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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焚神·再杀

露晞不负(2)

【浮笙宗·天火台】

银红巨刃劈落,锁链寸寸崩断,焚神火被万蝶吞噬,火舌倒卷,化作莲海,铺陈于断崖之上。

霁无尘踏火而出,白发无风自扬,掌心断剑重凝,剑骨生花,七瓣齐开,花心燃着银火——那是“无尘剑骨”最后一道封印,解封!

大长老残党惊骇欲逃,却被莲火缠足,焚为虚无。

玉笙子收笛,目光复杂:“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霁无尘未答,只抬手,剑尖指向岩浆深处——那里,黑雾翻涌,一道熟悉身影缓缓升起——

玄渊残魂,竟借焚神火重塑半躯,黑袍燃着赤焰,眸底却冰寒:

“师兄,你以为焚神火杀得了我?”

他抬手,岩浆化作黑火巨剑,直劈霁无尘面门!

“杀不杀得了,试过才知。”

霁无尘侧首,对踏云而来的女子低语:“阿瑶,合奏?”

瑶晞音旋身落于他身侧,箜篌横膝,雪发与白发交织,指尖拨弦——

“荣幸之至。”

【合奏·和光同音】

剑音与箜篌同起,银火与雪光交缠,化作一道通天光柱,直贯玄渊胸臆——

“和光同音·无尘!”

光柱所过,黑火巨剑寸寸崩散,玄渊半躯被撕开巨大裂口,却狂笑不止:

“无尘,你可知我为何不死?”

他抬手,黑雾凝成一面残破古镜——正是十年前裂开的“天律契镜”,镜心嵌着一粒漆黑种子:

“我以天律为身,律不灭,我不灭!”

镜光一闪,漆黑种子骤然生根,顺着光柱,疯狂爬向霁无尘心脉——

“无尘堕·共生印!”

种子入体,霁无尘胸口瞬间黑纹蔓延,银火被压制,白发末梢再度染墨!

“无尘!”瑶晞音骇然,指尖弦音骤急,却斩不断那共生黑纹。

玄渊大笑,身影化作黑雾,顺着种子,疯狂涌入霁无尘体内——

“从今往后,你我同体,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你若想杀我,便先杀你自己!”

【体内·共生界】

漆黑空间,银火与黑雾纠缠。

玄渊身影凝实,抬手掐住霁无尘脖颈,声音如蛇:

“师兄,你终将成为我。”

霁无尘却抬眼,眸底银火未灭,反而愈发炽烈:

“共生?好极了。”

他抬手,指尖划破自己心口,金血喷涌,却未落地,凝成一只银红蝶,蝶翅写着——

「和光同音·逆生」

“玄渊,你可知——”

“逆生调,可逆天下,亦可逆自身。”

银蝶振翅,化作漫天光雨,落在黑雾上,竟将玄渊身影一点点反噬——

“你以天律为身,我便以自身为牢,将你——”

“永囚心底!”

光雨化作银红锁链,将玄渊层层缠绕,拖入霁无尘心脉最深处——

“不——!”

玄渊尖啸,身影被锁链拖入黑暗,最终凝成一粒漆黑种子,被银蝶衔起,封于七瓣花心——

花合,成茧,沉入心湖之底。

【体外·天火台】

黑纹退散,银火重燃,霁无尘睁眼,眸底映着雪发女子,满是温柔:

“阿瑶,我赢了。”

瑶晞音泪如雨下,却笑:“那就好,回家吃饭。”

她伸手,他握住,十指相扣,银火顺着交握处,蔓延至她心脉——

“和光同音·共生印,新版。”

“同生,亦同死;同老,亦同白。”

【尾声·浮笙宗】

天火台废墟,银红莲火未灭,反而化作一片露晞草,草心结着小小银茧,像给宗门留下的一场春雪。

玉笙子立于崖边,望着携手远去的二人一少年,声音低哑,却带笑:

“浮笙宗,从今往后,不再问天律,只问人心。”

他抬手,青玉笛横唇,吹一曲《露晞引》,送三人归凡。

——本卷·浮笙篇·终——

【第三卷·长明篇·预告】

霁无尘与瑶晞音归隐凡尘,开“露晞乐坊”,传万世之音。

却有一日,阿露于梦中听见“和光同音”子火低语:

“爹爹娘亲,第三瓣花开了,你们……该去渡自己了。”

子火所指,是太初界最神秘的“长明界”——

那里,无昼夜,无生死,唯有“大音”长存。

而长明界的入口,竟在——无尘庙,神像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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