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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已排版】千金小姐上官月

梦痕搁浅

而另一边,暮色漫过五口镇的飞檐时,上官月莲步轻移

月白色烟罗纱裙扫过青石板,绣着银线的藤蔓暗纹在霞光中若隐若现。

外搭的藕荷色云锦披帛随风舒展,腰间缀着的翡翠铃铛随着步伐轻响,宛如山间清泉叮咚。

她鬓边斜插着一支白玉兰簪,碎发垂落肩头,衬得肌肤赛雪

眉若远山含黛,眼尾一抹嫣红如桃花初绽,朱唇不点而赤,盈盈笑意流转间,竟比天边晚霞更夺目三分。

“店家,安排一间上房。”

她抬手轻拢被风吹乱的发丝,腕间银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

掌柜的握着算盘的手“啪嗒”掉在柜台上,喉结剧烈滚动。

他慌忙整了整歪斜的衣襟,绕过柜台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哎哟!

贵客!

小店的天字房正巧空着,雕花木床配湘妃竹帘,夜里还能听见护城河的水声!”

他擦着额角的汗,目光黏在上官月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树纹胎记上

“姑娘这气质,一看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小店蓬荜生辉啊!”

上官月掩唇轻笑,梨涡浅浅:

“店家好会说话。”

她指尖划过柜台上的铜铃,铃身竟瞬间生出翠绿的藤蔓,开出朵朵粉白小花

“不过这房间……”

她抬眸瞥向掌柜,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

“可要打扫得一尘不染才好——我这双眼睛,最见不得脏东西了。”

掌柜的双腿发软,险些跪坐在地,忙不迭点头:

“是是是!小人这就亲自去收拾!姑娘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掌柜弓着背收拾床铺,粗布围裙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偷瞄向倚在雕花窗边的上官月,少女正用银簪挑着烛芯,火光将她侧脸镀上暖金,眼尾的嫣红似血,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掌柜的喉结上下滚动,慌忙低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暗褐色的小瓷瓶——

瓶口刚打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便弥漫开来。

“姑娘,这是新换的熏香,安神助眠的。”

他强装镇定,将瓷瓶里的粉末尽数洒在被褥间,余光却始终黏在上官月单薄的肩颈处。

只见少女突然转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尾的杀意如寒芒闪过,却在与他对视时化作盈盈秋水:

“店家费心了。”

上官月垂眸盯着被褥上若隐若现的粉末,腕间银镯突然发烫——那是树藤在体内躁动的征兆。

她故意凑近床边,发丝扫过掌柜手背,轻声呢喃:

“只是这香味……”

话音未落,掌柜已红着脸后退半步,差点撞翻一旁的铜盆。

“姑娘若是不喜欢,小人这就……”

“不必。”

上官月指尖抚过床单,瞬间有细小的藤蔓破土而出,又在眨眼间隐没

“挺好闻的,让人想起山中的瘴气。”

她忽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掌柜耳畔:

“对了,店家可知道,被树藤缠住的滋味?”

掌柜脸色骤变,手中抹布“啪”地掉在地上。

掌柜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粗布衣衫死死贴在背上,连作揖的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他倒退着往门外挪步,慌乱中撞上门框,撞得脑袋“咚”地一声闷响,却连痛呼都不敢发出,只结结巴巴道:

“小、小、小人这就走……”

那双浑浊的眼睛不住偷瞄着上官月,生怕对方突然发难,撞翻了桌上的茶盏也浑然不觉

茶水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痕迹。

反观上官月,她正对着铜镜慢条斯理地簪上一支新折的桃花,指尖轻捻花瓣,嘴角噙着慵懒笑意。

见掌柜的狼狈模样,她只是挥了挥手,腕间银铃叮咚作响:

“去吧去吧。”

声音甜得像裹了蜜,却让掌柜的浑身寒毛倒竖。

待门“吱呀”一声关上,上官月对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忽然起身旋了个圈,月白色纱裙如莲花般绽放。

