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寿宴上,烛火摇曳,香气氤氲。贾宝玉领着一群子弟跪在堂前,声音清亮地喊道:“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语落下,小厮连忙提嗓朝宾客高声吆喝:“老爷给诸位老爷敬酒啦!”
“各位,请!”贾政端起酒杯,略一拱手,脸上带着几分矜持的笑意。众人纷纷举杯回应,“恭贺老爷!”气氛融洽而热闹。
就在此时,赖管家急匆匆奔入厅内,脚步踩得地面“啪嗒”作响。“老爷,老爷,老爷……”他气喘吁吁地唤道,语气里满是慌乱。
一旁的小厮瞪眼呵斥,“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没看见老爷正在敬酒吗?”
赖管家顾不得多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压低声音却难掩紧张:“老爷,六宫都太监夏老爷前来降旨了!”
贾政心头微微一沉,眉梢不自觉蹙起,眼神游移不定,隐约透出一丝不安。“出了什么事?”他沉声问。
“奴才不知。”赖管家低垂脑袋,不敢妄加猜测。
稍作思忖,贾政果断挥手吩咐,“撤去宴席,准备接旨。”
“是。”仆人们应声而动,迅速收拾杯盘碗盏,整个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另一边,女眷们的宴席也正进行得热火朝天。在凤姐的张罗下,贾母与王夫人与众宾客谈笑风生,姐妹们则吃得津津有味,一片祥和之景。
忽然,凤姐缓步走入,径直来到贾母身旁,俯身轻声道:“老太太,六宫都里的太监夏老爷前来降旨了!”
“哦?是什么事?”贾母虽神色平静,但眸光中掠过一丝波澜。
凤姐摇了摇头,愁容满面,“不知道啊。”
——
厅堂外,夏老太监展开圣旨,冷肃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开来:“特旨,立刻宣贾政入朝,在临敬殿陛见。”
贾政随即跟随夏老爷登上马车,驶向皇宫深处。另一边,以贾母为首的女眷们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王熙凤安排好客人后,赶忙跑来陪侍左右,“老太太!”
探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脱口而出:“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父亲回来?”
贾母双手合十,默念祷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声若蚊吟,却饱含牵挂。
邢夫人焦急地踱到李纨身边,抬头望向门外,眉头紧锁。王夫人更是忍不住抬袖擦拭脸颊上的泪水和汗水,嘴角微颤。
终于,赖管家一路小跑着归来,躬身禀报:“禀老太太、太太们,奴才奉老爷命,即刻请秦老太太、太太们进朝!”
“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贾母握紧拐杖,语气中夹杂着紧张与期待。
赖管家连忙回禀,“奴才只是在临敬门外候着,里头的情况一概不清楚。”,忽然咧开嘴笑了笑,声音爽朗,“后来夏太监亲自出来报喜,说是咱们家大小姐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特准回家省亲,共享天伦之乐!”
话音刚落,贾母长舒一口气,眉眼间顿时舒展开来。众人齐声祝贺,“太好了,给老祖宗贺喜!”“恭喜老祖宗!”“好!真是太好了!”
——
几日后,赖管家铺开图纸,兴奋地指点着其中细节,“老爷们已经议定了,从东边一带开始,接通东府花园,再转到北侧,总共三里半大小,可以改建成省亲别院了,你们瞧瞧!”
果然,为了迎接贤德妃元春省亲,贾府再度动工修建大观园。然而,比起曾经的规模,如今的园林只剩下一多半,显见贾府财力已不如从前,即便竭尽全力,也终究无力复现往日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