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来袭

"你再说一遍？"刘耀文握着电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什么东西要送来？"

宋亚轩在厨房切水果，听到动静探出头来。刘耀文冲他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继续对着电话说："不是，李阿姨，我们没说要养狗啊...什么导盲犬？退役？"

挂断电话，刘耀文一脸茫然地转向宋亚轩，"我表姑说有个朋友的导盲犬因为髋关节受伤退役了，找不到合适的领养家庭，问我们要不要。"

"我们要。"宋亚轩放下水果刀，眼睛亮得像星星。

"等等！"刘耀文举起双手，"我还没同意呢。你知道我怕狗。"

"那是小时候被大狗追过的阴影。"宋亚轩走过来，双手捧住刘耀文的脸，"导盲犬是世界上最温顺的狗，受过专业训练，不会叫也不会扑人。"

刘耀文撇嘴，"你怎么这么了解？"

"我小时候家里养过金毛。"宋亚轩微笑，"叫巴赫。"

"......所以如果这只来了，要叫莫扎特是吗？"刘耀文翻了个白眼，"音乐家全家桶？"

宋亚轩亲了亲他的鼻尖，"真聪明。"

三天后，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别墅门前。宋亚轩兴奋地拉着不情不愿的刘耀文站在门口迎接。车门打开，一位穿着导盲犬协会制服的工作人员牵着一条奶油色大金毛走下来。

"这是Lucky，五岁，服务了三年半。"工作人员介绍道，"髋关节发育不良，不适合继续工作，但日常生活没问题。"

名叫Lucky的金毛安静地坐在那里，琥珀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他们，尾巴轻轻拍打地面。宋亚轩立刻蹲下身，伸出手让狗闻了闻。Lucky礼貌地嗅了嗅，然后舔了下他的手指。

"它真漂亮。"宋亚轩揉揉金毛的耳朵，"是吧，耀文？"

刘耀文站在两米开外，身体僵硬，"嗯...挺大的。"

工作人员笑了，"不用害怕，导盲犬攻击人的概率比被雷劈还低。来，试着摸摸它。"

在宋亚轩鼓励（和暗中推搡）下，刘耀文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指碰了碰狗的头顶，然后迅速缩回，像是怕被烫到。Lucky歪着头看他，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刘耀文往后跳了一步。

签完领养文件，送走工作人员，宋亚轩给Lucky——现在改名叫莫扎特了——准备了水碗和狗粮。莫扎特安静地吃了几口，然后环顾四周，在门边的垫子上趴下，仿佛知道自己刚到新环境不该太放肆。

"看，多懂事。"宋亚轩小声说，"比你文明多了。"

刘耀文扔了个抱枕过去，"闭嘴。"

那天晚上，刘耀文坚持要把狗关在客厅睡觉，宋亚轩则主张让它自由活动。"导盲犬受过训练，不会搞破坏。"宋亚轩说。

"那也不行，万一它半夜爬上床呢？"

"你以为是你啊？"宋亚轩嘲笑他，但还是妥协了，给莫扎特在客厅铺了张舒适的狗床。

半夜两点，宋亚轩被一阵窸窣声惊醒。伸手一摸，旁边空荡荡的——刘耀文不见了。他起身查看，发现卧室门虚掩着。走廊尽头有微弱的灯光。

宋亚轩悄声走到客厅，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俊不禁：刘耀文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和莫扎特大眼瞪小眼。狗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火腿，刘耀文每说一句话就扔给它一小块。

"...所以你不能上二楼，懂吗？特别是卧室。"扔一块火腿。

"不准碰我的鞋，尤其是限量版的那几双。"又一块。

"最重要的是，"刘耀文严肃地指着它，"宋亚轩是我的，不准你老是蹭他。"最后一块火腿。

莫扎特吃完最后一块，舔舔嘴巴，突然站起身。刘耀文下意识往后缩，但狗只是走到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膝盖上，发出满足的叹息。

刘耀文僵了几秒，然后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好吧，你也没那么可怕。"

宋亚轩悄悄退回卧室，嘴角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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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早晨，宋亚轩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刘耀文匆匆跑下楼，"我袜子呢？昨天明明放在床边的！"

"问问你的新朋友。"宋亚轩朝花园努努嘴。

刘耀文冲到落地窗前，看到莫扎特正叼着他的一只袜子，在草坪上欢快地转圈。"嘿！那是限量版的联名款！"他冲出去抢救袜子。

宋亚轩笑着打开手机，录下刘耀文追着狗满花园跑的滑稽场面。莫扎特显然把这当成了游戏，灵活地避开刘耀文的抓捕，还时不时停下来摇尾巴，等他靠近了再跑开。

"宋亚轩！别光拍，帮忙啊！"刘耀文气喘吁吁地喊。

"用这个。"宋亚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狗饼干扔给他。

刘耀文接过饼干，蹲下身，"莫扎特，过来。"