她倚在窗边,望着渐浓的暮色中亮起的盏盏灯笼,唇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夜市的吆喝声已经隐隐传来,糖炒栗子的焦香混着烤羊肉的烟火气随风飘来。

“反正还早……”

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碎发,莲步轻移,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去会会这人间热闹也好。”

夜幕初垂,五口镇的夜市如打翻的万花筒般绚烂。

上官月款步踏入熙攘长街,月白色烟罗纱裙掠过青石阶,腰间翡翠铃铛轻响,惊起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卖糖画的老翁举着木勺僵在半空,糖丝拉得老长;

说书人拍醒木桌的手悬在半空中,连故事都忘了词;

挑着灯笼的孩童拽着娘亲的衣角,仰着脑袋痴痴望着这位如月光凝成的美人。

她停在绸缎庄前,指尖随意划过一匹嵌金线的蜀锦,店家立刻点头哈腰: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刚从南国运来的……”

话音未落,上官月已掏出块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佩拍在柜上:

“整匹包起来。”

周围人倒吸冷气,那玉佩通透莹润,光是边角碎料便能换半间铺子。

路过胭脂摊时,她随手抓起几盒口脂,看都不看便抛下一锭足金元宝:

“不用找了。”

摊主捧着金元宝呆立当场,连声道谢都忘了说。

有大胆的公子哥凑上来作揖搭讪,她只淡淡一笑,腕间银镯轻晃,指尖突然绽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随手别在对方衣襟上:

“赏你的。”

转身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叹息,不知多少颗心碎成了齑粉。

行至街角酒肆,她挑眉望着高悬的“女儿红”酒旗,裙摆突然扬起,如白鹤展翅般轻盈跃上二楼雅间。

楼下众人仰头张望,只见她倚着雕花栏杆,指尖凝出几滴灵露坠入酒坛,顷刻间酒香四溢,整条街都弥漫着醇厚醉人的气息。

“店家,这坛酒,本姑娘包了!”

掷出的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惊得掌柜双腿发软,险些跪地叩谢。

过了很久,更鼓声敲过三响,上官月踩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归来。

她左腕挂着绣着金线牡丹的绸缎包袱,沉甸甸的首饰匣子压得臂弯微沉;

右手拎着的楠木食盒还冒着热气,玉镯与酒坛相撞,发出清越的叮当声。

踏入客栈门槛时,掌柜和伙计们正在收拾柜台,看见她的刹那,手中扫帚、算盘纷纷坠地。

“姑、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掌柜的小跑着绕过柜台,目光扫过她怀中价值连城的物件,喉结不住滚动。

他伸手欲接重物,却又怕唐突了贵客,两只手在空中虚晃,活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的给您留了醒酒汤!您看这东西……小人帮您送回房?”

“有劳。”

上官月轻笑一声,腕间银镯突然缠绕出翠绿藤蔓,精准勾住掌柜伸出的手。

藤蔓灵巧地将食盒与酒坛转移到他怀中,凉意顺着皮肤爬上来,惊得掌柜打了个寒颤。

她另一只手随意抛了锭金元宝,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金元宝稳稳落入柜台的钱箱,发出闷响。

“剩下的赏你们。”

她甩了甩被压出红痕的手腕,发间白玉兰簪随着动作轻颤

“明早记得备些热水,本姑娘要泡澡。”

说罢莲步轻移,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算盘珠子,留下满室馥郁的酒香与若有若无的草木气息。

掌柜低头看着怀中价值千金的物件,后知后觉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这位看似娇弱的姑娘,随手一掷的阔绰,竟比五口镇最富的员外还要惊人三分。

与此同时,东市场,暮色将窗棂染成琥珀色时,五子棋跌跌撞撞撞开闺房木门。

她那件脱不下来的火红凤裙皱得不成样子,金线绣的鸳鸯歪歪扭扭

裙摆不知何时沾上了香烛灰烬,汗湿的布料紧贴着脊背,连腰间的红绸带都松散地耷拉在一侧。

发间的同心结歪到耳后,几缕碎发黏在泛着薄汗的脸颊,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凤凰。

“呼——”

她整个人栽倒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闷声抱怨

“月老是不是打瞌睡了?怎么今日红绳断得比头发丝还快!”

