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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原创女主CP张起灵  吴邪 

山魈女

终极笔记all向同人侠骨香

思渺的登山靴陷进泥里时,她抹了把颈间的汗,吊坠上沾了汗水,湿黏黏的好不舒服。

  她停住脚步,抬头望向远处。晨雾缭绕的苍岭村像一幅褪色的水墨画,灰蒙蒙的瓦房错落排布,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人正抽着旱烟,青白色的烟雾盘旋而上,融入雾气中。

  "大姐,你晓得老宋家在哪里不?"她拦住挑水的妇人,"听说他能采龙骨草。"

  妇人水桶晃了晃,眼神往村尾飘,似嘲笑似怜悯:"老宋家?在那边。现在谁还顾得上草?他家丫头前日被赵家兄弟拖进玉米地,那晚上惨叫的……"

  思渺不愿听下去这种流言蜚语,转身就向村尾走去。

  石砌的院墙塌了半边,思渺看见一个人蹲在晒药架前,佝偻的腰,黑发中掺着白发,看上去十分疲惫苍老。那些本该铺满草药的竹匾空荡荡的,只有三炷香插在装满陈米的碗里,青烟笔直得像要捅破天。

  "老宋,你好,我是省城来的研究员,我想请你帮忙采龙骨草。"思渺迈进院子时,老宋的烟袋锅猛地一抖,“我能帮你解决发生在你女儿身上的事。”

  他脸上的皱纹比山坳还深:"你一个外乡人,少管闲事。"

  "三天,让那几个人渣遭报应。"思渺取出笔记本,"我只要一株龙骨草。"

  老宋的烟袋锅在石板上敲了三下,他突然说,“三天后山神庙有祭祀。”

  思渺正想追问,忽然听见西厢房传来“咔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木板。

  老宋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思渺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断瞟向西厢房。那里窗户紧闭,但窗帘微微晃动,像是有人刚刚从窗边离开。一阵风吹过,香炉里的烟突然歪向东南,那是后山的方向。

  离开时,思渺在院墙外发现了几簇红色的毛发,在灰扑扑的土墙上格外扎眼。她小心地取出一根放进证物袋,毛发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第二天清晨,尖锐的铜锣声惊醒了整个村子。

  思渺冲出借宿的村长家时,看见村民们像受惊的鱼群般涌向村口。老槐树下,三具尸体在晨风中轻轻摇晃,脚尖诡异地反踵朝着山顶方向。

  “是赵家兄弟和王屠户!”有人惊呼。

  思渺挤进人群,专业的本能让她立即开始观察细节。赵老大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像是被什么巨力拧断;赵老三的脖子上有四个深可见骨的血洞,排列得异常整齐;王屠户的肚子被剖开,内脏却不翼而飞。

  思渺抬头看了看槐树枝干,上面没有任何摩擦痕迹——这些尸体仿佛是从天而降。

  “山神爷收人了……”一个老太婆跪在地上喃喃自语,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

  她分明记得昨夜只往井里倒了泻药。报复还没有开始,谁抢了她的活?

  思渺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最后排发现了小满。昨日村长告诉她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惋惜——小满是个好姑娘,干活勤快,手脚麻利,可惜不能说话,一直留在家里没有出嫁。

  思渺仔细打量对方,注意到哑巴女儿生的格外高壮,比她高一个头,大约有 1 米 8 高,这个身高在女人里来说是少数。

  这个“哑女”戴着蓝色的头巾,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姿势乖巧,减轻了她高大身躯带来的压迫感。

  她装作不经意地靠近小满,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哑女倒去。

  “对不起。”思渺道歉时,故意碰了碰小满的手腕。

  回村长家的路上,思渺发现鞋底沾了些奇怪的黏液,黄绿色,带着腐肉般的腥臭。

  思渺决定去后山调查。后山的雾带着铁锈味。拨开一片藤蔓,思渺突然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那是半截残碑,碑文已经被岁月磨得模糊不清。扒开藤蔓时,黑洞洞的窟窿突然喷出股腥风。石壁上用朱砂画着连环画:

  壁画起始于一名清朝道人在群山间跋涉的场景。

  他手持罗盘,身后跟着数十名苦力,正在挖掘一处“龙脉泄气”的裂谷。

  壁画角落题有朱砂小字:“壬寅年,得异人授《蜕形藏真经》,始知尸解可通幽冥”。道人面容模糊,仅以背影示人。

  核心画面展现道人端坐于八卦祭坛中央,周围环绕九具陶瓮。

  每具瓮口伸出枯手,瓮身刻有符文:“戊己居中,癸水养尸”。

  壁画注解称,需选取“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活人,灌入混合朱砂、水银、尸油的秘药,封入陶瓮埋入养尸地。

