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刘耀文拍了下手,声音在练习室里回荡,"林小凡,你的wave软得像煮过头的面条!陈墨,节奏又快了!"
《明日之星》的选手们气喘吁吁地停下动作,几个女孩的眼圈已经红了。录制三天以来,"魔鬼导师刘耀文"的名号不胫而走,连节目组工作人员看到他皱眉头都会下意识屏住呼吸。
"休息十分钟。"刘耀文看了眼手表,转身走向角落的休息椅。
助理小跑着递上毛巾和矿泉水,"刘老师,导演说下段录制要加个单独点评环节,重点批评林小凡和陈墨,制造点冲突..."
刘耀文擦汗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是他们两个?"
"林小凡是投资方塞的人,需要'逆袭'剧本;陈墨有话题度,粉丝就爱看'美强惨'。"助理压低声音,"导演说这样剪辑出来有看点。"
刘耀文拧开瓶盖灌了口水,"告诉导演,我只点评真实表现。"
"可是—"
"要不换人,要不按我的方式来。"刘耀文把毛巾甩在肩上,走向正在补妆的选手们。
再次录制开始,摄像机红灯亮起。刘耀文站在练习室中央,选手们排成一排,紧张地等待点评。
"林小凡。"刘耀文点名,"你最大的问题是太在意镜头了。"
女孩惊讶地抬头,眼睛还红着。
"舞蹈不是摆pose,"刘耀文示范了一个动作,"是连续的流动。你每个定格都很完美,但连接处一塌糊涂。"他停顿一下,"不过你的乐感很好,只是缺乏自信。"
林小凡的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评价。
"陈墨相反,"刘耀文转向那个高个子男孩,"你太自信了,完全不听音乐。"他打了个响指,音响师立刻播放练习曲目,"听到这个鼓点了吗?你的每个动作都应该卡在这个节奏上,而不是自己瞎编。"
陈墨不服气地撇嘴,但眼神认真了起来。
"现在,所有人再看一遍我的示范。"刘耀文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工字背心,肌肉线条随着音乐舒展。他的舞蹈充满力量又不失细腻,每个动作都精准地踩在节拍上,仿佛音乐是从他身体里流淌出来的。
录制结束已是深夜。刘耀文回到酒店房间,甩掉鞋子就瘫倒在床上。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全是宋亚轩的。
他立刻回拨,视频通话很快接通,屏幕上出现宋亚轩疲惫却微笑的脸。他身后是柏林公寓的书桌,散落着乐谱和笔。
"抱歉,刚录完。"刘耀文把手机支在床头柜上,自己瘫回枕头,"今天又骂哭三个。"
宋亚轩轻笑,"看到热搜了,刘耀文魔鬼导师#。"
"节目组买的。"刘耀文翻了个白眼,"他们还想让我故意刁难某些选手制造话题。"
"你没答应。"
"当然没有。"刘耀文侧过身,对着屏幕上的爱人微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败坏形象。"
宋亚轩的笑容淡了些,"今天上课...不太顺利。"
"怎么了?"
"说不清。"宋亚轩揉了揉太阳穴,"就像所有的音符都躲着我。学生们很棒,是我...不在状态。"
刘耀文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给出建议。这种沉默的陪伴反而让宋亚轩放松下来。
"记得我们写《无畏》的时候吗?"良久,刘耀文开口,"你卡在副歌部分两周,差点把钢琴砸了。"
宋亚轩挑眉,"然后某个讨厌鬼硬拉我去吃火锅,辣得我眼泪直流。"
"但第二天你就写出那段绝妙的旋律了!"刘耀文得意地说,仿佛那是他的功劳,"有时候需要暂时离开音乐,才能找回音乐。"
宋亚轩的眼神柔和下来,"我想你了。"
屏幕那头的刘耀文明显怔了一下,随即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哇,宋教授主动说情话,我得记下来。"
"闭嘴。"宋亚轩耳根发红,"你那边怎么样?除了骂人。"
刘耀文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录制趣事,选手们的糗事,节目组的奇葩要求...他的声音渐渐变得含糊,眼皮也开始打架。
"睡吧。"宋亚轩轻声说,"明天还有录制。"
"嗯..."刘耀文半闭着眼睛,"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吧,像以前那样。"
宋亚轩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便携键盘,轻轻弹奏起《星辰》的旋律。透过手机扬声器,音质并不完美,但刘耀文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深沉。
直到确认爱人睡着,宋亚轩才停下手指,对着屏幕轻声道:"晚安,我的星辰。"
他没有挂断,而是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伏案工作。柏林深夜的寂静中,偶尔传来刘耀文均匀的呼吸声,像是最安心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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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宋亚轩刚结束上午的课程,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是小张发来的一连串消息:
「宋老师!出事了!」
「节目组恶意剪辑刘老师和女选手」
「热搜已经爆了」
紧接着是一个视频链接。宋亚轩点开,看到《明日之星》最新预告片:刘耀文正在指导一位女选手跳舞,画面突然切到两人近距离接触的镜头,配上暧昧的字幕"深夜单独辅导",然后是刘耀文笑着摸头的画面,字幕打出"导师与学员的特别关系?"
