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冬日里的暖阳斜斜洒下,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燕兮半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适应着扑面而来的光线。芷兰一手端着一碗煎好的药,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盅黄芪炖乳鸽,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燕兮迎上前去,唇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还是你心细,竟亲自送来了,好妹子,真是难为你了。”声音带着点点感激。
芷兰将东西稳稳放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永琪身上。见他正闭目养神,似乎仍在沉睡,她略略放低声音,轻声道:“姐姐别光顾着夸我,拿什么赏我?”燕兮闻言,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有些狡黠,“赏你个空心汤圆儿吃!”芷兰眉尖微蹙,轻轻摇头,语气里藏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才不要空欢喜!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金丝卷儿,还有那鱼片牡丹。”燕兮挑了挑眉,笑意更深,“你还真会挑啊!知道了,过几日定做给你吃。”芷兰闻言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凑近燕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燕兮瞬间掩住嘴,低声惊呼:“当真?”芷兰没有作声,只是郑重地点头,目光里透着一丝笃定。燕兮凝眸片刻,抬手摘下头上的玉搔头,递给芷兰,声音压得极低,“做得好!继续暗中调查。”芷兰毫不客气地接过玉搔头,又指了指床的方向,说:“有需要就叫我。”话音未落,她提着药箱转过身去,轻轻推门离去。
燕兮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提着药箱缓步走到永琪床前。永琪适时睁开眼,唇角微扬,带着些许慵懒与调侃,“你们姐妹倒是聊得来。”燕兮得意一笑,“那自然。”顿了顿,她的神情微微认真,“不过王爷,妾身要给您换药了。”说着,她轻轻扶起永琪,纤细的手指刚触到他的衣扣,脸颊便不由自主泛起一层红晕。
永琪看着她,眼神朦胧如醉,低声道:“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燕兮结巴道:“毕竟……毕竟是白天,我……害羞!”永琪顺势将手覆在她搭在扣子上的手上,动作若有似无。燕兮猛地缩回手,却不小心拉扯到他的伤口。永琪痛得闷哼一声,眉头皱紧。燕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活该!谁让你不老实!”嘴上虽硬,动作却格外轻柔。她重新为永琪换了药,手指灵巧地包扎妥当。取下的纱布浸透了血迹,看得她心头一阵揪紧。
永琪轻声安慰:“没关系,我不疼。”燕兮故作镇定地收拾干净,洗净双手后取出食盒,把药倒入白玉碗中吹凉,一勺一勺小心地喂给他喝。待药喝完,她问道:“这会儿要用些饭菜吗?”永琪漱口后摇了摇头,“这会儿吃不下,也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燕兮微微一笑,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洒在两人之间,温暖而静谧。
燕兮褪去花盆底,轻盈地跪坐在床榻上,像只温顺的小狗般仰头看向永琪,眼中满是忧虑,“如今,你这一闹,等同于向皇后公然宣战。我当真有些担心。”永琪捂着胸口,头依旧倚靠在软枕里,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决然,“挑明了也好,总好过她一直隐匿在暗处。现在,至少我们也算面对面了。”
燕兮挪了挪身子,趴伏在永琪身旁,双手托腮,低声说道:“刚刚芷兰告诉我,知画似乎放飞了一只信鸽去翊坤宫,被咱们的人拦下了。”说着,她坐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拆开递给永琪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东窗事发”。永琪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情绪的波澜让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燕兮急忙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坚定,“别激动!我已经下令禁足知画,并且对外封锁了你的自戕消息,只说是旧疾复发,闭门谢客。”
永琪听罢,缓缓点头,闭目喘息间脸色愈发苍白。然而,燕兮心中仍是不安如潮,手指微微颤抖,望着他憔悴的模样,满腔忧虑无处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