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别这么僵硬。"
刘耀文的手掌贴在宋亚轩的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传来。宋亚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是随时准备逃跑的鹿。
"我说了我不适合跳舞。"宋亚轩盯着练习室的镜子，里面映出他僵硬的姿势和刘耀文近在咫尺的身影。
一周前，节目组提议他们在下次表演中加入一些简单的舞蹈互动，以增强舞台效果。宋亚轩本想拒绝，但刘耀文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把他"调教"得像个专业舞者。
"每个人都能跳舞。"刘耀文的手从宋亚轩的腰移到肩膀，轻轻向下按了按，"只是需要找到自己的节奏。来，跟着我的步子走。"
音乐响起，是一首节奏舒缓的蓝调。刘耀文站在宋亚轩身后，双手引导着他的动作，胸膛偶尔贴上他的后背。每一次接触都像是一小块烧红的炭，烫得宋亚轩呼吸不稳。
"左、右、转身......"刘耀文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宋亚轩的耳廓，"对，就是这样。"
宋亚轩尝试着跟随指引，却在转身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倒去。刘耀文迅速接住他，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一时间谁都没有动。
镜子里，宋亚轩看到自己脸颊泛红，而刘耀文的目光正牢牢锁住他，眼神深得像潭水。练习室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将这一刻无限拉长。
"我......"宋亚轩刚要开口，刘耀文却突然松开了手。
"休息一下吧。"刘耀文转身去关音乐，背影显得有些僵硬，"你进步很快。"
宋亚轩走到窗边，假装整理水瓶，实际上是在平复自己过快的心跳。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每当和刘耀文独处，他总会感到这种奇怪的紧张感，像是胸口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鸟。
"对了，"刘耀文拿着两瓶水走过来，"下周你生日有什么安排？"
宋亚轩接过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百度百科。"刘耀文咧嘴一笑，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我记性很好。"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宋亚轩拧开瓶盖，"可能就和团队吃个饭吧。"
刘耀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宋亚轩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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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当天，宋亚轩在酒店会议室举办了一个小型庆生会。团队工作人员、几个音乐圈好友，还有节目组的一些同事都来了。房间装饰着气球和彩带，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许个愿吧！"助理小张点燃蜡烛，大家开始唱生日歌。
宋亚轩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刘耀文的脸。自从那天舞蹈练习后，他们因为各自的工作安排有三天没见了，只通过短信简单交流。刘耀文说今天有通告可能会迟到，但现在庆生会已经开始半小时了，他还没出现。
吹灭蜡烛，大家鼓掌欢呼。宋亚轩切蛋糕时，门突然被推开。
"抱歉迟到了！"
刘耀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礼物盒，头发有些凌乱，像是匆忙赶来的。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衬得皮肤越发白皙，锁骨在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还以为你不来了。"宋亚轩听到自己声音里的喜悦，赶紧又补充，"我是说，这么忙其实不用勉强......"
"答应过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刘耀文走到他面前，递过礼物盒，"生日快乐。"
礼物盒比想象中重。宋亚轩在众人的注视下拆开包装——是一套复古黑胶唱片，每一张都是不同版本的《月光奏鸣曲》，宋亚轩最爱的钢琴曲。
"这是......"
"全球七个不同钢琴大师的演奏版本。"刘耀文解释道，"我托朋友从各地收集的。听说你一直在找1953年霍洛维茨的那版？"
宋亚轩的手指轻轻抚过唱片封面，胸口涌上一股暖流。他确实提过一次在寻找这个版本，但那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刘耀文不仅记住了，还花了这么大功夫。
"谢谢。"他抬头对上刘耀文的眼睛，"我很喜欢。"
刘耀文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还有第二个礼物。"
"还有？"
"给我十分钟。"刘耀文神秘地眨眨眼，转身对房间里的其他人说，"各位，能借用一下钢琴吗？"
众人好奇地让开路，会议室角落确实放着一架供宋亚轩平时练习用的钢琴。刘耀文走到钢琴前坐下，深吸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
熟悉的旋律响起——《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刘耀文的演奏技巧称不上精湛，但情感充沛得惊人，每一个音符都饱含深情。宋亚轩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微小的电流从脊背窜上后颈。
演奏结束，大家热烈鼓掌。刘耀文站起身，向宋亚轩微微鞠躬，"自学成才，请多指教。"
"你什么时候学的？"宋亚轩走到钢琴旁，低声问道。
"最近。"刘耀文的声音同样轻，"想给你个惊喜。"
两人站在钢琴旁，周围的人群和声音仿佛都远去了。宋亚轩突然做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也有东西想弹给你听。"他说，在钢琴前坐下，"一首还没发表过的曲子。"
房间里安静下来。宋亚轩的手指在琴键上舒展开，一段从未有人听过的旋律流淌而出。这是一首带有流行元素的钢琴曲，旋律时而轻快时而深沉，像在讲述一个复杂的故事。
"它叫什么？"曲终时，刘耀文轻声问。
"《星辰》。"宋亚轩没有抬头，"我去年写的。"
