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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火锅在陆驿站一边肉痛一边扫码付账中结束了。
三人走出火锅店，夜晚的凉风裹挟着城市的喧嚣扑面而来，稍稍驱散了身上沾染的火锅气味。
陆驿站看着身旁安静站着的白祀，她正微微仰头看着夜空，侧脸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想起白柳明天就要离开两个月，而福利院那些孩子的事情又迫在眉睫，心里一堆事搅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转向白祀，语气带着商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小祀，明天早上……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医院，看看那些中毒的孩子，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他顿了顿，看着白祀那双在夜色中依然清澈温柔的桃花眼，补充道，“如果你的嗜睡症能让你不睡过去的话……我想，或许你可以一起来？毕竟在和孩子沟通这方面，你比较有耐心，也更容易让他们放松。我觉得……你会比较合适。”
陆驿站知道白祀身体不好，嗜睡症时常困扰她，这个请求可能有些强人所难。
但他也清楚，白祀那种天生的温柔和亲和力，对于受到惊吓、身处陌生环境的孩子们来说，或许是剂良药。
他信任她，就像信任白柳那过于聪明的脑袋瓜一样，只是信任的方面不同。
白祀闻言，轻轻转过头。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白柳。
白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街上的车流，仿佛对此不置可否。
她收回目光，对陆驿站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浅笑，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格外轻柔：“嗯，我尽量早点起来。如果……如果我起得来，我就和你一起去。”
她没有把话说满，因为嗜睡症发作起来有时真的不受控制，但她眼神里的认真表明她会尽力。
“太好了！”陆驿站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点真切的笑意，“那我明天早上联系你？”
“好。”白祀点点头。
这时，白柳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视线扫过两人，最后落在白祀身上，语气平淡地提醒：“记得定十个闹钟。”
白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笑了笑：“知道啦，哥。”
“行了，走吧，送你回去。”白柳对白祀说着，然后看向陆驿站，“资料记得发我。”
“放心，忘不了。”陆驿站挥手，“那我先走了，所里还有点事。小祀，明天联系！”
目送陆驿站风风火火地打车离开后，白柳和白祀也并肩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哥，”白祀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陆驿站说的那个福利院……事情是不是很麻烦？”
白柳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步伐平稳：“可能。不然他也不会急到在我‘出差’前找上门。”
白祀沉默了一会儿，晚风吹起她颊边的碎发：“那些孩子……希望他们能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纯粹的善意和怜悯。
白柳侧头看了她一眼，夜色中妹妹的侧脸显得有些单薄。
他没有再谈论这件事，只是淡淡地说：“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你要是真能爬起来，去医院的时候……注意安全。”
这几乎是他能说出的最直白的关心了。
白祀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漾开温柔的笑意，像投入石子的湖面，层层叠叠地漫开。
她轻轻“嗯”了一声。
“知道了，哥。你也是……明天出发，一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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