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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初临时分,百里守约换了身竹青圆领袍,腰间蹀躞带却仍佩着银制枪匣。玄策扒着门框抗议:"穿这么俊,西市的小娘子们该掷果盈车了!"
林小满正给守约系蹀躞带,闻言故意将玉钩扣得紧了些。青年闷哼着弓腰,鎏金眸子里漾开涟漪:"轻些,姑娘这是要捆战俘?"
西市的灯笼海亮起来时,波斯商人琉璃盏里的萤火虫正撞上糖画老人的龙须酥。林小满揪着守约袖角穿梭在香料堆里,看他用三枚铜钱换回裹着玫瑰露的冰酪,羊皮囊里的凉意激得她鼻尖通红。
"尝尝这个。"他突然驻足,竹签挑起块水晶脍。林小满就着他手咬下,冰凉胶质在舌尖化开梅花香,抬眼却见守约耳尖红得滴血——她的唇瓣正擦过他指尖薄茧。
玄策的惊呼打破旖旎:"哥!那是不是你雕了半年的..."人群忽如潮水分开,十八盏走马灯次第亮起,灯屏上竟全是持枪的银发青年。卖灯老妪笑眯眯递过最末一盏:"小郎君当年赊的灯坯,可算等到画样了。"
灯影流转间,林小满看见二十岁的守约独坐烽燧,就着月光在灯纱上细细勾勒。最后一幅赫然是穿奇怪短打的女子,发间别着草莓状饰物,脚边还趴着只酣睡的虎耳少年。
"原来你早..."她攥紧灯柄,琉璃灯罩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百里守约的尾巴悄悄环住她脚踝:"那夜魔种突袭,灯纱被血污了大半。后来每守完夜,就补画一笔。"
玄策突然挤进来,往灯里塞了把萤火虫:"现在能画全家福啦!"受惊的萤火在灯罩里炸成星雨,照亮三人衣襟上同样的槐花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