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蹲在脚手架下,一手捏着五子棋手办的胸口硅胶材质,指尖碾过仿真布料的褶皱,笑得肩膀直颤:“这玉琪手艺真不赖,连胸型都做得跟真的似的——瞧瞧这弧度,跟我昨儿在铁匠铺砸的铁疙瘩一样圆润!”她突然把脸凑近手办脖颈,指着断肘处的绷带纹路嘀咕:“不过这断手做得太渗人了,上次棋棋真这么流血时,我还以为她把机油抹伤口上了……”正说着,手办的裙摆被风掀起,露出大腿根那处复刻的朱砂痣,她猛地拍了下大腿:“嘿!连这颗痣都刻出来了——等她伤好了,非得让玉琪跪着给她赔礼,敢把皇帝隐私部位做成手办,回头就把这丫头扔进水泥搅拌机里磨骰子粉!”
三天后的正午,毒辣的日头晒得地皮发烫,一座灰扑扑的建筑群突然从茅房旧址拔地而起。这教育局占地103亩,青砖围墙圈着五座带钟楼的教学楼,水泥浇筑的走廊能并排跑三辆牛车,最气派的主楼顶上还戳着个歪歪扭扭的风向标——那是上官月用五子棋手办的断指熔成的铜片。
“都停下!”她踩着脚手架挥鞭子,几万工匠扛着最后一批木料往院里涌,夯土声震得隔壁酒坊的坛子直晃。有个老汉擦着汗嘟囔:“这辈子头回见拿水泥砌墙的,硬得能磕掉牙。”上官月踹翻堆在门口的石灰桶,指着墙上刻的校训大笑:“看见没?‘少谈恋爱多念书,再闹就灌桃花酒’——这可是棋棋亲自定的!”
此刻五子棋正趴在床上,用独臂翻着新印的教材,突然听见窗外传来“轰隆”巨响,断肘处莫名发痒——她不知道,上官月正把她的手办摆在教育局门口当镇宅石,硅胶裙摆上还沾着未干的水泥点子。
五子棋瘫在床榻上,百无聊赖地捏着枕边上官月的硅胶假胸模型——那玩意儿做得跟真的似的,软软糯糯的触感让她想起新出锅的桂花糕。正捏得入神,侍卫捧着一摞油印教材推门进来:“大王,第一批课本印好了!”
“赶紧发给小学。”她随手把假体扔到一边,独臂翻着《算术启蒙》里歪歪扭扭的插图,突然挑眉,“对了,升学咋定规矩?”
“按啥标准……”侍卫挠头。
“简单!”五子棋用断肘敲了敲床头柜,“能啃完小学课本的升初中,啃完初中的上‘高学’——管他年龄多大,有本事就往上爬!”说着突然抓起假体往侍卫脸上砸,“愣着干嘛?快去传话!再让玉琪那混蛋把骰子全熔了,给高学铸算盘珠子!”
“嘿哟,小旗子发这么大火干嘛?”古月白霜晃着酒壶从门后转出来,发间还沾着几片桂花。
五子棋用独臂撑起身子,断肘处绷带晃了晃:“白霜,你给我出来!又憋什么坏水呢?”
“猜猜我捣鼓出啥好东西了?”古月白霜往榻边一坐,故意卖关子,酒香混着她身上的熏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就你这胸大无脑的,还能发明啥?”五子棋翻了个白眼,抓起枕头砸过去。
“99乘法表!”古月白霜得意地展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算式,“你看啊,1个1就是1乘1,2个2加起来就是2乘2,3个3相加就等于3乘3,多好记!以后教算术可省事了!”
五子棋凑过去瞅了瞅,突然笑出声:“合着你把连加换成乘法了?这算哪门子发明?不过……”她摸了摸下巴,“用来教那群小崽子倒是挺合适,省得他们掰手指头数到天黑。”
“这法子好,能编进教材!”五子棋用断肘戳了戳乘法表,“白霜你赶紧去排版!”
“得嘞~”古月白霜刚要走,白小米拎着陶罐蹦跶进来:“白霜姐姐等等,我也搞出个发明!”
“你又弄啥了?”古月白霜晃着酒壶挑眉。
“超——酸的东西!”白小米揭开陶罐,一股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全屋,“我把氮气得劲地跟氧凑一块儿,鼓捣出了硝酸!你闻这酸味,连月月姐都不敢喝!”
五子棋捏着鼻子后退半步:“啥玩意儿?氮加氧就变酸了?”
“可不是嘛!”白小米得意地晃罐子,“月月姐最讨厌酸了,上次吃梅子都酸得皱眉头,这硝酸她肯定碰都不敢碰!等我拿这酸去蚀刻铜板,印教材能快十倍!”古月白霜凑过去闻了闻,突然打了个酒嗝:“嗯……比我泡的杨梅酒还冲,回头得用这酸泡泡酒坛子,说不定能酿出‘断魂醉’!”
“玩够了没?赶紧滚去干活!”五子棋用独臂砸了砸床板,断肘绷带扫落桌上的乘法表。
白小米正往陶罐里倒硝酸,闻言撇嘴:“急什么?对了,玉琪那家伙把国家地图画完了!”
“真的?”古月白霜酒壶差点掉地上。
“那当然!”白小米晃着沾了酸液的袖子,“地形图、地势图全画明白了,连哪座山藏着铁矿都标出来了!”
五子棋撑着断肘坐起,盯着窗外教育局的方向喃喃:“现在就剩月月没搞出新发明了……”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只见上官月扛着个冒黑烟的铁疙瘩冲进来,浑身沾着水泥点子:“谁说我没发明?看看这‘自动磨墨机’——用齿轮碾石墨,比你们手动研墨快百倍!就是刚才试车时,把墨汁喷了测绘官一脸……”白小米瞅着她头上凝固的墨块笑出声:“月月姐,你这发明咋跟你人一样,看着猛,实则一开机就‘炸锅’?”
“不信?那就扛去印刷机那儿试试!”上官月把墨汁淋漓的铁疙瘩往肩上一甩,齿轮还在“咔嗒咔嗒”喷着墨星子。白小米捏着鼻子跟在后头,看她踹开印刷工坊的门,铁疙瘩往地上一砸,瞬间溅得满墙都是黑点子。“看好了!”上官月扳动齿轮,石墨块刚塞进去,机器突然“砰”地爆出一团墨雾,正在调油墨的工匠们顿时成了“非洲人”。五子棋用独臂抹了把脸上的墨汁,哭笑不得:“得,这下不用印教材了,直接拿你们脸当活字版吧!”上官月却指着满地墨浆大笑:“瞧见没?效率多高!就是下次得给机器戴个‘口罩’——免得再把墨喷到我新做的五子棋手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