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羽站起来,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士,眺望远方。然后抬脚,毅然决然地朝书阁走去。
季元启:“清规,那边是书阁……不是吧,你又要学习?”
花明羽:“文先生要的东西,就是一本书。”
季元启松了一口气:“不是去看书的就好,那小爷就跟你一起去!”
花明羽和季元启一边闲聊,一边朝书阁走去。
季元启:“你说文先生让你找一本有犬形标记的书?他为什么要找这个东西?”
花明羽:“我也不知道,文先生身上……似乎也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季元启:“大景第一商人的心智城府,肯定不像你我想象的一样简单。不然怎么当第一!”
花明羽:“那你以后要成立大景第一乐团,也是个第一,是不是就会和文先生一样聪明。”
季元启:“我的乐团靠的是实力,文先生经商靠的是脑力,根本不一样!论这琴瑟箫鼓,大景还有谁是我的对手?”
花明羽:“季大少爷确实一骑绝尘,不过,你这样天天不务正业,就不怕季太傅的管束?”
季元启:“怕什么,我小时候就总跟我爷爷斗智斗勇,已经有了丰富的斗争经验!”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季元启:“人这一生啊,就是应该想干什么干什么,活得逍遥自在才是!”
花明羽:“但我们世家子弟,想要真正地做到这四个字,应该很难吧。每个人一出生就被给予厚望,安排好了位置和方向。”
季元启:“确实……挺难的。”
季元启看起来有一瞬间的失落,但他天性乐观,转眼又是云开雾散。“但也要努力去做,不试试怎么知道,太早放弃过于可惜。哎,看你把话题都扯哪儿去了!”
花明羽:“是你先开始的吧……”】
曹小月白了季元启一眼,有些无语道:“书阁对你来说就那么可怕?”
季元启:“当然可怕了,那么多书围着你,等着你去看,想想就可怕。还有,曹同砚,你也好不到哪去吧。”
曹小月:“本小姐,应该、或许、可能比你季大少爷好一些吧。”
司业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季太傅,季太傅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忱实在追不上玉泽,只得作罢。然后看向季元启,盯得季元启背后阵阵发凉。
百姓甲:“看来,世家子弟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百姓乙:“呵,至少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不需要像我们这样起早贪黑的干活,就为了那么几枚铜钱。”
【季元启:“说起来……小爷今天又跑了一趟那条暗道。”
花明羽:“你打开了?”
季元启:“没有,只是因为这枚残纹,我不想错过任何线索。你说明雍地底,为何会有这样一条暗道存在?”
花明羽:“我怎会知晓。”
花明羽回忆起那条暗道的情形,修筑宽阔华丽,但却蒙尘多年。
花明羽:“那条暗道明显已经废弃了,但它当年究竟因何而在,又因何而废?〞
季元启:“因为季元鸿的失踪,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不简单。这些原因背后,可能又是更深的秘密。”
花明羽想起文司宥曾暗示她,明雍书院藏着许多秘密,或许暗道就是其中之一,而他让他找的东西似乎也是另一个秘密。花明羽突然发现,这些事情看似一桩一件,但背后又仿佛都在同一张大网上。
花明羽:“管它什么秘密,现在还是好好找书吧。”
季元启:“对,我们一件一件事情来,就让小爷看看,究竟有什么东西等着我!”
花明羽:“……说起来,我也有一事要问你。初入学时你作的那首曲子叫人印象深刻,我想问问是怎么作出来的?”
季元启:“小爷可是音律天才!一首曲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花明羽:“……看着实在和你外表不符。”
季元启:“怎么着,小爷我就不能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啦!”
花明羽:“那倒不是,只是那首曲子总让我觉得作曲者的内心被一座樊笼囚禁住了,想要自由而不得自由。不得自由却依然在挣扎,不断地想要挣脱它。”
“……没想到你还是个知音。”季元启打趣了花明羽一下,继而恍若无事地与她解说。“我幼时家里发生过一件大事,之后周围的一切就变样了。那时我无能为力,就有感而发作了这曲子。不过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初那个我了。”
花明羽:“我也听出了曲中人愈演愈烈的斗志,这种力量必能改变自我,总有一天也会有改变他人的力量。我相信这曲子的结局,必然是海阔天空、自由自在的。”
季元启眸中色彩再次被点亮,得意洋洋地将手臂一抱。季元启:“那当然了,永不服输才是小爷的人生信条呢!”】
曹小月:“季大少爷的情绪转变得可真快。”
季元启得意道:“小爷从不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玉泽挑眉,笑眯眯道:“那么,季生逃课是因为觉得上课是无用的事情吗?”
季元启:“……”
文司宥笑着接话:“想必是吧。”
季元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