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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瑶的生日蛋糕出现在练习室门口。
没有署名，没有卡片，只有一个奶油裱花的拙劣涂鸦——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旁边写着"YK❤SYM"。
她的指尖悬在奶油上方，微微发抖。
十六岁那年，她曾经在袁一琦的笔记本上画过一模一样的图案。当时袁一琦嫌弃地皱眉："丑死了。"结果第二天，沈梦瑶就在她书包上发现了同款刺绣挂件。
"谁送来的？"她问助理小林。
"不知道啊，前台说是个戴帽子的女生放的。"小林突然压低声音，"该不会是私生吧？要不要叫安保组查监控？" ～
沈梦瑶摇摇头，小心翼翼切下一角蛋糕放进嘴里。甜腻的奶油化开，舌尖尝到一丝熟悉的柠檬香——是袁一琦惯用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口味。
手机震动，李姐发来日程提醒：「下午3点，医院复查脚踝」。
她盯着蛋糕看了很久，最终把剩下的部分仔细包好，放进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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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上海中心医院的消毒水味比公司医务室更刺鼻。
沈梦瑶戴着口罩坐在骨科候诊区，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热搜上还挂着#袁一琦周诗雨录音室争执#的tag，评论区已经撕得腥风血雨。
"……再这样下去手会废掉的。"
压低的女声从隔壁诊室虚掩的门缝里飘出来。沈梦瑶的指尖顿在屏幕上——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止痛药剂量已经超标了，袁小姐。"医生的语气很严肃，"神经损伤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继续高强度工作……"
"专辑做完就休息。"
袁一琦的声音比平时更哑，像是熬了好几个通宵。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医生叹了口气，"那个沈梦瑶知道你的情况吗？"
沈梦瑶的呼吸一滞。
"……与她无关。"
椅子挪动的声响传来，沈梦瑶慌忙起身躲到拐角。诊室门开的时候，她看见袁一琦左手缠着新的绷带，右手拿着缴费单往电梯口走。
她的背影瘦得惊人，白衬衫空荡荡地挂在肩上，后颈的骨节在走廊顶灯下投出锋利的阴影。
沈梦瑶突然想起五年前，袁一琦总是抱怨自己"吃再多也不长肉"，而她就会把碗里的鸡腿夹过去："那就把我的份也吃掉！"
那时候的袁一琦还会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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