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棋甩着新捏的长卷发，指尖绕着罗盘流苏笑得不怀好意：“既然能随时换身体，那我得干点‘色色’的事了——禁欲这么久，我可还是人类变的妖怪，欲望总比你这棵纯树精强吧？”
上官月突然伸手揪住她耳朵，玉簪在烛火下晃出冷光：“不准去！”她杏眼圆睁，发间玉兰坠子撞得叮当响，“我是你月月姐！我说不准就不准！”
五子棋疼得龇牙咧嘴，红纱裙摆扫翻药炉：“放开我！老槐树精管得真宽！”两人在丹房里推搡起来，罗盘突然悬浮半空迸出蓝光，映得满室药草影子乱晃——此刻谁也没注意，窗外黑影一闪，蛇头法器的幽光正悄悄探入窗缝。
大晋朝皇宫太极殿内，司马炎猛地将奏折拍在龙案上，珠串冕旒哗啦作响：“诸位爱卿！鬼朝在边疆闹腾，倒帮咱们清了边患！”他手指戳向舆图上的五子镇，眼中迸出精光，“传朕旨意，即刻整兵，攻打五子镇！再派密探南下，把北灵帝刘祥春给朕抓回来，斩草要除根！”
“陛下圣明！”群臣山呼海啸之际，司马炎突然转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阶下三位女儿——司马绿茶、司马白月、司马白莲。三人凤冠霞帔尚未褪尽，却见父皇猛地一拍御座：“你们三个祸国妖后，虽是朕的亲骨肉，却留不得！来人！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放！”
“父皇！”司马绿茶扑上前去，凤钗坠落砸在青砖上，“你不能卸磨杀驴啊！”司马白莲气得浑身发抖，锦袖直指龙椅：“当年是你让我们联姻巩固皇权，如今却要拿我们开刀？”司马炎冷笑一声，拂袖走向后殿，只留下内侍尖细的传旨声在空旷大殿回荡：“奉陛下旨意，三位皇后即刻移驾冷宫——”
司马绿茶猛地撕碎凤袍下摆，露出暗藏的软剑：“司马炎！你当年求我们母家出兵时，怎么不说卸磨杀驴！”话音未落，司马白月已拔出鬓边金簪，寒光直刺父皇后心。司马白莲更狠，一脚踹翻御案，檀木桌砸在龙椅上迸出火星：“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三姐妹自幼随武家舅父习武，此刻全然不顾皇家体统。司马绿茶剑花飞旋，直逼司马炎咽喉；司马白月金簪刁钻，专攻下盘；司马白莲更猛，抄起殿柱旁的青铜灯台就砸。侍卫们拔刀护驾的呼喊声里，司马炎连滚带爬躲到龙椅后，气得胡子乱颤：“反了！真是反了！”
太极殿内刀光剑影乱作一团。司马绿茶的软剑如灵蛇出洞，眨眼间挑落三员侍卫的兵器；司马白月踩着桌案凌空飞踹，金簪划破禁军统领的面甲；司马白莲更狠，抡着青铜灯台砸得地砖迸裂，滚烫灯油溅得士兵们鬼哭狼嚎。
“拦住她们！快拦住！”司马炎躲在龙椅后尖叫，却见司马绿茶一剑劈开御前香炉，香灰裹着火星扑了他满脸。三姐妹背靠背站成三角，凤冠歪斜，裙摆染血，偏偏眼神亮得吓人——那是武家女儿杀红了眼的狠劲，任侍卫们刀枪如林，竟无一人能近她们三步之内。
混乱中，老将鸿达突然从廊柱后闪出。他须发皆白，却箭术惊人，弓弦连响三声——
“咻！咻！咻！”
三支羽箭破空而至，精准钉中司马绿茶、司马白月、司马白莲持剑的手腕。软剑、金簪、灯台“哐当”落地，三姐妹同时痛呼出声，鲜血顺着袖口滴在金砖上。
鸿达拄着长弓，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位娘娘，陛下有旨，还请遵令移驾冷宫！”他身后禁军趁机涌上，刀斧交叉拦住去路，殿内终于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和司马炎惊魂未定的咳嗽。
司马绿茶忍痛用左手抽出腰间匕首，司马白月则抓起地上的断簪，司马白莲更直接，抄起侍卫掉落的长刀——三姐妹虽右手被射伤，却仗着武家底子，左路攻势反而更狠。司马绿茶匕首划向鸿达面门，司马白月断簪直刺他咽喉，司马白莲长刀劈向他下盘，三人配合默契，竟逼得老将连退三步。殿内禁军再次被搅得人仰马翻，鲜血溅上蟠龙石柱，将太极殿染得如同修罗场。
鸿达老眼一瞪，突然朝廊下怒吼：“武明中！你看看你三个好侄女！”话音未落，他反手从亲兵腰间拽出大砍刀，刀光如匹练般横扫——
“咔嚓！咔嚓！咔嚓！”
三声闷响过后，司马绿茶、司马白月、司马白莲握兵器的左手齐齐落地，断口处血如泉涌。三姐妹惨叫着踉跄后退，凤袍下摆瞬间被鲜血浸透。鸿达拄着滴血的砍刀喘粗气，刀背敲着地面厉声喝道：“拖下去！再敢反抗，就砍断双腿！”禁军们这才如梦初醒，蜂拥而上用麻绳捆住三人，殿内只余下断手落地的闷响和司马炎如释重负的喘息。
鸿达单膝跪地，砍刀拄地溅起血珠：“陛下，您没事吧？”
司马炎从龙椅后爬出来，冕旒歪在一边，指着地上惨叫的三女吼道：“真是女不教父之过！来人！把她们的双手双脚都给朕砍了！”
“陛下！”鸿达猛地抬头，白发扫过染血的金砖，“她们毕竟是您的亲骨肉，这样……”
“我没把她们做成人彘就不错了！”司马炎一脚踹翻铜鹤香炉，火星溅上司马白莲的脸颊，“当年武家仗着兵权骑在朕头上，如今朕倒要看看——”他蹲下身捏住司马绿茶的下巴，看着她因剧痛扭曲的脸狞笑，“没了手脚，你们还怎么兴风作浪？”
司马绿茶突然惨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都说虎毒不食子——”
“可你们不是儿子。”司马炎甩开她的脸，锦靴碾过她断手旁的血泊。
“难道我们就不是人了吗？”司马白月用额头撞向廊柱，血染白墙，“在你眼里，我们连畜生都不如？”
“谁说你们是人了？”司马炎蹲下身，指尖擦过司马白莲脸上的血痕，“只要不是朕的儿子，你们跟那些宫女、充军的粮女有什么区别？”
“这世界……真是让人失望啊……”司马绿茶突然暴起，用残存的断臂夹起地上的短刀，用尽最后力气刺向司马炎下腹。只听“噗嗤”一声，刀刃没入皮肉，司马炎惨叫着倒在血泊里，坤坤处瞬间洇开大片猩红。
“妹妹们，跟我走！”司马绿茶猛地夺过侍卫腰间的长剑，反手抹过司马白月和司马白莲的脖颈。血柱喷溅中，她看着两个妹妹倒下的身影，突然将剑尖对准自己下体，狠命刺了进去——
“啊——！”
长剑贯穿身体的闷响里，司马绿茶笑着倒在姐妹身旁，鲜血顺着殿阶流淌，将金砖染成刺目的红。太极殿内只余下司马炎杀猪般的嚎叫，和鸿达惊恐到发抖的拔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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