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鸩不再囚着沈吏,说是沈吏可以在保镖的陪同下出去。
第二天,沈吏睁眼没有看到顾庭鸩,回想起昨天的话,他试着出门,却被保镖拦住。
他气呼呼地,“顾庭鸩你个大骗子!”
这时保镖身后出来一个身着西装西装,气质不俗的老人,他开口,很平易近人,“理事长说,沈先生吃完早餐才可以出去。”
“你是?”
“我是顾家的管家,免贵姓李。”
沈吏咋舌:“您多大年纪了?给顾庭鸩当管家很不容易吧,有没有劝他去看过病?”
李管家笑笑不说话。
“沈吏,”
不知道从哪儿传出顾庭鸩的声音,很低,好像又带着一些无奈,吓得沈吏一得瑟。
有种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撞到的窘迫感,不过沈吏却没尴尬很久,顾庭鸩本来就有病,他理直气壮,“干什么?”
“去吃早饭。”
“哦。”
沈吏坐在餐桌前,百无聊赖地喝粥,打量着站在旁边的李管家,他好奇地问:“顾庭鸩的声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监控。”
“哦,”沈吏撇着嘴,“有病。”
吃完饭后,沈吏荣获自由,他思考了一会儿要去哪儿,觉得应该先去找一下林骁,毕竟上次的离别实在草率。
可是他刚坐上车,顾庭鸩就打来了电话。
“干什么?”
顾庭鸩说:“不许离开市里。”
沈吏冷笑:“你别墅都在半山腰,叫我不要离开市里,你是不是地理不好啊,顾庭鸩。”
“你只能去市里转。”
“凭什么?!”
“听话。”
耳边传来带有诱哄的声音,沈吏愣住,他看了眼手机,不可置信,“你被盗号了?顾庭鸩。”
“要开会了,想买东西的话,让李管家把卡给你。”
沈吏还是很生气,他没有林骁的联系方式,顾庭鸩又这样限制他,他根本就没办法联系到林骁。
沈吏气呼呼地眯着眼,突然间想起顾庭鸩的那句想买东西把卡给他,他当即去找了李管家,沈吏观察着,不是自己的卡。
拿上卡的当下,沈吏直奔市中心商场,问商场管理人:“这栋楼卖不卖?”
商场管理员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他扫视着沈吏,心里轻嗤,满是不屑。
直到沈吏拿出一张黑卡,“刷这个卡。”
那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顷刻后面色煞白,随后叫人给沈吏端茶倒水,说什么要先跟自家老板确认一下。
沈吏在那儿喝了三杯茶都没等来对方的答复,他起身准备走,商场经理拦住他说:“沈先生麻烦你再等一等我们老板就要来了。”
话音刚落,会客室门就开了。
“理……理事长?”
沈吏扫了眼商场经理,对方目瞪口呆,俨然没想到顾庭鸩会出现在这里。
沈吏倒没多么惊讶,只是有点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电话警告,而是直接当场来制止。
“你先出去吧。”
声音不是顾庭鸩的。
沈吏才看见顾庭鸩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梳着精致的头发,气质高雅却又散漫,脸上带着久经名利场的假笑,像个胸有成竹的老狐狸。
估计是顾庭鸩的好友。
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吏盯着那人如此想,对上对方的丹凤眼,厌弃地挪开。
对方却忍俊不禁,“你买商场干什么?”
沈吏抬头,对方笑意更浓,笑得不假,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沈吏愣神,梨涡,顾臻楚也有,盯着对方的梨涡看了几秒。随后回神,瞥了顾庭鸩一眼,他脸色如锅底。
大清早的就是锅底,沈吏怀疑顾庭鸩没洗脸。
沈吏低头喝茶,回答那人的问题:“体验有钱人的生活。”
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沈吏觉得吵,白了对方一眼,那人说:“你怎么还是这么有意思。”
顾庭鸩挑了挑眉盯着沈吏,“有意思吗?”
“有意思,养着真好玩,借我养养怎么样?”
顾庭鸩眸色幽深看着沈吏,双眸微眯,问沈吏,“你愿不愿意。”
沈吏抬头,顾庭鸩一脸简直就是终于可以甩掉他这个麻烦的表情。
沈吏想立刻答应,但是他长了个心眼,转动着一双杏眼,自以为很精明,问那个人,“你能买下这个商城吗?”
那人捧腹大笑,沈吏皱眉,觉得这人怕不是要笑死了。
半晌对方才停下来,“能,这楼就是我家的。”
“哇哦,”沈吏直接惊讶,“那,“他扫了眼顾庭鸩,对方面色阴沉,简直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吏怀疑顾庭鸩是不是自卑?嫉妒人家比他有钱?
沈吏犹豫片刻,安慰顾庭鸩,“顾庭鸩,你可以贪点钱。”
“哈哈——”
那人笑得肆意妄为,都有些直不起身子,他扶着顾庭鸩的肩膀,再抬头时眼睫上带着泪,问顾庭鸩:“他是不是以为你没钱了?”
顾庭鸩没说话,神情冰冷。
那人踱步到沈吏面前,打量着沈吏,随后把玩起了顾庭鸩给沈吏的那张卡。
伴随着对方的动作,沈吏这才仔细看清卡的样子,除了黑色以外,卡的正面有金色的篆刻的联盟标志。
他盯着沈吏邪意味深长地笑,“顾理事真是大方,把能买一个国家的卡扔给小情人玩儿。”
沈吏觉得这人在嘲讽顾庭鸩,顾庭鸩肯定要反驳回去,结果并没有。
顾庭鸩对沈吏说:“买这栋楼不值当。”
沈吏没理顾庭鸩,而是对顾庭鸩的朋友说:“我不是他情人,我是他弟弟的未婚妻。”
那人笑了笑,梨涡更明显,他说:“现在不算吧,毕竟顾臻楚已经不在了。”
沈吏原本还觉得这人像顾臻楚,现在觉得他像个鬼,跟顾庭鸩不愧是一丘之貉。
或许是看沈吏不开心,翻着白眼,顾庭鸩的朋友没有再嘻嘻笑笑的,也没再说什么话。
沈吏气鼓鼓,他站起来,瞪着眼睛,自以为凶神恶煞地,“不买这栋楼了!有些晦气。”
说着沈吏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顾庭鸩的朋友走到顾庭鸩身边意味深长地说:“脾气还是一样大。”
顾庭鸩:“还想养吗?”
那人摆摆手,耸着肩膀说:“开个玩笑,你脸都臭成那样了,还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