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我已经醒了过来。
他的手臂还横在我的腰间，沉甸甸的，带着不容挣脱的占有欲。
我轻轻动了动，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却被他无意识地收紧手臂，直接按回胸膛前。
“别跑。”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依旧强势。
我抬眼看他，发现他根本没醒，只是本能地把我扣得更紧。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
他皱了皱眉，终于睁开眼，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带着几分餍足的倦意，还有一丝危险的暗光。
“醒了？”他问，手指已经顺着我的腰线滑下去，暗示意味十足。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翻身压上来，低头吻住我。
这个吻比昨晚还要激烈，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一样。
我抓着他的肩膀，指尖陷进他的皮肤里，他却只是低笑了一声，咬住我的耳垂：“昨晚是谁下的药？嗯？”
我羞恼地瞪他，却被他堵住了嘴。
——等我们真正起床时，已经快中午了。
下午的校园里，阳光正好。
我和他一起走进校园时，周围的目光几乎要把我们刺穿。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交往三年，却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他向来克制，连牵手都像是某种礼节性的动作。
可今天，他的手掌牢牢扣着我的腰，低头和我说话时，唇几乎贴在我耳边，惹得我耳尖发烫。
“你故意的。”我小声控诉。
他挑眉，手指在我腰间轻轻一捏：“不是你先下药的？”
我噎住，还没来得及反驳，迎面就撞上了闺蜜。
她瞪大眼睛，目光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我颈侧——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红痕，我今早用遮瑕膏盖了半天，还是被他故意蹭掉了。
“你们……”闺蜜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直接把我往怀里一带，低头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我脸瞬间烧起来。
闺蜜倒吸一口凉气，指着我：“你完了，你彻底完了。”
我确实完了。
因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不得不分开去各自的教室上课。
我坐在金融课的最后一排，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他私下里跟我在一起的模样。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低头看，是他发来的消息：“想你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我心跳加速。我咬着唇回复：“不是才分开半小时？”
他很快回：“半小时太久了。”
我盯着屏幕，指尖莫名发麻……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他靠在车边等我。
夕阳的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他抬眼看过来，目光灼热得几乎要把我点燃。
我快步走过去，还没站稳，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他的吻落下来，又急又狠，像是要把这几个小时的忍耐全部发泄出来。
我抓着他的衣领，被他抵在车门上亲得腿软。
“回家。”他哑着嗓子说。
——然后，我们确实回家了。
暮色像融化的蜜糖般包裹着车身，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始终与我十指相扣。
车载空调明明开着，相贴的掌心却不断沁出细汗，分不清是谁的更烫些。
“看路。”我第三次提醒他时，尾音被他突然的变道动作撞碎。
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声响，我下意识攥紧他的手指，换来他拇指在虎口处暧昧的摩挲。
红灯亮起的瞬间，他偏头咬住我耳垂：“遮瑕膏蹭花了。”热气钻进耳蜗，我慌忙去摸颈侧，却被他扣住手腕。
后视镜里果然映出斑驳的痕迹，像雪地里零落的红梅。
他低笑着用指腹抹过那块皮肤，灼烧感顿时顺着血管蔓延到心尖。
转弯时夕阳正透过天窗倾泻而下，将他染成金色。
我数着他握挡杆的指节，突然被拽过手腕按在真皮座椅上。
衬衫袖口卷起露出昨晚的淤痕，他目光一暗，俯身时领带扫过我发烫的脸颊。
“昨晚这里…”薄唇贴着腕内侧青脉游走，刹车片发出刺耳声响。
后车不耐烦的鸣笛中，他慢条斯理地替我系好不知何时松开的第二颗纽扣，指尖却故意划过锁骨凹陷处。
车库感应灯次第亮起时，他忽然把车停在了离家门最远的角落。
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安全带弹开的咔嗒声与金属扣碰撞的轻响同时响起。
后座散落的金融学笔记被碰落，纸张摩擦声里混进急促的呼吸。
远处电梯运行的机械音越来越近，他却在最后一刻松开我，将滚烫的额头抵在我肩上平复呼吸。
指纹锁识别失败的提示音响了两次。他把我抵在门板上亲吻，金属门把手硌在腰际的疼痛都变得模糊。
他的手掌正垫在我脑后，隔绝了所有可能的碰撞。
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时，窗纱正随着夜风起伏。
他屈膝跪在床沿替我摘耳环，银链却缠在了纽扣上。
我们笨拙地解着纠缠的金属，突然同时笑出声来，昨夜破碎的记忆与此刻温存的画面重叠，竟然有种奇异地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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