纤细的手指烦躁地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姻缘符文

沾着胭脂的手腕蹭过床单,留下一抹嫣红。

翻身时,她的手肘撞上床底的檀木箱,清脆的铃铛声惊得她瞬间清醒。

“呀!我的宝贝!”

五子棋骨碌爬起来,发间金饰叮当作响。

她跪坐在床边,指甲掐进雕花缝隙,用力掀开箱盖的刹那

108枚鎏金铃铛倾泻而出,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

“嘿嘿……”

她狡黠地眯起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指尖捏起一枚铃铛晃了晃。

少女突然跪坐在满地铃铛间,火红裙摆如盛开的芍药铺展,玉足踩着铃铛转了个圈,笑得眉眼弯弯:

“到时候月月姐走动时,叮铃当啷响个不停,看她还怎么偷偷溜出去喝酒!”

银铃般的笑声混着铃铛脆响,惊飞了窗外停歇的麻雀。

上官月处,她刚沾到枕头,鼻尖就捕捉到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她睫毛轻颤,像只警觉的小兽般突然翻身坐起,发间玉簪随着动作晃出细碎银光。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将她较真的神情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活脱脱像发现偷藏糖果被人动过的孩童。

“哼,小棋子又使坏。”

她伸手戳了戳散发迷药味的枕头,指尖藤蔓悄无声息地探出,在布料上勾勒出小小的鬼脸图案,她在演,正是演给门外的店家看的。

那双灵动的杏眼滴溜溜一转,忽然瞥见门缝下露出半截铜钥匙——

备用钥匙歪歪斜斜卡在门槛缝里,钥匙环还系着根红绳。

“故意留破绽呢。”

她抿着唇偷笑,晃了晃脚丫,银铃镯子发出清脆声响。

明明识破了所有机关,却偏要学小孩子般赌气,故意把被子踢到床尾,又胡乱扯散发髻,青丝如瀑般铺洒在枕上。

“既然想玩,本姑娘就陪你演!”

她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脑袋,只露出半截晃动的脚丫,活像只把自己埋进沙子的鸵鸟。

可下一秒,浓烈的药味顺着呼吸涌入鼻腔。

上官月只来得及迷糊地嘟囔一句

“这丫头下手真狠”

便像只断电的提线木偶般瘫软在床上,嘴角还挂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发间散落的桃花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整个人毫无防备地陷入昏迷,模样既娇憨又带着几分让人忍俊不禁的天真。

纱帐在夜风中轻轻摇晃,上官月毫无察觉地陷入沉沉昏睡,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衬得雪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而此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掌柜攥着备用钥匙的手微微发抖

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又阴鸷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木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掌柜咽了咽唾沫,目光在少女单薄的身躯上游移,粗布麻衣下的肥硕身躯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一步步朝床边挪去,口中喃喃自语:

“小美人,小美人……今晚可算落到我手里了……”

月光透过窗棂,将掌柜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宛如一只择人而噬的恶鬼。

他伸出肥厚的手掌,指尖几乎要触到上官月细腻的肌肤,嘴角涎水不受控制地滴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熟睡中的上官月突然皱了皱鼻子,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小棋子……别闹……”

掌柜的动作猛地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欲望取代。

他恶狠狠地扯了扯领口,压低声音咒骂道:

“管你是谁,今晚都得乖乖听话!”说着,便迫不及待地要扑上去,他忽然停下来了。

只见掌柜的肥胖身躯压得地板“吱呀”作响,垂涎的目光在少女颈间流转

浑浊的手指刚要触到那片雪白肌肤,却突然停住。

他喉头滚动,嘴角扯出扭曲的狞笑:

“直接享用多没意思,得让这小妖精醒着瞧瞧自己的下场。”

褶皱里满是污垢的指甲划过上官月泛红的脸颊,留下一道淡淡的灰痕。

他踉跄着翻出麻绳,油腻的头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喘着粗气将上官月的手腕捆成麻花状。

每收紧一分,麻绳就在少女细腻的皮肤上勒出红痕,他却愈发兴奋,喉间溢出令人作呕的笑声:

“等天亮了,我倒要看看你这高傲的模样能碎成什么样!”

