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手中的玄铁锁链重逾千斤,镣铐内侧特意裹了层软貂皮——他终究舍不得那人腕上再添新伤。
“将军这是要造反?"萧景明倚在沉香木榻上轻笑,脚踝金铃随着镣铐晃动叮咚作响。窗外暴雨如注,衬得他嗓音格外清冷:”用我赏你的千年寒铁来锁我,倒是物尽其用。”
祁牧沉默地扣紧最后一道机关。锁链另一端深深钉入玄武岩墙,这是他为北境巨象设计的囚具。
“北境三十万大军已过黑水关。“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萧景明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腕间锁链却纹丝不动。
(2)困凤
被囚第七日,萧景明开始绝食。
“殿下若饿死…“祁牧捏着玉勺的手背青筋暴起,“臣就让整座皇的人宫陪葬。”
萧景明懒洋洋翻了个身,锁链哗啦作响:“将军现在像极了话本里的暴君。”他忽然拽动锁链,祁牧猝不及防跌在榻前,“不如坐实了这名声?”
药碗打翻在织金地毯上,祁牧掐着他下巴强行灌进参汤。有几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萧景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泛起病态潮红。
“你.."祁牧慌乱松手,却见对方从舌底吐
出一枚薄刃。
“第三次了。"萧景明用染血的唇蹭他指尖,“还是舍不得杀我?”
(3)血诏
暴雨夜,祁牧在密室截获庆王血诏。“景明皇弟,伺机毒杀祁牧.“绢帛在掌心寸寸碎裂。更刺目的是后半句:”…其母头骨已制成战鼓,可振军心….”“景明皇弟,祁牧之母已诛,其颅骨制为战鼓,悬于玄武门。”
落款处盖着萧景明二哥,萧景恒的私印。
祁牧突然暴起将他按在墙上,匕首深深没入砖缝:”我要你活着….“滚烫的泪砸在对方颈间,”看我如何屠尽萧氏皇族。”祁牧怒视着萧景明,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萧景明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祁牧,心中五味杂陈。
“祁牧,我……”萧景明刚欲开口,却被祁牧一声怒吼打断:“住口!你们萧氏皇族,个个都是刽子手!”祁牧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
祁牧转身,踱步到窗边,暴雨如注,仿佛是他内心汹涌情绪的写照。他想起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起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却都被萧氏皇族毁于一旦。“我曾以为,你与他们不同。”祁牧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可事实证明,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萧景明望着祁牧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他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祁牧,我虽为萧氏皇族,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和你的家人。这一切,都是二哥的阴谋。”萧景明试图解释,可祁牧却不为所动。
祁牧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流出。“阴谋?一个血诏,就将我家破人亡。萧景明,你觉得我会信吗?”祁牧猛地转身,眼神中满是决绝,“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我定要让萧氏皇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祁牧大步走向门口。萧景明下意识地伸手阻拦,却被祁牧一把甩开。“别碰我!”祁牧怒喝道。萧景明望着祁牧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
祁牧踏入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的模样,那温柔的笑容,那温暖的怀抱,都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母亲,孩儿定要为您报仇。”祁牧在心中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