评论区已经炸开锅:
[果然gay都是骗人的]
[宋亚轩还在柏林呢,这边就撩妹了]
[娱乐圈哪有真感情]
宋亚轩的拇指在刘耀文的联系方式上悬停了几秒,最终没有拨出。他转而打给了另一个号码。
"小张,帮我订最快回国的机票。"
十四个小时后,宋亚轩拖着行李箱直接来到了《明日之星》录制现场。保安认出了他,惊讶得忘了拦人。
演播厅里,刘耀文正在点评选手表演。宋亚轩站在后台阴影处,看到他的爱人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嘴角紧绷——这些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察觉的疲惫迹象。
"下一位,林小凡。"导演喊道。
那个在热搜视频里的女孩走上舞台。宋亚轩仔细观察她看刘耀文的眼神——只有敬畏,没有半点暧昧。
音乐响起,林小凡开始表演。就在这时,她一个转身发现了站在侧台的宋亚轩,惊讶得差点跳错舞步。
刘耀文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瞬间瞪大了眼睛。宋亚轩对他微微一笑,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录制被迫暂停。导演跑过来,"宋老师?!您怎么..."
"探班。"宋亚轩平静地说,目光始终没离开刘耀文,"希望没打扰你们。"
刘耀文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下一把抱住宋亚轩,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看到些有趣的新闻。"宋亚轩在他耳边轻声说,"想亲眼看看刘导师是怎么'深夜单独辅导'的。"
刘耀文身体一僵,随即松开他,表情变得愤怒,"那该死的剪辑...我根本没..."
"我知道。"宋亚轩打断他,十指自然地扣住刘耀文的手,"所以我来接你下班。"
整个演播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几个选手偷偷举起手机拍照,导演的脸色变得煞白。
"录完了吗?"宋亚轩问,语气轻松得像在问晚饭吃什么。
刘耀文咧嘴一笑,"录完了。"
他转身对导演说:"明天的录制照常,但今天我先走了。"然后拉着宋亚轩离开了演播厅,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回到酒店,门刚关上,刘耀文就把宋亚轩按在墙上狠狠吻住。这个吻带着思念、委屈和释然,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你不该飞回来的,"刘耀文抵着他的额头,"柏林那边..."
"课调好了。"宋亚轩抚摸他的脸颊,"而且...我需要见你。"
刘耀文抓住他的手亲吻掌心,"看到那些垃圾新闻了?"
"嗯。"宋亚轩点头,"但我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
"你连我们家的金毛都是因为吃醋才同意养的,"宋亚轩轻笑,"怎么可能对别人有兴趣。"
刘耀文大笑,把脸埋进宋亚轩的颈窝,"节目组想制造话题提高收视率。那个女孩是投资方的人,他们想炒CP..."
"不用解释。"宋亚轩揉着他的后颈,"我只是...突然很想见你。"
刘耀文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利用这次'紧急探班'?"
他一把抱起宋亚轩走向卧室,后者惊呼:"等等,我还没吃晚饭!"
"正好,"刘耀文把他扔在床上,俯身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我也没有。"
两小时后,他们终于叫了客房服务。宋亚轩靠在床头,身上套着刘耀文的T恤,看着爱人大口吃意面的样子,突然说:"我有个想法。"
"嗯?"刘耀文嘴里塞满食物。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录制。"
刘耀文差点被噎住,"什么?"
"既然他们想要话题,"宋亚轩微笑,"我们就给他们一个真正的话题。"
第二天,《明日之星》录制现场比平时多了三倍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当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走进演播厅时,闪光灯几乎连成一片。
导演迎上来,表情复杂,"宋老师真的要..."
"客串评委。"宋亚轩温和但坚定地说,"如果方便的话。"
导演看了看他们交握的手,又看了看外面挤满的媒体,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当然方便!"
录制开始,宋亚轩坐在导师席上,专业地点评每位选手的表现。当林小凡上台时,他特意多给了些鼓励;而那个被卷入绯闻的女孩表演后,宋亚轩主动问刘耀文:"刘老师觉得这段舞蹈怎么样?"
刘耀文认真地给出建议,最后补充:"不过我对女性舞蹈研究不多,这方面宋老师可能更有发言权。"
宋亚轩点头,"确实,我建议你可以多观察刘导师对男性舞者的指导方式,可能更有帮助。"
这段对话巧妙又不失风度地澄清了绯闻,现场观众发出会意的笑声和掌声。
录制结束后的采访环节,记者们迫不及待地提问:
"宋老师突然回国是为了回应绯闻吗?"
"两位对节目组的剪辑有什么看法?"
"这是否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刘耀文刚要开口,宋亚轩轻轻按住他的手,"我来回答。"
他面对镜头,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回国是因为想念我的未婚夫。至于那些剪辑,我相信观众有判断真伪的智慧。我们的关系不会因为外界的声音而改变,因为..."
刘耀文接上他的话:"因为我们的爱永不落幕。"
这句求婚时的誓言让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当晚,#真爱永不落幕#取代了所有绯闻话题,登上热搜榜首。
回到酒店,刘耀文从背后抱住正在收拾行李的宋亚轩,"明天就要回柏林?"
"嗯,后天早上的课。"宋亚轩转身吻他,"周末我就回来。"
"我让助理在地下室多装了隔音棉。"刘耀文突然说,"施坦威下周送货。"
宋亚轩眼眶一热,"谢谢。"
"谢什么,那是我们家。"刘耀文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们的。"
窗外,上海的夜景灯火辉煌。而在遥远的柏林和米兰,有他们各自的事业,也有共同的家。暂时的分离不再令人畏惧,因为他们知道,无论相隔多远,总会有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