他不敢抬头是因为知道会看到什么——刘耀文的眼神总是太过直白，像是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而这首曲子，这首关于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曲子，灵感正是来源于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歌词呢？"刘耀文追问，"有歌词吗？"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唱起副歌部分："你是我黑暗中不灭的光，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唱完这句，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果然撞上刘耀文炽热的目光。那眼神让宋亚轩的手指微微发抖，不得不握成拳头放在膝上。
"太美了。"刘耀文说，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分享这个。"
庆生会结束后，刘耀文主动提出送宋亚轩回房间。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沉默却并不尴尬。
"那个前队友的邀约，"刘耀文突然开口，"我拒绝了。"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因为......"刘耀文看着电梯数字不断跳动，"我更享受现在的创作状态。和你一起。"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门开了，但两人都没有动。
"我也是。"最终宋亚轩轻声说，"和你一起创作...很不一样。"
他们在电梯里又站了几秒，直到电梯门开始自动关闭，刘耀文才伸手拦住。宋亚轩走出电梯，刘耀文跟在后面，一直送到房门口。
"晚安。"宋亚轩刷卡开门，却站在门口没进去，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晚安。"刘耀文也没动，"做个好梦。"
两人又对视了几秒，最后是宋亚轩先移开目光，"明天彩排见。"
关上门，宋亚轩靠在门板上，手里还拿着那套黑胶唱片。他想起刘耀文弹钢琴时专注的侧脸，和那句"和你一起很不一样"，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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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节当天，后台一片忙碌。
宋亚轩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镜子里能看到不远处的刘耀文正在开嗓练习，一身黑色演出服衬得他肩宽腿长，舞台妆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分明。
"紧张吗？"刘耀文突然出现在镜子里，站在他身后。
"有点。"宋亚轩罕见地承认，"第一次在这么大的户外场地表演。"
刘耀文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捏了捏，"想象台下都是南瓜。"
"南瓜？"
"我第一次上台前，老师就这么告诉我的。"刘耀文笑道，"结果我满脑子都是南瓜派，反而饿了。"
宋亚轩忍不住笑出声，肩膀的紧绷感缓解了不少。
演出开始得很顺利。他们先合作表演了《双生》，然后是各自的独奏环节。当宋亚轩坐在钢琴前开始弹奏《星辰》时，台下观众安静下来，只有音符在夜空中流淌。
然而就在曲子进行到三分之二时，音响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啸叫，然后彻底没了声音。钢琴的电子扩音系统失灵了。
宋亚轩的手指没有停，继续弹奏，但微弱的声音根本无法传到后排观众耳中。台下开始骚动，有人吹口哨，有人喊"听不见"。
就在宋亚轩考虑是否要中断表演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舞台侧面传来——刘耀文拿着手持麦克风走上台，开始清唱《星辰》的副歌部分。
宋亚轩惊讶地抬头，刘耀文对他眨眨眼，示意继续。于是钢琴声和人声在没有任何技术辅助的情况下完美融合，反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直击心灵的感染力。
"你是我黑暗中不灭的光，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唱到这句时，刘耀文走到钢琴旁，手轻轻搭在宋亚轩的肩上。台下的骚动变成了欢呼和掌声。
表演结束，观众起立鼓掌。宋亚轩站起身向观众鞠躬，然后转向刘耀文，两人紧紧拥抱。
"谢谢。"宋亚轩在他耳边轻声说。
"团队合作。"刘耀文笑着回应，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才松开。
回到后台，工作人员围着他们道歉，解释是电路出了问题。宋亚轩并不在意，事实上，那个没有技术修饰的即兴表演反而成了他今晚最珍贵的记忆。
庆功宴上，大家推杯换盏，气氛热烈。宋亚轩平时不喝酒，但今晚破例喝了两杯香槟，脸颊染上淡淡的粉色。
"宋老师今天心情很好啊。"制作人王磊举着酒杯走过来，"多亏耀文机智救场，不然就出播出事故了。"
"应该的。"刘耀文站在宋亚轩身边，两人的手臂不经意地相碰。
"你们俩的默契真是绝了。"王磊笑着说，"来，敬你们一杯！"
众人举杯，有人起哄："喝交杯酒！喝交杯酒！"
宋亚轩的脸更红了，摆摆手想拒绝，刘耀文却已经拿起酒杯，挑眉看他，"宋老师敢不敢？"
在众人的鼓噪声中，宋亚轩接过酒杯。两人手臂相绕，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刘耀文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专注地看着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酒杯贴近唇边，宋亚轩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香槟的气泡在杯中上升，就像他胸腔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一个工作人员匆忙推门而入，"宋老师，有紧急电话找您！"
气氛被打破，两人同时放下酒杯。宋亚轩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宴会持续到深夜。当宋亚轩回到酒店房间时，发现手机有一条刘耀文发来的消息：
「今晚的即兴表演很特别，谢谢你信任我」
宋亚轩躺在床上，回复：
「我永远信任你」
发完又觉得太过直白，赶紧补充：
「作为音乐伙伴」
刘耀文很快回复：
「只是音乐伙伴？」
宋亚轩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如何回应。就在他犹豫时，又一条消息跳出来：
「晚安，星辰」
宋亚轩关掉手机，闭上眼睛，但脑海中全是今晚刘耀文唱歌时看着他的眼神，和那句"你是我黑暗中不灭的光"。他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什么束缚。
在隔壁房间，刘耀文同样躺在床上，回放着手机里偷偷录制的宋亚轩弹奏《星辰》的视频。那句"你是我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反复播放，直到他沉沉睡去，梦里全是那双弹琴的手和微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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