  四十九日后,瓮中血肉融为“血膏”,此为修炼根基。

  最惊悚的画面描绘道人被弟子以青铜剑剖腹。

  内脏落入祭坛下方的血池,池中浮游着“食尸小鱼”。道人无头的躯体却仍保持结印姿势,脖颈断面生出肉芽,与池中浮起的年轻头颅相连。

  题字强调:“兵解需自愿,刃需弑亲之器,否则怨气反噬”。

  后续壁画中,道人新生的躯体苍白如蜡,悬浮于洞穴穹顶。

  下方跪伏的弟子们正将活人心脏献祭,心脏接触道人躯体即化为黑烟。

  壁画边缘刻有警告:“每甲子需食心一颗,否则尸蜕崩解”。

  最终画面中,道人化作三眼六臂的怪物,盘踞于由人骨堆砌的“仙座”上。

  座下流淌着血河,河中沉浮着历代失败者的骷髅,头骨天灵盖均被钻孔——壁画写“尸仙需定期更换皮囊,以未破身童男童女为佳”。

  "不是山神。"思渺的镜头逐一拍摄下来,镜头对准最后一副画,道人化作的怪物正在啃食村民,"是吃怨气长大的......"

  洞窟深处传来“咔咔”的声响,像是骨头在移位。思渺的手电筒光束照过去,发现地上散落着几十个破碎的陶瓮,每个瓮底都残留着黑色污渍。

  背后传来枯枝断裂声,一个人影居然悄无声息的站在十步开外。

  以思渺的敏锐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接近自己,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身影没有说话,但思渺听见了沉重的呼吸声,像是野兽在嗅探猎物。

  一个人能无声无息接近自己,那就能对她的性命造成威胁,思渺暗自警惕。

  那双红眼睛猛地逼近,思渺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全身赤红、头长尖耳的怪物。它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

  思渺想起证物袋里的红色毛发。

  “小满?”思渺试探着叫道。

  对方没有回应。

  它咧开嘴,嘴角几乎碰到耳根。思渺这才发现它的虎牙比常人长半寸,尖牙利齿,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树皮。

  两方对峙良久,气氛越来越紧张,思渺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出手,气机提升到极点,精神高度集中,它忽然转身走进林子里,三两下就消失在树木后面。

  思渺呆了一呆,苦笑一声,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奔向村口。

  背包里还有本田野笔记——"苍岭村保留完整的山神崇拜,村民深信善恶有报"。

  思渺决定夜探老宋家。

  月光给院子镀上一层银白,西厢房的窗户透出诡异的红光。思渺蹑手蹑脚地靠近,听见里面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啃食骨头。

  她凑近窗缝,看见小满背对窗户坐着。在红色烛光下,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那根本不是人的影子,而是一只蹲坐的山魈,长耳尖牙,尾巴高高翘起。

  小满突然转头,思渺看见她正在用磨刀石打磨指甲,那些指甲已经长得像小刀一样锋利。桌上放着一碗猩红的液体,小满时不时舔上一口,嘴角残留的红色液体分明是血。

  思渺突然想起妇人说的话——那丫头被拖进玉米地时,她听见了极其凄厉的惨叫,惊飞了整片树林的鸟。

  思渺的脚下一滑,踢到了一块瓦片。“咔嚓”一声,屋内的动静戛然而止。她看见墙上的山魈影子猛地立起耳朵,然后缓缓转向窗户。

  四目相对,小满知道自己暴露了,眼神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哀求、痛苦、乞求、愤怒、伤心,思渺一生中都没有见过比这更有感染力的眼神。

  "你爹知道吗?"思渺慢慢后退,"那天晚上惨叫的不是你,是那些男人们。"

  小满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是坏人…老欺负爸爸…不要杀我…”

  思渺说:“放心,他们该死,但是你住在这里,对其他人不安全,我有个地方,适合你,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满颤抖的说:“不要…离开这里…我喜欢山…”

  思渺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得派遣基金会的人常驻这里,看着这只山魈,免得她搞出什么乱子来。

  晨雾再次笼罩山村时,老宋家的香炉又添了新米。三炷香这次烧得极快,青烟蛇一样游向天空。

  思渺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老宋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递来一株龙骨草。

  “姑娘,”他的声音比三天前更加沙哑,“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思渺接过草药,发现老宋的手腕上缠着布条,渗出的血迹已经发黑。她明白那些陶瓮是用来做什么的——那是养尸仙的容器,而老宋养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女儿”。

  晨雾中,她回头望了一眼。老宋家的烟囱冒着青烟,而西厢房的窗帘后,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注视着她的背影。阳光照进窗户的瞬间,思渺分明看见那个身影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

  三个月后,思渺在研究所的档案室里发现一份县志:清朝末年,苍岭村曾有七户人家离奇消失,现场只找到破碎的陶瓮和红色毛发。县志最后一页被人撕去,残留的页脚上画着一个小小的、咧嘴笑的鬼脸。

  小满视角

  天还没亮,小满就醒了。

  她轻手轻脚地爬下房梁——这是她最喜欢的睡姿,虽然老宋给她准备了木床。脚尖触地的瞬间,她下意识地踮起脚,反踵的脚掌在黑暗中绷成一道完美的弧线。

  "又忘了。"她嘟囔着,声音像砂纸摩擦般嘶哑。

  小满摸到墙角的木盆,舀起一瓢冷水。水面映出一张模糊的脸:鼻梁高耸,眼距宽得吓人,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她迅速搅乱水面,从灶台刮下一把灰烬,混着昨夜熬好的草药,细细涂抹在脸上。

