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宁嫔的牌子?”乾隆对灵心颇觉爱不释手,招一人伴驾,得两种体验,实在是独此一家。更别说每次招了宁嫔侍寝就跟采阴补阳了一样,总让他感到精神百倍。
这事进忠知道啊:“回皇上,宁主儿来了月事,牌子撤了,今天奴才去送赏时娘娘正觉腹痛让宫女去给她做药膳呢。”她嫌弃现在的月事带不方便,奴才还哄了半天呢。
“让她好好歇着,朕得空去瞧瞧她。今晚就容嫔侍寝吧。”
“嗻。”
宁嫔被独宠十天,才因来了月事撤下了绿头牌,如此荣宠直逼当时的寒香见啊。
太后又坐不住了,按耐不住蠢蠢欲动想要搞事的心。皇后已经不废而废了,现在掌六宫事务的是皇贵妃。让福伽传来卫嬿婉交代了一番。
卫嬿婉回到房内一阵气闷:“太后这个交代不好办啊,上次皇后去送汤都没落着好儿,本宫能有什么办法?”
春蝉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主儿,不能明着来还不能暗着来吗?听说前几天皇上赏了那位一桌御膳,御膳房见她得宠便日日做了送去……主儿?可要……”
卫嬿婉眼睛一转,从荷包里拿出一包药粉,交到春蝉手里对她耳语了几句:“你亲自去办,小心些。”
“是。”春蝉接过转身下去安排。
正值春光大好,万木回青,乾隆兴致颇高,大早上就带着进忠下船赏园子去了。
刚回到御船上就见留守的进保焦急地赶来汇报:“皇上,宁嫔娘娘午膳时突然吐血昏迷,现在还没醒。”这位主儿最近圣眷正隆,皇上可还正上心呢!
进忠还以为听错了:谁?宁嫔?心心?
控制住不敢置信的恍惚,脸上调整出恰到好处的焦急,躬身请示乾隆:“皇上?”
乾隆一马当先快步走在前面:“走,去看看!”
在众人眼中,这个宁嫔和她的舞一样神秘,除了伴驾也不见出来,等闲见不着,和谁都没交情。
此次随驾的嫔妃都是只那夜献舞时见过那印象深刻的一面。皇上巴巴地把人走哪儿都安置在眼皮底下,也没人敢去串门。就只听闻着她接连盛宠,日日有御前总管前去送赏。
这一见出事了,别管是单纯好奇的还是幸灾乐祸的,都借着这个由头来一睹为快。
一见乾隆迈进屋子,外间等候的众人赶紧起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免礼。”乾隆说完脚步没停就进了里间,上前两步坐在床边握住灵心的手,手指微凉,再看灵心面色惨白,呼吸微弱,如一尊玉雕的神像一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进忠也趁机跟了进来,偷眼望过去,看着昨天还跟他造作撒娇的人儿今天就仿佛气息全无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简直自责得无以复加,是他没看护好她!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惧让他有一种再次被麻绳勒住的窒息感,这次不是勒在脖子上,而是,勒在心上。
“怎么回事?”乾隆回头发问。
“回皇上,我们主儿这几日月事不顺,奴婢给主儿换了好几个方子的药膳都效果不佳,今日的药膳是与午膳一并用的,可谁知刚吃几口主儿就开始吐血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核桃红肿着双眼跪地请罪,惊惶不定地说明情况。
“太医呢?”
“微臣给皇上请安。”
“可诊了脉?午膳菜品可有查验?”
“宁嫔娘娘午膳中被加入了九寒断魂散,比九寒汤药效更猛烈,不只能令女子不孕,还会下红不止,连续服满7日则会缠绵病榻,影响寿数。从脉象上来看,今天是第六天,因恰好与今天的药膳有所冲突,这才造成宁嫔娘娘吐血昏迷。也好在毒素已吐出一部分,微臣已经开了方子让人去熬药了。明天,最迟后天宁嫔娘娘应当就能醒来了。”
“那子嗣可有影响?”看太医有些吞吞吐吐的乾隆有些生气:“你直说!”
“子嗣上,有些艰难。而且以后体质偏寒畏冷,月事上会拖久些,腹痛症状也会加重。”
乾隆一听就知道又是他们糊弄人的话术,恐怕不是止是子嗣艰难,而是子嗣无望了吧!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他计较:“宁嫔就交给你了,定要医好她,需要什么药材走朕的私库。”
“进忠。你去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又在朕的后宫里兴风作浪!”
“嗻!”听着这奔着绝人子嗣的手段,进忠的视线阴冷恨恨地透过内室的纱帘望向外间,跑不出去这几人!最有可能的:卫嬿婉,最好与你无关!
隐晦地回头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进忠强压下心中的思念和担忧,咬牙疾步而出,打算速战速决,在她醒之前揪出幕后之人,然后让她们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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