月淡淡道:“长公主谬赞了。”
程玲见状,忍不住开口:“祁小姐棋艺精湛,臣女佩服。不知祁小姐师从何人?”
祁逍月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专注地思考着下一步棋:“家兄教的。”
程玲心中冷笑:果然,还不是仗着有个好兄长。
于是,她面上堆起笑容:“祁相真是多才多艺,连棋艺都如此精通。”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暗示祁逍安不务正业。
然而祁逍月仿佛没听出来似的,依旧专心下棋。
愿欢长公主却侧眸看了程玲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祁相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在朝中是人尽皆知的事。”
程玲心中一紧,连忙道:“是臣女失言了。”
一局棋下完,祁逍月险胜半子。
愿欢长公主拍手称赞:“好棋!逍月,你这最后几步真是妙极了。”
祁逍月起身整理棋子,动作优雅从容:“长公主让着我了。”
“哪里是让,分明是你棋艺高超。”愿欢长公主转向程玲,“程姑娘也会下棋吗?”
程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正是她的强项:“臣女略懂一二。”
“那好,你与逍月下一局如何?”
程玲心中暗喜,这正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荣国公府请的棋师可是京城有名的高手,她的棋艺在闺阁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然而,祁逍月却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程玲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这分明是不屑与她对弈!
愿欢长公主看了看天色,点头道:“也好,今日就到这里吧。逍月,明日还来吗?”
“若长公主不嫌我聒噪,自然愿意。”祁逍月行了礼,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正眼看过程玲一眼。
程玲坐在原地,看着祁逍月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程姑娘,你也回去休息吧。”愿欢长公主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程玲勉强挤出笑容:"是,臣女告退。"
走出醉花宫,程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懑。
她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祁逍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丞相之妹,竟敢如此轻视我!
我程玲是荣国公府的嫡女,祖上三代都是功臣,门第显赫。而你祁家不过是近些年才发迹,论起根基来,哪里比得上我们荣国公府?
就算你兄长如今得宠又如何?皇帝的心思最是难测,说不定哪天就变了。到那时,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然而,程玲却不知道,此时在另一处宫殿里,锦帝正在与祁逍安商议朝政大事。
“元泽,朝中近来可有什么异动?”锦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祁逍安。
祁逍安恭敬地回道:“回皇上,一切如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臣听血衣卫说,荣国公府近来与一些大臣走动频繁,似乎在暗中结党。”
锦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荣国公府……朕知道了。”
而在醉花宫内,愿欢长公主正在思考着什么。
她想起程玲今日的表现,眉头微蹙。
看来,这个程玲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知分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