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我与云为衫姑娘,先前,有在女客院附近遇见过。
宫子羽像是打算激怒宫尚角,他脱口而出,自曝了他与云为衫私下里有所接触的事。
看着宫尚角平静无波的表情,宫子羽皱眉,继续说道。
宫子羽她和我共放河灯的时候,我听她说起,她志不在宫门入选…那样的人,留在宫门,少主觉得真的好么?
志不在宫门入选?
这种鬼话,也只有宫子羽这种蠢货会信。
宫尚角幽幽看他一眼,嘴角倏然漾出阴冷笑意。
宫尚角无锋残害江湖,连我们宫门都有潜藏的歹人暗害,你猜,富甲一方的云家为何会急着送自家女儿进来?
宫尚角没有戳穿云为衫的真实身份。
他瞥着对方明显吃瘪的反应,继而说道。
宫尚角这世道,安稳远大于小情小爱。我既然选了她,就会护着她,与其操心我角宫的女眷,倒不如,把你怜香惜玉的劲儿使在沈家小姐身上。
丢下这么一番话,宫尚角也懒得再与宫子羽废话纠缠,轻嗤一声便直接转身离开。
宫子羽僵在原地,那种莫名的挫败感压得他喘不过气,双手愈攥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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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地牢里。
吹进来的空气都是夹杂潮湿腐烂气味的,如地狱般教人意识崩溃,过道的墙壁点着几盏油灯,灯影晃动,将人影拉得老长。
被反复上过酷刑的女子,身上冷汗涔涔,本就白皙的脸颊此刻早已没了血色,铁链捆缚她的细腕,将人吊起,嫩滑如玉的十指带着拶刑留下的痕迹。
视线模糊,上官浅凭着意志强撑清醒。
她不懂,为何宫远徵会咬定她身份可疑,为何宫门派出的探子会说她并非真正的上官浅。
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快,一双黑色皂靴映入眼帘。
上官浅徵公子…无论你用怎样的毒,我都只有一个答案,你们…审错人了,我是上官浅…
受毒素影响,此刻的上官浅,双眼无法正常识物,她狼狈抬头,看着眼前那道模糊身影,嘶哑着声音开口。
纵是来时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准备,真正瞧见上官浅这副脆弱模样,宫尚角的胸口还是钝痛了一下。
错神须臾,握紧又松开双拳,宫尚角没急着上前,他站在远处静静盯着她看了很久,旋即,转身走去摆满刑具的桌边。
怀里摸出从徵宫要来的那瓶药,倒在盛有清水的碗中,犹豫着端起,朝上官浅走去的每一步,宫尚角都在心里做着割舍。
捏紧她的下颌,动作里不带半点温柔。
好像只有他对她足够狠心,才会强逼自己放下。
一碗水,喂进去半碗,又顺着她嘴角浪费了不少,看着她呛水后痛苦闷咳,宫尚角皱眉,抑制内心的那层翻涌。
上官浅咳咳……我还以为是徵公子……
明澈的眸子盈着水雾,上官浅偏着头,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上官浅原来…是宫二先生呢。
宫尚角抿紧唇瓣,沉默良久,他才低声问话。
宫尚角你怎知是我?
上官浅你身上有好闻的雪松味道…其间还掺杂杜若气息。
宫尚角闻言,眼底眸色又深了几分。
世人都以为他最喜杜若,就连他的妹妹也会替他准备带有杜若的香包。
可,他真正喜欢的是月桂。
有个女子曾在他案前卖弄聪明,用那掺了月桂的墨,诱着他的情。
过往云烟历历在目,却又有种物是人非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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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呜呜呜,在我看来,他和浅浅无论怎么重来,都不会在一起。
作者说他们都太清醒了,两个清醒选择事业的人,没法在一起…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