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昭十七年,仲春乙卯日。
定北侯沈峰——先皇后嫡兄、三位殿下的亲舅——奉诏班师,铁骑三十万回京。一、入城
• 朱雀大街十里旌旗,百姓跪迎,呼声震天。
• 沈峰卸甲胄,只穿玄铁轻袍,单骑直趋宫门。
• 皇帝亲撤丹陛仪仗,以家礼迎于紫宸殿侧门。
二、封赏
皇帝手敕:
苏玄“先皇后之兄沈峰,镇北二十载,拓地千里,今凯旋,加封—— 定北侯→晋【定国公】,世袭罔替; 赐金券一、丹书铁券一; 赏金帛二十万,良田三千顷; 仍总领北疆兵马,节制三州铁骑。”
沈峰臣,谢陛下隆恩
三、家宴
夜,天香楼顶层只留一席。
沈峰解佩剑,先向皇帝敬:
沈峰臣不负陛下重托
再转身,望向太子、安王、昭宁——
太子执礼:
太子,苏絮外甥恭迎舅舅
沈峰“阿妩若在,当慰。”
四、赠物
沈峰取金丝软鞭——先皇后遗物,递昭宁:
沈峰“你娘遗言:若孩儿成人,此鞭归你,护身。”
苏韫舅舅放心,我替娘收好
沈峰举杯,对月长立:
沈峰“沈家铁骑,永为殿下前驱! 江山风雨,舅舅来挡; 你们只管向前。”
御书房里灯影斜照,沈峰卸了甲胄仍带北地风沙,一身青袍立在案前。皇帝把茶盏轻轻一推,语气像闲聊,又像托付。
苏玄“阿兄,昭宁那丫头昨日同朕说——这世间的男子,没一个入得了她的法眼。”
沈峰眉峰微挑,旋即朗声低笑,带着沙场惯有的爽利:
沈峰“小丫头眼光高,倒像极了阿妩当年。”
苏玄“朕不想拿她去换江山,也不想让朝堂拿她去权衡。朕知道你手里握着北疆三十万铁骑——若她终身不嫁,沈家便是她的底气;若她哪天动了心,那人也得先过你这一关。”
沈峰“陛下放心。沈家儿郎,刀口舔血都不眨眼,护一个昭宁,绰绰有余。”
皇帝抬手将他扶起,目光越过窗棂,落在远处灯影里正与太子、安王说笑的昭宁身上,轻声补了一句:
苏玄“那就说定了——她若不嫁,山河做嫁妆;她若要嫁,铁骑做迎亲。”
沈峰顺着皇帝视线望去,硬朗的眉眼里掠过柔色,像看着多年前那个拽着兄长披风学骑马的小姑娘。
他点头,声音铿锵:
沈峰臣,领命
御河春夜,灯市已收,锦鲤池畔只余薄雾与月色。沈峰披着北疆风沙的斗篷,脚步却轻,远远便听见池水边有笑声。
走近,只见——
太子负手立于柳影下,一袭月白衬得眉目如琢;
安王一臂搭栏,银袍半敞,剑眉映水;
昭宁侧身坐在石阶,帷帽早摘,鬓边碎发沾了水雾,灯火倒影在她瞳中,像两粒星子。沈峰朗声笑道:
沈峰舅舅刚进城,就听见街尾小儿唱—— ‘太子如玉,安王似刃,昭宁如月; 玉温润,刃锋利,月清辉—— 并肩一站,便是人间第一景!’”
太子,苏絮舅舅取笑了
苏珩,安王“街谣夸得狠,外甥却怕明日真被画成年画。”
苏韫“舅舅再提,我可要躲回宫里了。”
沈峰却收起笑意,目光在三个孩子脸上逐一停驻,像巡视旧日山河。
沈峰“我守北疆二十载,风沙磨得脸糙,也磨得眼利。”
沈峰“玉若不琢,怎成器?”“刃若不磨,怎破敌?” “月若不悬,怎照夜?”
夜风拂过,柳丝点水。
沈峰声音低下来,却铿锵如铁:
沈峰“谣歌也好,年画也罢——记住,你们的颜色,是先皇后留给这江山的底气。”
苏珩,安王谨记舅舅教诲
苏韫谨记舅舅教诲
太子,苏絮谨记舅舅教诲
沈峰天色也不早了,舅舅也该回去了
三个孩子作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