  "红鼻子要遮住......"她默念着老宋教她的口诀,"眼角的毛要拔干净。"

  二十年来,这套晨间仪式从未间断。灶灰能掩盖她山魈族标志性的赤红肤色,草药汁则让皮肤暂时肿胀,遮住皮下蠕动的肌肉。最后,她用磨平的兽骨套包裹住獠牙,看起来就像人类常见的龅牙。

  "小满?"老宋在门外咳嗽,"赵家今天办喜事,要去帮忙。"

  "晓得了。"她应道,声音刻意压低到嘶哑的程度。山魈的声带只能发出尖锐的啼叫,所以她假装是个哑巴。

  推开门时,她已裹好头巾,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手脚都缠着厚厚的布条。村民们只道这姑娘天生残疾,却不知布条下藏着一身鲜艳的毛发,和能徒手撕开野猪的利爪。

  "哑女来啦!"赵家的媳妇笑着招呼,递给她一篮青菜。

  小满低头接过,手指小心地蜷缩着——昨天她不小心捏碎了碗,老宋罚她饿了一整天。她蹲在灶台边摘菜,听着女人们闲聊。

  "听说后山又丢羊了......"

  "肯定是狼,我家那口子看见脚印了......"

  "哎,你们发现没?哑女从来不吃席......"

  小满的胃部一阵绞痛。她闻得到蒸笼里猪肉的香气,但山魈的肠胃消化不了熟食。上次她强迫自己吞下一块红烧肉,结果吐了三天,嘴角渗出的黄色黏液把老宋吓得不轻。

  傍晚回家后,她直奔地窖。老宋在那里辟了个暗格,放着活鸡和没放血的野兔。小满咬断鸡脖子时,温热的血溅到脸上,她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轻点!"老宋突然出现,脸色铁青,"赵家老三在院外溜达。"

  小满立刻蜷缩起来,像犯错的孩子。但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成两个黑洞,指甲不自觉地伸长,刺进掌心。她闻得到——赵老三身上有酒气,还有那天在玉米地里,他按着她时滴在她脸上的汗味。

  "月圆快到了。"老宋叹气,往她手里塞了块生鹿肝,"忍着点。"

  农历十四的晚上,小满开始发烧。

  她的骨骼在皮下错位,毛发像钢针般钻出毛孔。老宋把她锁在西厢房,在院墙外洒满糯米。半夜,村民听见的"狼嚎"其实是她咬断床柱的声响。

  "头痛病又犯了?"清晨,村长老婆送来药汤。

  老宋点头哈腰地接过,却把药倒进菜地——人类药物对山魈是剧毒。小满蜷在墙角,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指甲在砖地上留下十道深痕,嘴里塞着布条防止咬舌。

  最危险的是去年中秋。赵家兄弟翻墙偷看,正撞见她现出原形:三尺高的赤红身躯,反踵的脚掌勾着房梁,尾巴扫落了瓦片。幸亏老宋机灵,立刻放火烧了柴房。

  "哑女还在里头!"村民们惊呼。

  当小满被"救出"时,她已恢复人形,浑身烧伤。没人怀疑那些伤口是她自己抓出来的——为了保持清醒不变形。

  山神祭这天,小满负责摆放祭品。

  她偷换了供品:村民准备的肥鸡变成腐臭的死乌鸦,白酒换成溪水。真正的祭品被她埋进后山,供养那些仍栖息在洞穴里的同族。

  "山神显灵了!"当香炉里发现彩色毛发时,村长激动地跪拜。

  小满低头站在人群最后。她的头巾下,两只尖耳不停抖动。山魈族群的古老歌谣在她脑中回荡,那是关于饥饿与复仇的调子。

  夜里,她溜出村子。月光下,她的影子越来越长,最终变成一只矫健的山魈。她在溪边抓到两只野兔,却突然听见哭声——是赵家新寡的媳妇在坟前哭泣。

  小满的獠牙不受控制地伸长。悲伤的味道如此甜美,她几乎要扑上去......

  "小满!"老宋的烟袋锅敲在树上。

  她惊醒,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坟前三步远。爪子里攥着一把纸钱,上面沾着她的口水。

  赵老三死的那天,全村人都听见了惨叫。

  他们赶到玉米地时,只看见一片压倒的秸秆和大量血迹。小满"恰好"在溪边洗衣,裙摆还滴着水。但她的指甲缝里有碎肉,嘴角的灶灰被血染红。

  "是狼。"她比划着,村民们连连点头。

  没人注意到,她故意露出的手臂上也有抓痕——那是她自己弄的。更没人发现,她吐出的黄色黏液里混着人类的血丝。

  当夜,老宋颤抖着给她一碗腥臭的汤药。

  "会暴露的。"他说。

  小满却笑了,露出森森白牙:"他们该怕我。"

  祭台上,山神的牌位突然裂开一道缝。小满知道,那是同族在催促她回归山林。但她看了看佝偻着咳嗽的老宋,又往脸上抹了把灶灰。

  天亮了,哑女依旧在河边洗衣,头巾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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