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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祭的彩排现场乱成一锅粥。
“巫女角色需要戴这个。”林妍拎着一顶沉重的金属头冠，链条上挂满锋利的几何形铁片，稍微晃动就会刮到脸颊。
虞桉伸手去接，铁片“哗啦”一声擦过她手背，立刻划出一道红痕。
“小心点呀。”林妍歪头，唇角翘起，“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台下传来窃窃私语。虞桉深吸一口气，正要戴上——
“等等。”
江醨从后台大步走来，手里拎着一本《高等代数》。他把书“啪”地拍在桌上，金属头冠都被震得晃了晃。
“根据胡克定律，这种角度的铁片在摆动时产生的压强……”他随手抄起一支笔，在书的扉页上唰唰列出一串公式，“足够划穿真皮层。需要我计算给你看吗，文艺委员？”
林妍的笑容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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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栀语踹开储物间的门时，齐松言正蹲在一堆电线里折腾。
“你又在搞什么鬼？”她一把揪住他后领。
“给某人造特效啊。”齐松言笑嘻嘻地举起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
舞台上的巫女权杖突然亮起幽蓝光芒，照得虞桉的侧脸如同真正的神秘巫女。观众席传来惊呼。
“牛逼吧？”齐松言得意洋洋，“江醨算了一整晚的折射角度……”
温栀语狐疑地凑近，鼻尖几乎撞上他：“你为什么帮他？”
“因为——”少年眨眨眼，“他答应帮我追你啊。”
“滚！”温栀语一拳捶过去，却被他抓住手腕。黑暗的储物间里，遥控器掉在地上，权杖的光芒突然变成心跳般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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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的暴雨夜，虞桉在空教室发现被淋湿的《线性代数》。
书页间夹着的不是书签，而是——
她掉在琴房的发绳
她随手扔的草稿纸
两张连号的电影票
最后页夹着一封未完成的信：
“虞桉：
今天用傅里叶级数模拟你的声音频率，但算不出你什么时候会对我笑……”
窗外闪电划过，照亮门口浑身湿透的江醨。他怀里抱着被雨淋湿的玻璃罐，里面的青梅正在疯狂冒泡。
“要…要一起算吗？”他结结巴巴地问，“我是说…这坛酒…发酵速率函数……”
虞桉抓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大大的心形：
“先解这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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