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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舞会如期举行。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乐队演奏着优雅的圆舞曲。卡尔穿着艾米丽修改的礼服站在入口处,紧张得手心冒汗。
"放轻松,"艾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金发盘成精致的发髻,"你看起来棒极了!"
卡尔勉强笑了笑。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寻找着那个银发的身影。
"找约瑟夫先生?"艾玛狡黠地眨眨眼,"他在露台,好像在和庄园主谈话。"
卡尔点点头,小心地穿过人群。露台上,约瑟夫确实正与庄园主交谈,两人表情严肃。卡尔刚要转身离开,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卡尔的安全必须得到保证,"约瑟夫的声音冰冷而强硬,"杰克的行为已经越界了。"
"但你清楚规则,"庄园主的声音低沉,"监管者之间不得干涉彼此的...狩猎。"
"这不是狩猎,"约瑟夫厉声打断,"这是针对个人的恶意攻击。那些照片,那些流言..."
卡尔屏住呼吸。原来约瑟夫一直在为他与庄园主交涉。
"你对他投入了太多感情,"庄园主叹息,"这很危险,约瑟夫。"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约瑟夫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他...不一样。"
卡尔的心跳加速。他应该离开,不该偷听这样的私人对话。但就在这时,约瑟夫转过身,正好看到了他。
"卡尔。"约瑟夫的表情瞬间明亮起来,仿佛刚才的严肃谈话从未发生,"你来了。"
庄园主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悄然离去。约瑟夫走向卡尔,目光在他身上流连。
"黄玫瑰很适合你。"他轻声说,手指轻触卡尔袖口的玫瑰形袖扣。
卡尔的脸热了起来。"谢谢你的安排...我是说,我们一组的事。"
约瑟夫微笑,伸手为卡尔整理领结。"我答应过,一切都会不同。"他的指尖擦过卡尔的喉结,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从今晚开始。"
舞会正式开始的号角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约瑟夫向卡尔伸出手:"愿意做我的舞伴吗,mon ange?"
卡尔将手放入约瑟夫掌心,感受着那份温暖与坚定。"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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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约瑟夫和卡尔成为全场焦点。约瑟夫的舞姿优雅如常,而卡尔在他的引导下也跳得出乎意料地好。黄玫瑰袖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与约瑟夫胸前的黄玫瑰襟针相得益彰。
"看他们,"艾玛对艾米丽耳语,"像不像童话里的王子和他的骑士?"
艾米丽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香槟。"我更担心杰克的眼神,"她低声回应,"他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他们。"
确实,杰克站在大厅角落,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当约瑟夫和卡尔转到舞池边缘时,他突然上前一步。
"多么感人的画面,"杰克的声音如同毒蛇滑过冰面,"摄影师和他的...专属模特。"
约瑟夫立刻将卡尔护在身后。"注意你的言辞,杰克。"
"哦?我说错什么了吗?"杰克夸张地摊手,"大家都知道你有多'照顾'这位小入殓师。训练、礼物、私人课程..."他的声音陡然降低,"还是说,你只是把他当作克劳德的替代品?"
卡尔感到约瑟夫的身体瞬间绷紧。但出乎意料的是,约瑟夫没有发怒,反而冷静得可怕。
"你根本不了解卡尔,也不了解我。"他的声音如冰刃般锋利,"现在,请让开。我们还有舞要跳。"
杰克冷笑一声,却真的让开了路。"舞会之后有挑战赛,"他在两人经过时低语,"希望你的'小天使'能活到最后。"
约瑟夫的手在卡尔腰间收紧,但面对卡尔担忧的目光,他只是摇了摇头。"别理他,"他轻声说,"专注于我,只有我。"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是一支舒缓的华尔兹。约瑟夫带着卡尔旋转,巧妙地避开杰克和其他人的视线。在舞池最中央,在所有人注视下,他低头在卡尔耳边轻语:
"无论发生什么,记住,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这句话像一剂强心针,让卡尔挺直了背脊。他不再在意周围的目光,不再害怕杰克的威胁,只专注于眼前这个银发男人眼中的温柔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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