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前的周末，程暖在图书馆熬夜复习。学生会工作、科技节后续报告加上即将到来的考试让她筋疲力尽。不知不觉中，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为她披上外套，还似乎听到键盘敲击声。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上确实盖着一件黑色外套——是俞川的。
她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本该由她完成的学生会报告已经整齐地排版完毕，连她卡壳的数据分析部分都完成了。旁边放着一张便签：「你的物理笔记在我这里，周一还你。——Y」
程暖心中一暖，将外套小心折好放进书包。她没注意到，图书馆角落里有手机摄像头悄悄对准了她。
周一早晨，程暖刚进校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同学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到她时眼神闪烁，然后迅速散开。
"出什么事了？"她拉住林妙妙问。
"你还不知道？"林妙妙掏出手机，打开校园论坛，"这个帖子昨晚爆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个热门帖子：《学生会副会长的真面目——利用"冰山学霸"上位实录》。帖子里声称程暖接近俞川只是为了利用他的学霸身份提高成绩，还附上了她在图书馆"故意"睡着、俞川为她工作的照片。
"这太荒谬了！"程暖气得手发抖，"谁发的帖子？"
"匿名发的。"林妙妙担忧地看着她，"不过暖暖...你和俞川最近确实走得很近，你知道大家都在传什么..."
"传什么？"
"说他性格古怪，有暴力倾向...还有人说看见他在吃抗抑郁药物。"林妙妙压低声音，"总之不是什么正常人。"
程暖正要反驳，手机响了。是母亲发来的短信：「放学立刻回家，我们需要谈谈。」
晚饭时，程暖的父母表情严肃。父亲直接拿出打印的论坛帖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都是谣言！俞川只是...有点特别，但他是个好人。"程暖努力解释。
"特别？"母亲皱眉，"我们打听过了，这个俞川性格孤僻，从不参加集体活动。还有传言说他心理有问题。"
"那是因为他有听力敏感！不是心理问题！"程暖激动地说。
父亲放下筷子："无论如何，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我们不反对你交朋友，但这种'特别'的朋友，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学生会工作已经够分心了。"
"可是——"
"没有可是。"父亲语气坚决，"下周开始，放学直接回家复习。我们已经和班主任说好了，把你的座位调到前排。"
那晚，程暖辗转难眠。她拿起手机，想给俞川发信息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她只发了一条：「论坛上的事，我很抱歉。那不是真的。」
过了很久，俞川回复：「没关系。我习惯了。」
简单五个字，却让程暖的心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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