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数字从100变成99的那个清晨,夏暖正趴在课桌上补觉。粉笔头精准砸在她后脑勺,班主任老周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夏暖!还有三个月高考,你是打算睡到考场上去?”
前排的顾宇突然转过身,胳膊肘撑在夏暖桌上,嘴角挂着坏笑:“老周,她昨晚肯定是熬夜研究《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累着了。”夏暖猛地抬头,马尾辫扫过顾宇的手背:“要你管?倒是某人,上次数学卷子选择题错一半,还有脸笑别人。”
坐在隔壁的苏然“噗嗤”笑出声,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行了行了,你俩别一见面就掐。林悦,帮我递下英语笔记?”扎着高马尾的林悦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顺带扔给夏暖一颗薄荷糖:“喏,提神的。老周今天早读抽查单词,你自求多福。”
早读课结束,夏暖正对着单词表抓头发,顾宇突然把自己的笔记本拍在她桌上:“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儿,给,重点单词都划出来了。”夏暖白他一眼,却还是伸手接过:“算你有点良心。”“小矮子,谢人就这态度?”顾宇伸手揉乱她的头发,在夏暖的“降龙十八掌”招呼过来前迅速躲开。
课间操时间,四人组蹲在操场角落吐槽老周新出的模拟卷。“这物理题是人能做出来的?”林悦哀嚎着把卷子团成一团,苏然捡起卷子展开:“我觉得还好啊,其实就是...”话没说完,顾宇突然起身:“走,找老周评评理去,这卷子根本超纲。”夏暖被他拽着胳膊就走,一路抗议:“顾宇你松开!我还没喝完奶茶呢!”
午休时,四人挤在学校旁的小饭馆。夏暖正跟碗里的青椒较劲,顾宇突然把自己碗里的肉片夹给她:“就你这小身板,不吃肉哪有力气学习?”“要你多管闲事!”夏暖嘴上嫌弃,却默默把肉片塞进嘴里。林悦看着两人互动,冲苏然挑眉:“我赌五块钱,他俩高考前准在一起。”苏然摇头:“我押毕业旅行。”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老周突然宣布要测1000米。夏暖站在起跑线上直犯怵,上次测试她差点没跑完。发令枪响,顾宇故意放慢脚步等她,夏暖喘着粗气瞪他:“你干嘛?不用管我。”“小矮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顾宇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一起考上XX大学,现在开始练习并肩跑。”
跑道边,苏然和林悦举着矿泉水加油。“夏暖!顾宇!冲啊!”林悦扯着嗓子喊。跑在前面的男生突然回头冲夏暖笑:“最后一圈,冲刺!”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并肩冲过终点的瞬间,夏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周末,四人约好去图书馆复习。夏暖刚找到空位坐下,就发现顾宇在看一本《大学专业指南》。“喂,你不是说最讨厌看这种书?”她凑过去问。顾宇迅速合上书本:“随便翻翻。”林悦眼尖,一把抢过书:“哟,还专门标出来XX大学的王牌专业了?某人司马昭之心啊。”顾宇耳尖泛红,伸手去抢书:“要你管!”
复习到傍晚,四人决定去江边散步。江风把夏暖的刘海吹得凌乱,顾宇伸手想帮她捋顺,手伸到一半又尴尬地缩回去。苏然和林悦默契地放慢脚步,给两人留出空间。“夏暖,”顾宇突然停下,“100天后,我们一定会在同一所大学。”夏暖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跳又不受控制地加快:“少废话,先把你那堆错题本搞定再说。”
回学校的路上,路灯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林悦挽着夏暖的胳膊小声说:“你俩这状态,真让人着急。”夏暖轻轻撞了撞她:“说什么呢,就是普通同学。”话虽这么说,她却忍不住想起顾宇今天跑步时掌心的温度。
距离高考还有90天的清晨,夏暖走进教室,发现课桌上放着一盒牛奶和一张便签:“小矮子,早餐别总不吃。”她四下张望,看见顾宇正假装专注地刷题,耳朵却红得明显。夏暖嘴角微微上扬,把牛奶塞进书包,拿出课本开始晨读。
教室里,同学们的读书声此起彼伏。老周站在讲台上看着这群为梦想拼搏的少年,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课桌上,照亮了倒计时牌上的数字——99,也照亮了四个少年并肩奋斗的身影。
高考100天冲刺:青春赛道上的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