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

凤辇才过永巷，便远远听见慈宁殿里笑声一片。原来太后已得了信——御河十里锦今晚万人空巷，只为瞧一眼她的三个孙儿。

内侍绘声绘色地学舌：百姓把太子比作“人间玉”，把安王喊作“少年神”，又说昭宁是“天上月”，呼声震得河灯都晃了三晃。

太后听得眉开眼笑，连佛珠都忘了捻，拍着案几道：

太后“快！快把孩子们叫来，让我也好好瞧瞧这三张‘神仙脸’！”

话音未落，殿门外靴声急促。

太子、安王、昭宁一路小跑进来，衣角带风，鬓边还沾着御河的灯影。

太后一把将昭宁搂进怀里，抬手捏了捏太子的脸，又去揉安王的头发，笑得眼角细纹都堆在一起：

太后“我的小玉郎、小战神、小月仙，可算回来了！外头把你们夸得天花乱坠，我偏要看看，是不是比年画上的娃娃还俊！”

苏韫“皇祖母，百姓夸得过了头，我都不好意思了。”

太后“有什么不好意思？明日我就让画师把今晚的热闹画下来，挂在慈宁殿，叫他们天天夸！”

三兄妹相视一笑，灯火映在太后眼里，像把整座宫城都点成了不夜天。

慈宁殿灯火通明，太后居中端坐，笑得合不拢嘴。

皇帝刚跨过门槛，便听太后朗声招呼

太后“皇儿快来！外头把这三个小仙夸得天花乱坠，哀家也要再添几句。”

苏玄母后

说罢，她先指太子，眼睛弯成月牙：

太后“这大孙儿，眉目如琢玉，灯下一立，连廊柱都羞得黯了色。”

又拉过安王，掌心在他肩头重重一拍：

太后“这二孙儿，肩背似刀裁，银袍一抖——活脱脱少年战神下凡！”

最后揽住昭宁，指尖轻点她鼻尖：

太后“至于小月仙，哀家只看了一眼，就想起当年她娘站在雪里的模样——一模一样，连皱眉都好看！”

皇帝听得朗声大笑，顺势补上一句

苏玄“母后眼光最准——这三个孩子今晚把十里锦的灯都压暗了。朕倒觉得，该在午门上再挂三盏大灯，写上‘人间绝色’四字，免得百姓明日找不到地方再夸！”

殿内顿时笑成一团。

太子耳根微红，安王扬眉得意，昭宁把脸埋进太后怀里，小声嘀咕：

太子，苏絮“再夸就真成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