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抉择

护林站的铁在风中摇晃，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呀声。林若曦盯着顾承宇掌心的樱花发，指甲不自觉地进掌心。越野车的远光灯穿透脏污的玻璃窗，在斑驳墙面上投下晃光斑。

"这是去年四月你在清水寺台阶上弄丢的。"顾承宇西装袖口血浸透，发卡在他掌心折射出微弱，"我找了小时，最后在灯笼后面。"

苏瑶突然剧烈挣扎，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闷响。林若注意到她右脚有地轻叩地面，水渍在地板上形成断续的圆点——三短三长三短，求救信号。窗外的白林里传来断裂声，五六个黑影正呈扇形包抄过来。

顾承宇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的旧旁添了新鲜擦伤。"小时前我在物流仓库截住他们，"他踢开墙角堆放的油桶，露出暗格里的急救包，"这些人不是顾氏集团的。"

发卡边缘的缺角刺痛了林若曦的记忆。去年樱花祭，她赌气扔掉发卡后故意走散，却在民宿等到凌晨三点。推门进来的顾承浑身湿透掌心躺着这枚沾满泥发卡，右手的带还在渗血。

"左边第三个抽屉。"苏瑶突然吐出半截胶带，声音压得极低。林若曦假装整理头发，摸到发髻里别着的钢笔——这是苏瑶送她的生日礼物，笔帽暗藏微型刀片越野车的引擎声停在二十米外。顾承突然拽过若曦按在墙，子弹穿透玻璃打在对面铁柜上，溅起的火星抽屉缝隙里的袋。林若曦看清袋角着的数字7288。

"他们冲着这个来的。"苏瑶挣开绳索，从内衣夹层抽出记忆卡，"上个月审计时，李总用空壳公司持——"

整窗户突然爆裂，顾承用身体挡住溅的玻璃。林若曦闻到血腥味着他惯用的松须后，就像大那年他躺在急诊室里握住她的手说"幸好伤的是我"。钢笔刀片划开苏瑶剩余胶带的同时，她摸到顾承宇后腰的枪套。

"七点钟方向树洞。"苏瑶滚到文件柜后方，记忆卡塞进林若曦牛仔裤口袋，"密码是你入职日期倒序。"

防暴靴踩碎门框的瞬间，顾承宇撞翻了煤油灯。火舌顺着油渍窜窗帘，浓烟中林若曦看见领头人按下耳麦："E7288未销毁，请求——"子弹穿透他咽喉的刹那，林若曦认出这是新锐传媒的安保主管。

"通风管道"顾承宇甩出烟雾弹，钢制书架轰倒地挡住入口。苏瑶已经撬开地板暗门，下面传来水流声。林若曦抓住顾宇血的左臂，他反手扣住她手腕的温度，比京都那晚雨中的还要滚烫地下暗河的水没到膝盖，瑶打亮荧光棒。晃动的绿光里，林若曦看见顾承宇开衬衫下摆包扎伤口，布料下露出更多新旧交错的伤。最显眼的那道十字形疤痕，正是去年他为她挡下滑板少年失控的刀具留下的"李总办公室的山水画，"苏瑶在湍流中提高声音，"有这里一样的保险柜。"记忆卡在她掌心闪着冷，"收购案生效24小时，有人修改了员工档案权限。"

承宇突然把若曦推到岩壁凹陷处。上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手电光扫过水面。林若曦的背紧贴着他胸膛，感受到不规则的心跳透过湿透的衣料。上次这样，还是他在庆功宴喝后抱着她说别走"荧光棒照前方分岔口，苏瑶抢过顾承宇的枪。"通向污水处理厂，"她退出弹匣检查子弹我拖住他们，你们走左边。"

"不行！林若曦抓住她手腕，触到脉搏异常的跳动。苏瑶后有块新鲜淤青，形状像了她桌上那个镇纸——李总最常把玩的黄狮子。

顾承宇掰开林若曦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机塞给她。"GPS定位开着，"他按下苏瑶肩膀让她蹲低，"如果前没接到我电话，就打通讯录里'渡边'。"

上方岩缝突然漏下碎石。苏瑶猛地推开两人，子弹擦着她发梢打进水里。顾承宇扑倒若曦的瞬间，她看见苏比着口型："樱花台"随后便被激流冲进黑暗的岔道。

的水流中，顾承宇的手臂像铁箍般锁住林若曦的腰。氧气将耗尽时他们被冲进一处沉淀池，月光透过栅栏在水面投下细碎的光斑。林若曦剧烈咳嗽着摸到池边的梯子，金属横杆上刻着小小的数字：0417——她收到offer的日期。

"苏瑶去过李总别墅。"顾宇拧干外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她发现——"

林若曦捂住他的嘴。头顶传来闸门开启的轰鸣，两束灯栅栏。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里，有个熟悉的嗓音正在指挥："把A区网全部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