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令兵连滚带爬冲进大殿，头盔歪在一边，“跟、跟上官月大人的使团……全被北汉杀了！”
五子棋正往铠甲上系护心镜的手猛地一顿，指节捏得牛皮甲片吱呀响。她“唰”地扯开外袍，猩红内衬如同一道血痕甩在地上，露出底下玄铁打造的鱼鳞甲——甲片缝隙里还嵌着上次调试手机时蹭的铜锈。“欺人太甚？”她冷笑一声，抄起墙上的玄铁长枪，枪尖划破空气带出锐鸣，“传令下去！”
“全军开拔！”她一脚踹开殿门，铁甲军的方阵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北汉境内，鸡犬不留！把他们的人剁成渣喂鸡，城墙拆了填护城河！”话音未落，她已翻身上马，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露出腰间悬挂的、上官月送的那柄镶红宝石的烟杆——此刻烟杆上的宝石正映着她眼底的杀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五子棋站在妖气缭绕的黑森林边缘，指尖划过一块刻着“妖族通商港”的界碑——那是她特意在帝国边境设的据点。此刻树影里钻出个顶着鹿角的妖怪，捧着镶夜明珠的酒壶咧嘴笑：“五女王，您给咱妖怪建的炼油厂可真中用，狐狸崽子们酿的妖酒都能出口了！”
话音未落，地底下突然冒出条巨蟒，蛇信子卷着卷羊皮地图：“北边雪山的熊妖们说了，只要您肯批块地种‘噬魂花’，他们就把冰川铁矿全给您！”不远处的槐树上还蹲着个独眼小妖，正往竹筒里塞信：“猫头鹰快递刚接了单，给您送三百车蝎尾毒当军用药引！”
这些妖怪从前被人类追得躲进深山，如今在五子帝国能光明正大摆摊卖妖丹。此刻他们扛着狼牙棒、甩着蛇信子跟在五子棋身后，铁甲军里混着长着蝙蝠翅膀的妖兵，盔甲上的铜铃和妖怪们的骨笛撞出奇怪的节奏。五子棋摸着坐骑——头长着龙角的黑豹——的脑袋，冲身后黑压压的妖群喊：“等踏平北汉，给你们每家妖洞都装上网线！”群妖顿时发出震天的嘶吼，把林子里的鸟全惊飞了。
北汉城墙下尘土飞扬，五子棋的五百万大军列阵如黑云压城，铁甲与妖器折射的寒光刺得城楼上守军睁不开眼。她骑着龙角黑豹绕阵一周，玄铁长枪猛地戳进地里，枪尖挑起的土块惊飞了城头几只乌鸦。
“刘祥春缩哪去了？”她扯着嗓子吼，声音混着妖气震得城墙砖屑直掉。突然城门“吱呀”开条缝，两个小兵哆哆嗦嗦推出个五花大绑的胖子，正是管钱粮的户部侍郎。那胖子膝盖一软跪在泥里，哭嚎着：“大王饶命！是小的克扣了使团的酒钱，跟陛下无关啊！”
五子棋挑眉冷笑，指尖弹出幽蓝火焰绕着胖子打转：“替罪羊？当我瞎？”她身后的熊妖突然捶胸怒吼，震得地面开裂，吓得胖子裤裆瞬间湿了片。远处城楼上，刘祥春正躲在女墙后扯着丞相的袖子：“快！快叫人再往城下扔两个贪官，拖延到南楚援军来！”却没看见，五子棋已掏出那部能看时间的铁疙瘩，对着妖群晃了晃：“再给他们三息时间，不献城就把城墙拆了当积木！”
五子棋斜睨着城楼上推下来的十辆花车，纱幔里的美人儿个个抹着厚粉，裙摆下却藏着淬毒的匕首。她突然笑出声，冲身后的妖兵们扬手：“都赏你们了！”话音未落，熊妖早已嗷呜着拍碎花车，狐狸妖甩出尾巴卷住美人腰带——下一秒，那些所谓“美女”尖叫着露出真面目：指甲缝里爬着毒虫，发髻里藏着毒针。
“呵，拿人妖当美人糊弄我？”五子棋长枪一挑，挑飞个“美女”的假脸，露出底下青面獠牙的妖怪。她身后的妖兵们顿时炸开了锅，独眼小妖掏出网兜罩住试图逃跑的人妖，蛇妖吐着信子将毒针全吞进肚：“敢在妖界玩这套？活腻了！”
城楼上的刘祥春看着花车旁瞬间堆起的残肢，手里的美人图抖得碎成渣。五子棋却在城下擦着枪尖的血，冲城头慢悠悠喊：“下一批是送真美女，还是直接送你脑袋？”铁甲军和妖兵们齐刷刷举起兵器，刀刃与骨爪碰撞的声响，比任何战鼓都让北汉人胆寒。
就在刘祥春抖得像筛糠时，大殿门口突然卷进一阵腥风——拄着骷髅法杖的大魔导师领着四十个披黑袍的弟子闯了进来，每人兜帽下都闪烁着幽绿瞳孔。为首的老魔导师指甲刮过石柱，留下深可见骨的爪痕：“陛下可是在为五子棋的妖军发愁？”
刘祥春慌忙拽住他的破袖袍：“大师救我！只要打退妖军，北汉国库随便你拿！”魔导师咧嘴一笑，露出半截金牙：“简单。”他朝弟子们挥手，四十个黑袍人立刻散开，在大殿中央画出血色法阵。地面突然裂开，爬出无数长着眼睛的黑虫，啃得金砖“滋滋”冒青烟。
“这是‘蚀国蛊’，”魔导师用法杖挑起只虫子，“撒出去能让五子棋的妖兵自相残杀。”刘祥春看得直犯恶心，却还是咬牙下令：“快！全撒到城外去！”没人注意到，魔导师转身时，袖口滑落的烙印正是五子棋国库专用的玄铁纹——这哪是什么救星，分明是五子棋早就埋下的棋子，就等着刘祥春自己跳进陷阱。
大魔导师一挥骷髅法杖，五个披兽皮的弟子立刻跳上城墙，个个腰挂镶假宝石的法器，嗓门比法术还响。“呔！吾乃‘震天虎’，一掌能拍碎妖兵天灵盖！”为首的胖子刚吼完，就被城下熊妖扔来的巨石砸得抱头鼠窜，腰间假玉坠“哐当”掉地上。
另一个瘦高个“啸风虎”掏出桃木剑念咒，剑尖刚冒出火星，就被狐狸妖的尾巴卷住甩飞，符咒撒了半空全是“急急如律令——骗钱专用”的歪歪扭扭小字。剩下三个“弟子”更绝，趁乱往城下扔装满黄土的麻袋，还大喊“这是千年玄冰砂！”，结果被五子棋一箭射穿麻袋，黄尘飘得自己人都睁不开眼。
城楼上的刘祥春攥着金子的手直发抖：“这、这就是你的五虎将？”魔导师干咳两声，偷偷把刚骗来的三箱元宝往身后踢：“陛下莫急，此乃‘欲擒故纵’之计，待弟子们耗尽妖军体力……”话没说完，就见五子棋骑着黑豹冲至城下，长枪挑着个弟子的腰带甩上城墙——正是那个“震天虎”，怀里还掉出张纸条：“大魔导师亲启：骗够钱就撤，别真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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