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质问的声音传来,林骁底气不足:“我会努力研究出永久治好信息素紊乱综合性的方法的。”
林骁感觉宫上旌的情绪并没有这句话而变好,反而越来越差了。
“在这之前呢?我就受着?”宫上旌逼近,林骁只能后退,直到背靠门,退无可退。
“我……”
宫上旌抬手,扼住林骁的脖子,林骁被迫仰头。宫上旌上前一步,把两人之间的空间压缩到几乎没有,他低头盯着对方,形成一个囚笼,“只会说漂亮话谁不会?”
林骁没有反抗。
目前,他确实也只能说这些漂亮话,毕竟离成果还远着呢。
“怎么不说话了?”
指腹间的硬核上下滚动,对方眼睛微红,或许是太过干涩,宫上旌嘴角恶劣地弯起。
口鼻尖染上野柏味,很熟悉,林骁脑子瞬间空白,后颈处贴着抑制贴的腺体开始发热,信息素控不住地往外溢。
林骁大惊失色:“宫上校,别……别这样!”
三秒后,宫上旌收回手,收起信息素,林骁失力滑坐在地板上,拼命咳嗽。
宫上旌大拇指磨砺食指:“被我标记了,就给我老实点。”
话音未落,林骁还没反应过来身后房门被打开,沈吏愤愤不平,“你标记人家还有脸高高在上命令人家,宫上旌你有病就去治好吗?”
沈吏真想把宫上旌撕碎,什么死渣男?居然会标记alpha!
林骁快速起身,想合住门,“你怎么出来了?赶快……咳咳咳,进去。”
宫上旌看到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有些诧异,听着沈吏的话,上下扫视着对方,极为不屑,“怪不得顾庭鸩找不到你,偷摸躲在这里。”
“提他干什么?你们一丘之貉!组团去看病吧!别病入膏骨了!”
宫上旌懒得跟沈吏动嘴皮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沈吏一看不对慌忙去截断,可宫上旌是军人,沈吏从不刻意锻炼,两人力量悬殊,身高悬殊,沈吏根本够不到。
“宫上旌你踏马不算男人!”
宫上旌置之不理,一手粗鲁的拽着沈吏的衣领。
“上校,你……”林骁想帮忙劝说。
宫上旌冷淡地瞟了一眼对方,“别着急,咱们还没算完帐呢。”
沈吏见阻止不了对方,就挣脱着从对方手里出来。
“卑鄙小人!”
“……沈吏!”
听筒里传来顾庭鸩低沉的声音,犹如千层巨浪压过来。
沈吏动作一滞,不出两秒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傻鸟”飞奔出林骁的屋子。
“季阁……”林骁追出去,在路上把对方追停,“你这么跑肯定没他们来的速度快,你去蓝骅家找蓝骞让他开车从山里走,把你送到莫来村我姑姑家里,我去拦住宫上校给你争取点时间。”
沈吏思维有些混乱,花了几秒消化林骁的话,随后点头飞奔向蓝骅家。
“沈吏你好大的胆子!”
顾庭鸩正准备去开会,他站在会议室门口,眉目冷冽,声音低沉。
“人跑了。”
“在哪儿?”
“临河村。”
顾庭鸩挂了电话。
宫上旌悠哉悠哉地走出去,远远地看见沈吏在乡间的路上飞奔,身高还没两边的玉米高,有点搞笑。
林骁去而复返,进了院子把院子里的大门关住阻隔对方的视线。
“上校……茶应该凉了,我给你再沏一壶。”
宫上旌没回应对方的话,林骁在对方深邃的目光下坐立难安,片刻后听到对方说:“你倒是好心。”
应该是讥讽。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就又说:“就是不知道是真好心还是为了什么,不过你应该也骗不到沈吏什么东西,毕竟你们志同道合。”
这些年,林骁已经听过宫上旌说过许多类似的话了,或讥讽、或阴阳、或攻击、或冷嘲、或鄙夷,他全然接受,从来都是一声不吭。
宫上旌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眉间染上不爽,他越过对方准备出去,林骁却挡在门前。
“干什么?”宫上旌眉间染上戾色。
林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来拦住对方。
“呵,给姓沈的拖延时间?可惜,不是我要找他,是顾理事长要找,你拦我没用。”
林骁愣了下,愈发不安,不知道沈吏怎么惹到了这些人,只能低头祈祷沈吏能成功逃离。
“不过,”林骁感觉面前的人又近了一步,“你还有空关心别人?管好你自己!跟我回部队。”
宫上旌抬手摸上对方的后颈,感受到对方身体一僵,他勾起一抹笑,卡着对方往旁边移了一步,收回指尖时,不轻不重地划过对方的后颈。
林骁整个人跟过电一样,愣在原地。
宫上旌瞥了眼对方,拉开门出去,倒车进入主道,随后按下车窗,对还愣在原地的林骁喊道:“上车!”
林骁转身,他有些神不守舍,“我……我还在休假。
“换个地方休假不行?”
“我……自己开车。”
“给你一分钟锁门、拿东西、上车!”
宫上旌语气强硬,没有丝毫置喙的余地。
沈吏到蓝骅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
幸好蓝骞在。
沈吏把情况跟蓝骅和蓝骞简短讲了之后,蓝骞立刻就把电动车骑了出来,因为要走小路,电动车最方便。
沈吏坐上车,蓝骞拧着把手就冲了出去。
一路无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车刚从小路使出来,拐了个弯到大路上,迎面遇上顾庭鸩的车,黑色的卡宴横在路中间,挡住去路。
沈吏皱眉:没素质且装逼。
电动车不得已停下,蓝骞准备掉头,沈吏认命地下了车,“走不了了。”
林烨打开车门,一双修长腿先落地,再是修身的西装,匀称的肩背,这样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如果脸帅一些。
沈吏想顾庭鸩的脸就算了,像锅底,再帅有什么用。
顾庭鸩面色阴沉,犀利地眼眸刺过来,如千斤般,沈吏顿感不好立刻挡在蓝骞面前。
顾庭鸩问:“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