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瑶批完最后一本江南漕运的奏折时,烛火已燃至第三更。她揉着酸胀的腕骨推开窗,夜风裹着梨花香拂过,却吹不散心头燥意。
马嘉祺殿下
月白衣角掠过门槛,马嘉祺端着一盏安神茶走近,发间玉簪松垮坠下几缕墨发,竟比平日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慵懒易折的意味。
瑜瑶首辅大人深夜擅闯寝宫?
瑜瑶挑眉,指尖却下意识摩挲过他递来的杯壁——温度正好,是她惯喝的云雾茶,却多添了一味青梅。
他垂眸轻笑:
马嘉祺臣来侍寝
烛火“噼啪”炸开一朵灯花,映得他眼底碎光流转。瑜瑶忽然想起三日前女帝的玩笑:“瑜瑶啊,你那两位夫君再不上手,满朝文武都要往你榻上塞人了。”
瑜瑶饮尽茶汤,任由马嘉祺替她拆解发间珠钗。他的指尖冰凉,偶尔擦过她后颈时,却激起细小的战栗。
瑜瑶嘉祺,你这双手,今日批了多少奏章?
马嘉祺七十七本
他拆下最后一支凤钗,墨发如瀑泻落她肩头,
马嘉祺其中五十本谏言选秀,二十本弹劾丁将军舞剑惑主,七本…
他忽然俯身,唇几乎贴上她耳廓:
马嘉祺状告臣以色惑主
瑜瑶反手扣住他手腕,将人拽到身前。玉簪“铛啷”坠地,两人呼吸交错在烛影里。
瑜瑶那首辅大人说说——
她指尖划过他微敞的衣领,
瑜瑶如何才算惑主?
马嘉祺忽然低笑,腕间冰蚕丝无声缠上她的腰封:
马嘉祺比如…让殿下忘了明日早朝
青帐落下时,他发间冷香混着奏折的墨气,竟比烈酒更催人心魄。瑜瑶咬开他衣襟盘扣时,尝到一丝极淡的苦味——是连日夜宿值房熬药的痕迹。
瑜瑶你喝了多少提神汤?
马嘉祺足够陪殿下到五更天
他仰首任由她查验喉结处的针孔,冰蚕丝却悄悄勾开她寝衣系带,
马嘉祺臣比丁将军…耐耗些。
瑜瑶轻笑,指尖按上他心口旧伤。
烛火渐弱时,她忽然察觉腕间多了一物——是根用琴弦与发丝编成的红绳,绳结处缀着极小的一粒东珠。
马嘉祺臣偷藏殿下青丝三年
他吻她腕间红绳,
马嘉祺今日…总算物归原主
四更鼓响,瑜瑶懒懒踢他小腿:
瑜瑶该走了,再晚些阿程又要拎着银枪来逮人
马嘉祺慢条斯理系着衣带,忽然将什么塞进她枕下。
瑜瑶是什么?
马嘉祺丁将军昨日输给臣的赌注
他眼底闪过狡黠,
马嘉祺说好谁先侍寝,便交出三日贴身护卫权
瑜瑶摸出枕下之物——竟是丁程鑫日日佩在胸口的“瑶属”金纹拓片,背面还潦草写着:
丁程鑫马狐狸若作弊,此契作废!
窗外突然传来银枪砸地的巨响。
马嘉祺从容翻窗而出,留下带笑的一句:
马嘉祺殿下若心疼,今晚换他便是
【彩蛋】
· 丁程鑫蹲在窗外啃完了三筐青梅(后来被宋亚轩以“酸味扰驾”为由扎了三针)
· 贺峻霖的密报被垫了桌脚(上书“首辅昨夜私调十五名暗卫清空驿馆周边”)
· 张真源送来的沉香匣里多了张字条:「此香助眠,可防夜半琴声扰梦」
(瑜瑶最终将拓片裱起来挂在了书房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