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月光在林荫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津的帆布鞋踩碎了一片银杏叶，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校园里格外清晰。孟晚舟的袖扣随着步伐闪烁，铂金光泽在路灯下一闪而过。

"打印店确实关门了。"孟晚舟把玩着衬衫袖口，金属纽扣在他指间翻转。"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手抄一份主持稿？"

夏津的背包突然滑落，烫金笔记本从侧袋滑出半截。湖面的风掠过，纸页翻动间露出内页的烫金压花。她的手指僵在半空。

孟晚舟弯腰捡起笔记本，指尖在烫金花纹上停顿。"这种纸质做笔记太浪费了。"他的拇指抚过纸张边缘，"上次见这种纸还是在——"

"你还要装穷到什么时候？"夏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孟晚舟的袖口散开，露出表盘上极细的瑞士标志。

人工湖的波纹将月光揉碎，映在两人之间的地面上。孟晚舟的喉结动了动，另一只手探进西装内袋。一支钢笔滑出来，笔帽上刻着夏津名字的缩写。

"上周送的礼物。"他的指腹摩挲着笔身上的刻痕，"我每天都会检查墨水余量。"

夏津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红。她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捏住钢笔中段。孟晚舟没有松手，两人的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上相触。

"医务室那天就发现了。"他的声音混着夜风，"你运动鞋的鞋底是限量版联名款。"

树影摇晃着吞没了两人交叠的影子。夏津突然发力抽走钢笔，笔尖在孟晚舟虎口划出一道蓝线。墨水渗进掌纹，像条蜿蜒的小河。

"所以义卖会的手表——"

"和你的钢笔一样。"孟晚舟看着手心的墨迹，"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道具。"

远处宿舍楼的灯光渐次熄灭。夏津把钢笔插进孟晚舟胸前的口袋，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月光照亮笔帽上未干的墨渍，两个字母的缩写正在慢慢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