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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阁楼太空站

碎光逐影

阁楼的木楼梯发出第五次"吱呀"警报,许晚端着热可可停在转角处。头顶传来小慕许闷闷的声音:"妈妈不准偷看!这是绝密任务!"

透过门缝,许晚看见阁楼已被改造成简陋的太空舱。周予森的白大褂上贴着NASA徽章,正用扎带固定一台台式电脑——显示器外壳被涂成星空蓝,贴着"主控计算机"的标签。小慕许戴着阿秀特制的草莓头显,在零重力状态(其实是周予森抱着她旋转)下努力抓取漂浮的"太空垃圾"(全是她自己的毛绒玩具)。

"报告指挥官!"小慕许突然立正,差点踢到爸爸的眼镜,"发现未知生物!"她指着角落里打哈欠的橘猫。周予森立即切换成科学频道的旁白语气:"根据《星际探索手册》第7章,需采集样本..."

"喵呜——"橘猫炸毛逃跑,撞翻了"氧气发生器"(加湿器改装)。水雾弥漫中,许晚看见周予森手忙脚乱地护住女儿,白大褂挂在了自制"机械臂"(晾衣杆加夹子)上。

"滴滴滴!"阿秀远程接入的头显突然警报,"小宇航员心率过快!"周予森立刻摸出真正的医用监测仪,动作却突然顿住——小慕许正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草莓发卡闪烁着兴奋的粉光。

"任务继续。"他深吸一口气,把监测仪塞回口袋,"但需启用...呃...太空拥抱稳定系统。"

许晚抿嘴偷笑。这个曾经连拥抱角度都要计算的男人,现在正跪坐在地上,任由女儿把"外星矿石"(乐高积木)塞满他所有口袋。他的白大褂左胸口袋上别着新徽章:【首席科学爸爸·允许犯错版】。

午饭后,实验升级了。周予森搬出珍藏多年的陨石标本,小慕许却坚持要用微波炉加热"看看会不会爆炸"。正当科学伦理危机爆发时,许晚端出一盘星星饼干:"地面指挥中心批准食用实验。"

"数据记录!"小慕许学着爸爸的样子,把饼干渣撒在笔记本上。周予森条件反射地想纠正,却看见女儿画下的"观测记录"——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写着【爸爸的味道=星空】。

下午的"太空行走"演变成枕头大战。周予森的白大褂沾满羽毛,眼镜歪到一边,却牢牢记得在阁楼边缘装上防护垫。当小慕许一个飞跃撞进他怀里时,许晚抓拍到这对父女跌进"陨石坑"(懒人沙发)的瞬间:周予森罕见的大笑,和小慕许亮晶晶的眼睛同样耀眼。

傍晚,程屿白突然造访。他西装笔挺地站在一堆太空玩具中,递上精包装的"宇航员营养餐"。"听说我的教女要当太空人?"他揉揉小慕许的头发,目光却落在周予森记录的《抗眩晕训练数据》上。

"只是游戏。"周予森下意识挡住笔记。程屿白笑了笑,西装内袋露出半截照片——这次是年轻时的周父站在某艘航天器前的合影。

夜深人静时,许晚发现阁楼还亮着灯。周予森正在修改"太空舱"设计图,身旁放着翻烂的《儿童航天医学》。小慕许的草莓发卡静静别在图纸上,像枚特别的图钉。

许晚走近,看见图纸角落新添了一行小字:【注:在1/6重力下,父亲的拥抱需要增加17%的力度】。窗外,真正的星辰安静闪烁,而属于他们家的小小宇航员,正在楼下儿童房里梦见无垠的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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