瞥见上官月睫毛轻颤,掌柜的瞳孔骤缩,慌忙抓起陶碗灌下黑色药汁。

褐色的液体顺着上官月嘴角流下,浸湿了月白色衣领,她无意识地皱眉挣扎,却像困在蛛网里的蝴蝶般徒劳。

“再睡会儿,我的小娘子。”

掌柜的用粗糙的手背擦过上官月的唇,肥厚的身躯几乎要将她整个笼罩

“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而陷入混沌的上官月,只觉得无数藤蔓在意识深处纠缠。

她在黑暗中徒劳地挥舞手臂,想要抓住那缕熟悉的月光,却只能任由药力将她拖入更深的梦境。

朦胧间,她想起五子棋狡黠的笑,心中泛起无奈的叹息——

明明算计好了一切,却还是栽在这腌臜小人手里,等醒来,定要让这店变成真正的“人间炼狱”。

很快上官月就起来了。

她四周望了望。只见麻绳深深勒进自己腕骨,几乎嵌进皮肉,殷红血迹顺着白皙肌肤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她垂眸盯着油腻的掌柜——对方正跨坐在床沿,臃肿的肚腩压得床板吱呀作响,浑浊的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她裙摆晕开深色痕迹。

“店家,这是演哪出?”

上官月仰起脸,眼尾的嫣红随着笑意漫开,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寒意。

掌柜肥厚的手掌擦过她锁骨,指甲缝里还沾着前日的污垢:

“小娘子装什么糊涂?”

他突然攥住她发间玉簪狠狠一扯,青丝如瀑散落,

“今夜,你可得好好陪陪爷!”

上官月吃痛闷哼,手腕在粗粝的麻绳间徒劳扭动,勒痕处皮肉外翻。她咬牙笑道:

“就你这手段,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找死!”

掌柜暴喝一声,腥风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他扯开她衣襟的瞬间,上官月脖颈青筋暴起,眼中寒光骤现:

“肮脏东西,也敢碰我?”

话音未落,翡翠铃铛突然迸裂,翠色藤蔓如蛟龙破土而出。

麻绳应声而断,上官月反手一巴掌,掌柜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撞向墙壁。

“噗”地一声闷响,满口黄牙混着血水喷溅在青砖上,他捂着肿胀的脸颊惊恐后退:

“妖、妖怪!”

“现在才知道害怕?”

上官月步步逼近,发间缠绕的藤蔓发出簌簌声响。

她指尖轻点,无数根藤条如活蛇般缠住掌柜,勒进他松弛的皮肉。

对方惨叫着挣扎,肥肉被勒出层层褶皱:

“饶命!饶命啊!我有眼无珠……啊!”

藤蔓刺入他七窍的瞬间,掌柜的哀嚎戛然而止。

随着血肉被一寸寸绞碎吸收,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腐臭味。

上官月舔了舔嘴角的血珠,指尖抚过腕间狰狞的勒痕,冷笑道:

“敢动我,就得做好尸骨无存的准备。”

“有妖怪啊!”

凄厉的尖叫撕破夜幕,声音里带着哭腔与极度的恐惧,仿佛被掐住咽喉般断断续续。

紧接着,又是一声更高亢的呼喊:

“快来捉妖怪啊!”

颤抖的尾音里满是绝望,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求救。此起彼伏的

“救命啊,有妖怪啊!”

从客栈各个角落炸开,伴随着桌椅翻倒的巨响,惊慌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来回乱跑。

有人撞翻烛台,火光映着一张张扭曲变形、惊恐万分的脸,整个客栈瞬间陷入混乱与恐惧的深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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