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晃了晃手里的拨款文书,撇嘴嘟囔:“五子棋就不能多给点零花钱?这建学校的钱抠抠搜搜的。”
送信小吏怯生生地递上一根油光水滑的皮鞭:“大王,还有这封信……”
信纸上的墨字龙飞凤舞:“小米!限5日内把学校盖好,不然拿这皮鞭把你捆树上抽屁股!——你亲爱的五子帝王”。
白小米“啪”地拍碎桌角:“她炸伤了躺床上养伤,倒敢催我!”可瞅见皮鞭上缠着的稀土铃铛,又蔫了吧唧地挥挥手:“行吧行吧,立马动工!把戏班的木头台子全拆了,先给我搭教室!”
白小米撸起袖子开建学校,结果造出个四不像——教室屋顶修成戏台飞檐,挂着“赤王斗妖蟒”的彩灯;课桌全用赌场淘汰的骰子桌,桌面刻着五行八卦;黑板是块抛光的巨型稀土矿石,反光晃得学生睁不开眼。最绝的是校规:每天早读要唱《帝王炸伤记》主题曲,课间操跳“五行骰子舞”,答错问题就罚去后厨学做“炼丹炉糖糕”,气得来视察的五子棋抄起皮鞭就追着她满操场跑。
五子棋站在“学校”门口,看着飞檐上挂着的戏台灯笼,手指都在发抖:“白小米!你告诉我这是学校还是戏园子?屋顶挂彩灯,课桌刻骰子,黑板用稀土矿石——你是想让学生上课的时候集体晃瞎眼吗?”
白小米缩着脖子辩解:“这不是有特色嘛!学生边玩边学,记得牢……”
“特色?”五子棋猛地扯开墙上的校规,“早读唱《帝王炸伤记》?课间跳骰子舞?答错问题去做糖糕?你是想把他们培养成戏子还是赌徒?”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都带着颤,“我让你建学校教识字算术,不是让你开游乐场!你知道我看到学生拿课本当戏台脚本时有多绝望吗?”
白小米被吼得不敢吭声,五子棋指着校园里的戏台状讲台,厉声勒令:“三天!给你三天时间全部改掉!飞檐彩灯换成风铃声,骰子桌换成平木桌,稀土黑板换成石板!校规里的乱七八糟全删了,改成‘晨读三字经,午后习算术’!”
她把皮鞭往地上一抽,尘土飞扬:“再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我不光抽你屁股,还把你那戏班的行头全烧了!听见没有?”
白小米赶紧点头:“听见了听见了!这就改,保证改得规规矩矩!”看着五子棋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她小声嘀咕:“早说要正经的嘛,特色教育多有意思……”
小吏凑到白小米身边劝道:“大王,还是按正规的教育来吧,别再搞那些花哨的了。”
白小米叹了口气,踢了踢脚边的骰子桌:“只能这么办了,不然那家伙真能把我捆树上抽。”
另一个管事捧着校规补充:“大大王走的时候特意说,要在学校里立‘科学’课。”
“科学?”白小米嗤笑一声,“这玄幻世界讲什么科学?能有妖法好用?简直屁用没有!”
旁边的账房先生推了推算盘:“可大大王总把‘众生平等’挂在嘴边啊。”
“众生平等众生平等器?”白小米皱眉,“哪来的什么平等器?这世上哪有真平等?”
小吏突然拍手:“我听伺候大大王的宫女说,她的意思是——不管高低贵贱,被那‘原子弹’炸到,下场都一样,这不就是众生平等嘛!”
众人异口同声:“666!”
白小米抹了把脸:“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按规矩修!把戏台顶拆了换青瓦,骰子桌劈了当柴烧,再刻块‘格物致知’的匾额挂上——再磨蹭,皇上的皮鞭该真抽到我屁股上了!”
上官月回到秦王封地,依着五子棋“建学校兴教化”的吩咐动工,可落成的地方却像座炼丹工厂——教室是封闭式的石屋,窗户糊着防火纸;课桌上摆的不是笔墨,而是坩埚、碾药杵和稀土矿石样本;学生们背的不是《三字经》,而是《火药配比大全》和《矿石熔炼图谱》。
有小吏忍不住问:“大王,这……真的是学校?看着像您的矿场附属工坊啊。”
上官月正盯着学生们练习研磨稀土粉,头也不抬地说:“五子棋要科学,要实用。教他们识字算术是基础,更要让他们懂矿石、会配药——毕竟,能造出厉害武器的学问,才是眼下最该学的。”
她指了指墙上的标语,那是用烧黑的矿石粉末写的:“学好熔炼术,炸平外寇巢”。“这才是秦王封地的学生该有的本事,”上官月嘴角勾了勾,“总比白小米那戏园子强,至少咱这‘学校’,能直接炼出保家卫国的东西。”
五子棋站在石屋前,看着学生们围着坩埚捣鼓矿石,又瞅了瞅墙上“学好熔炼术,炸平外寇巢”的标语,眉头拧成个疙瘩。
“上官月,”她指着满屋的碾药杵和稀土样本,语气沉了沉,“你这建的是职业学校吧?教挖矿、配火药,倒是挺专业。”
上官月从石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捏着张矿石图谱:“你说要实用,要能保家卫国,这些学问最直接。”
“实用也得分学段!”五子棋叹了口气,指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他才多大?你让他学配比火药?我要的是小学!先教识字、算术、认草木山川,打基础!”她顿了顿,敲了敲石桌,“职业学校以后再建,眼下先把基础教育搞起来——把这些坩埚挪去工坊,给孩子们换课本、石板,教他们背‘人之初’,不是背‘硝石三钱、硫磺五两’!”
上官月看着那堆刚运来的矿石,不情不愿地应了声:“知道了,改就是。”心里却嘀咕:等小学建好了,再偷偷开个“矿石兴趣班”总行了吧?
玉琪在商王封地圈了块地,挂出“万兽启蒙堂”的牌子,说是学校,里头跑的全是毛茸茸——狐崽趴在算盘上听“数钱课”,狼崽叼着赌具练“精准投掷”,连上官月矿场跑丢的灵鼠,都被她塞进课堂学“钻洞寻财术”。
小吏战战兢兢提醒:“大王,皇上要的是教人的学校……”
玉琪正给一只雪貂系上钱袋铃铛,头也不抬:“人有人的规矩,兽有兽的本事。你看这小家伙,三天就能辨出铜钱成色,比账房先生还灵!”她挥挥手,让驯兽师把猛虎牵来当“体育课教具”,“再说了,宠物学校也是学校,万一哪天外族来犯,这些小家伙还能当探哨呢——多实用!”
正说着,一只学“算赌账”的狐狸叼来张纸条,是五子棋派人送来的:“再敢教畜生不教活人,就把你赌场的骰子全换成石头的!”
玉琪撇撇嘴,踹了踹脚边打滚的熊崽:“行了行了,加个‘人兽混编班’总行了吧?人学算术,兽学叼钱,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