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结束后，两人微微分开，额头却还轻轻抵在一起。
林纾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刚才沐浴后的湿气还是别的什么。
秦文彬用指腹轻轻拭过她的眼角，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词汇都显得苍白。
听着彼此还未平复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林纾的睫毛轻轻颤抖着，脸颊染着红晕，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秦文彬低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
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她发烫的脸颊："这么害羞？刚才主动的人是谁？"
"别说了......"林纾把脸埋进他的脖颈，声音闷闷的。
她能闻到他颈间淡淡的香味，混合着皮肤本身的气息，让人安心。
他的锁骨硌着她的脸颊，但这点不适反而让她更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味道好香。"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笑意。
"是……是你的洗发水。"她小声辩解，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
秦文彬又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来："嗯，我的洗发水。"他故意强调了"我的"两个字，手臂收紧了些。
窗外雪落无声，电影早已被遗忘在背景里。
雪花在窗玻璃上堆积，形成柔软的白色边缘。
室内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将两人包裹在温暖的茧中。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谁都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安宁。
林纾能感觉到秦文彬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尾。
过了许久，秦文彬才轻声说："很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不舍，手指仍然缠绕着她的发丝。
林纾在他怀里点点头，却没有动。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这个姿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明天还要上班。"他又说，手指绕着她的发尾。
发丝从他的指间滑落，又被他重新捉住，像是在挽留什么。
"嗯。"她还是没动。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
秦文彬叹了口气，终于轻轻推了推她："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舍不得让你回房间。"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但林纾听得一清二楚。
这句话终于让林纾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
"那......晚安？"她的声音里带着询问，像是在期待什么。
"晚安。"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嘴唇温暖而干燥，"做个好梦。"
他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记忆里。
林纾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时又回头看他。秦文彬还坐在沙发上，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电视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睛里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明天见。"她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
"明天见。"他回答，声音轻柔得像是一片雪花落在掌心。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房门轻轻关上，将两人的视线隔断。
……………………………………………………
林纾是被一阵细微的响动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缕金色的阳光，从窗帘外透进。
厨房传来锅铲轻碰的声响，还有隐约的食物香气飘进来。
她眨了眨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吻，他指尖的温度，他低笑时胸腔的震动。
她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却忍不住弯起嘴角。
咚咚。
房门被轻轻叩响，秦文彬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时柔和许多：“醒了？”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
“早餐快好了，洗漱完出来吃。”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又在几步后停下，补了一句，“……不急，慢慢来。”
林纾把脸彻底埋进枕头里，心跳快得不像话。
等她收拾好推开房门时，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秦文彬正站在灶台前煎蛋，晨光落在他身上，家居服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听见动静，他回头看她，眼角微微弯起：“睡得好吗？”
“嗯。”她点点头，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他的头发有些乱，像是随手抓过，却莫名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柔。
“过来。”他朝她伸手。
林纾乖乖走过去，被他自然地揽住腰，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他的唇温热，还带着淡淡的薄荷牙膏气息。
“偷看我要收费的。”他低声笑道，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腰。
“谁、谁偷看了！”她耳尖发烫，却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做什么好吃的？”
“煎蛋，面包，还有……”他故意拖长音调，转身从烤箱里端出一盘金黄酥脆的可颂，“你上次说想吃的。”
林纾眼睛一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早上。”他低头切了一小块可颂，递到她嘴边，“尝尝？”
她张口咬住，酥皮在齿间碎裂，黄油香气弥漫开来，甜而不腻。
她满足地眯起眼，含糊道：“好吃……”
秦文彬看着她鼓起的脸颊，忍不住伸手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碎屑，轻笑道：“像只仓鼠。”
“你才像……”她的话没说完，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短暂却甜蜜，带着咖啡和可颂的香气。林纾愣在原地，耳根烧得通红。
“早安吻。”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眼里却盛满笑意，“现在，坐下吃饭。”
早餐桌上，阳光洒满桌面。
秦文彬把热牛奶推到她手边，又往她盘子里多放了一颗切好的橙子。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橙子？”她咬着叉子问。
“用心观察到的。”
林纾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她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晚上想吃什么？”他突然问。
“嗯？”
“今天一起吃晚饭吧。”他抬眼看她，目光温柔，“我下班去接你。”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
而屋内，晨光安静地笼罩着两人。
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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