狗立刻停下，警惕地看着他手中的饼干。

"乖，把袜子给我，这个给你。"刘耀文晃了晃饼干。

莫扎特思考了两秒，慢慢走近，放下袜子，迅速叼走饼干。刘耀文得意地举起战利品，冲宋亚轩挑眉，"看到没？专业训狗。"

宋亚轩鼓掌，"厉害厉害。不过..."他指了指刘耀文身后。

刘耀文回头，发现莫扎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另一只袜子也从口袋里偷走了，正得意洋洋地在远处冲他摇尾巴。

"啊啊啊你这奸诈的狗！"

早餐比平时晚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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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周，宋亚轩发现刘耀文和莫扎特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嘴上还是抱怨，但刘耀文会偷偷给狗加零食，晚上看电视时允许它趴在自己脚边，甚至开始学着给它梳毛。

这天下午，宋亚轩正在琴房工作，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音乐声。他悄悄下楼，看到刘耀文在客厅里对着手机直播，莫扎特蹲在他身边，脖子上系着一个滑稽的领结。

"...对，这就是我们家的新成员，莫扎特。"刘耀文对着手机说，"今天给大家展示一下它的才艺。"

他放了一段节奏感强的音乐，莫扎特竟然跟着节拍左右摇摆起来，还时不时转个圈，活像在跳舞。直播间的评论刷得飞快：

[天啊太可爱了！]

[这狗比我还会跳舞]

[文哥什么时候训练的啊？]

"其实没怎么训练。"刘耀文挠挠狗耳朵，"它好像天生有节奏感。我跳舞时它老在旁边跟着动，我就稍微引导了一下..."

正说着，莫扎特突然跑出镜头，几秒钟后叼着什么东西回来——是刘耀文的一只袜子。观众笑疯了，评论刷得更快。刘耀文无奈地抢回袜子，狗却以为这是新游戏，又跑开去叼了另一只。

宋亚轩靠在门框上，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刘耀文终于发现了他，冲他使眼色求救。宋亚轩摇摇头，做了个"你自找的"口型。

直播以莫扎特叼着袜子跳完一支"舞"告终，刘耀文精疲力尽地关掉手机，瘫在沙发上。"我再也不直播了。"

宋亚轩坐到他身边，莫扎特立刻凑过来，把头搁在他腿上。"你刚才明明玩得很开心。"他揉揉狗头，"而且粉丝涨了不少吧？"

刘耀文撇嘴，"都是来看它的，不是我。"

"吃醋了？"宋亚轩调侃道。

"才没有。"刘耀文伸手把宋亚轩拉进怀里，故意大声说，"反正你是我一个人的。"

莫扎特歪头看着他们，突然跳上沙发，硬是挤到两人中间，把大脑袋往宋亚轩怀里拱。刘耀文试图推开它，狗却纹丝不动，还得意地舔了舔宋亚轩的脸。

"喂！"刘耀文抗议，"那是我男朋友！"

宋亚轩大笑，一手搂住狗脖子，一手拉过刘耀文，在爱人唇上亲了一下，"好啦，跟狗争什么宠。"

那天晚上，刘耀文吃醋#和#莫扎特跳舞#同时上了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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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宋亚轩在整理手机照片时，发现了一张刘耀文和莫扎特的合照。照片里，刘耀文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莫扎特蜷缩在他脚边，一只爪子还搭在他腿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宋亚轩把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当天晚上，他们带着莫扎特去公园散步。刘耀文现在已经能自如地牵着狗绳，甚至允许莫扎特偶尔扑到他身上——虽然还是会假装嫌弃地推开。

"小雨这周末回来吧？"刘耀文问。小雨是他们正在办理领养手续的听障女孩，目前在特殊学校寄宿。

"嗯，她发短信说想学弹钢琴。"宋亚轩微笑，"还问能不能教莫扎特和她一起跳舞。"

刘耀文大笑，"我们家要变成马戏团了。"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中间是一个欢快蹦跳的狗影。宋亚轩突然拉住刘耀文的手，"想过吗？如果我们有孩子会是什么样？"

刘耀文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希望像你，聪明又好看。但性格别太闷。"

"我希望像你，活泼开朗。"宋亚轩捏捏他的手，"但别太闹腾。"

莫扎特突然停下来，冲不远处的一只松鼠狂摇尾巴。刘耀文松开宋亚轩的手，小跑两步跟上狗，"慢点，你这傻狗！"

宋亚轩站在原地，看着爱人和狗追逐的背影，胸口涌上一股暖流。也许，他想，他们已经在练习如何成为一个家庭了——从一只叫莫扎特的金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