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娘娘!”张承言的声音带着痛心疾首的意味,
“臣等听闻,娘娘近日为寻‘奇方异术’,搜罗天下奇珍异草,耗费国帑无数!”
“魏青风此等妖僧,蛊惑圣听,理应即刻处死,以正视听!”
“如今国库空虚,新政推行步履维艰。"
“娘娘却沉迷于此等异端邪说,大肆搜刮,置江山社稷于何地?置黎民百姓于何地啊!”
他身后几位老臣也纷纷附和,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将矛头直指我“宠信妖人”、“挥霍无度”。
“妖僧祸国,自古有之,请太后娘娘以史为鉴,迷途知返!”
“请太后娘娘下旨,处死魏青风,停罢搜集邪物,将钱粮用于正途!”
一时间,群情激愤,大有逼宫之势。
我端坐龙椅,冷眼看着下方这场“忠臣死谏”的大戏。
心中冷笑。
这些人,哪里是关心国库,分明是忌惮我手中的权力,想借此机会发难,顺便阻挠新政。
“诸位爱卿,说完了吗?”
待殿内声音稍歇,我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承言等人一愣,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平静。
“张大人,”我将目光锁定在为首的张承言身上,
“你口口声声说魏青风是妖僧,说本宫搜集的是邪物。”
“那本宫倒要问问你,何为妖?何为邪?”
张承言一时语塞:“这……蛊惑人心,耗费钱财,自然是……”
“蛊惑人心?”我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厉,
“本宫腹中所怀,乃先帝遗脉,大周正统!”
“如今龙嗣不安,本宫寻医问药,遍求天下奇方。”
“只为护佑皇嗣平安,此乃为人母之天性,更是为国母之职责!”
我猛地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正是那日用来震慑贺家的先帝密诏!
“此乃先帝密诏!”我高举诏书,厉声道,
“诏中明言,若遇非常之时,当以护佑龙嗣为第一要务,倾国之力亦在所不惜!”
“诸位爱卿是想质疑先帝遗命,还是想诅咒本宫腹中皇嗣?!”
“臣等不敢!”张承言等人脸色大变,齐刷刷跪倒在地。”
“先帝遗诏如同泰山压顶,谁也不敢承担“违逆先帝”、“诅咒皇嗣”的罪名。
“哼,”我冷哼一声,将密诏交给李肃,
“李统领,将诏书给诸位大人再仔细看看,免得日后忘了!”
李肃上前,接过诏书,那冰冷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老臣,带着无声的警告。
“本宫知道,搜集这些东西耗费巨大,”
我缓和了语气,却依旧带着压力,
“但与皇嗣安危,与大周国运相比,孰轻孰重,诸位心中当有定论。”
“至于魏青风,”我顿了顿,
“此人虽有罪,但尚有可用之处。待皇嗣安然降生,本宫自会论处。”
“在此之前,谁若再敢妖言惑众,动摇人心,休怪本宫不念旧情,以‘谋害皇嗣’论处!”
“臣等遵旨!太后娘娘圣明!”张承言等人冷汗涔涔,再不敢多言半句。
一场逼宫的戏码,被我以雷霆手段,借先帝遗诏强势压下。
朝堂风波暂平,我立刻回到寝宫,屏退左右,只留下小福子在门外守着。
准备按照魏青风所授之法,尝试抑制体内的“灵种”。
寝宫内,香炉里燃着安神香,却压不住我心中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