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综:盗笔同人文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同人文  影视日更     

吴老狗

综:盗笔同人文

杭州的雨比长沙更绵密,谢婉宁站在谢家别院的回廊下,看着雨帘将远处的西湖笼罩在一片朦胧中。回杭州已经半个月了,父亲将她安置在姑母家,派了四个婆子日夜看守,比在长沙时更加严格。

"小姐,有您的信。"春桃悄悄走过来,从袖中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谢婉宁心头一跳,迅速接过信回到闺房。信纸上是熟悉的字迹:"已至杭州,安顿妥当。宁远之约,不敢或忘。——峫"

简短的几个字,却让谢婉宁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真的来了,如约而至。她将信纸贴在胸前,感受着心跳的加速。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谢婉宁慌忙将信塞入妆匣。姑母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婉宁,你父亲来了。"

谢婉宁跟着姑母来到正厅,只见父亲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解九爷。更让她惊讶的是,吴峫也在,一身素色长衫,神色平静。

"父亲?"谢婉宁疑惑地行礼,"您怎么..."

"跪下!"谢老爷厉声道。

谢婉宁不明所以,但还是跪下了。吴峫见状,也跟着跪在她身旁。

"解子齐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谢老爷冷冷地说,"你与这...这人的私情,还有那些书信往来。"

谢婉宁的脸刷地白了,看向解九爷。后者对她微微摇头,眼神复杂。

"父亲,我..."

"住口!"谢老爷一拍桌子,"我谢家世代清白,怎可与你这样的...这样的人结亲!"他指着吴峫,手指因愤怒而颤抖。

吴峫直起身子:"谢老爷,我与谢小姐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若您不嫌弃,我愿入赘谢家,从此改邪归正,绝不再沾盗墓之事。"

谢老爷冷笑:"入赘?你一个盗墓贼,有什么资格入赘我谢家?"

"舅舅。"解九爷突然开口,"五爷虽出身老九门,但这些年暗中保护文物无数,连张大佛爷都称赞过。况且..."他顿了顿,"婉宁表妹的名声已经...街知巷闻,若不成全,只怕..."

谢老爷脸色更加难看。谢婉宁明白了解九爷的意思——她与吴峫的事已经在长沙和杭州两地传开,若不成婚,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父亲。"谢婉宁深吸一口气,"女儿愿嫁与五爷。"

谢老爷盯着女儿看了许久,又转向吴峫:"你若真想入赘谢家,需答应我三个条件。"

吴峫毫不犹豫:"请讲。"

"第一,从此金盆洗手,不得再涉足盗墓之事。"

"可以。"

"第二,入赘后需改姓谢,子女皆从谢姓。"

吴峫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可以。"

"第三..."谢老爷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三年内若无子嗣,自动解除婚约。"

谢婉宁的脸腾地红了。吴峫沉默片刻,郑重地点头:"我答应。"

就这样,在谢老爷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下,谢婉宁与吴峫的婚事定了下来。婚期定在十日后,一切从简,没有大肆操办,只请了几位近亲见证。

婚礼当天,谢婉宁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坐在闺房里让喜娘梳妆。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柳叶眉,樱桃唇,发髻高挽,金钗摇曳。她想起小时候幻想过的婚礼,与眼前的情景天差地别。

"小姐真美。"春桃红着眼圈说。

谢婉宁勉强一笑。这场婚姻始于一场意外,发展于被迫,如今竟真的要成为现实。她不知道自己对吴峫是什么感情——感激?敬佩?还是那雨夜窗前萌生的悸动?

"吉时到了。"喜娘为她盖上红盖头。

拜堂仪式简单到近乎草率。谢婉宁透过盖头的薄纱,看到吴峫也是一身大红,胸前戴着红花,表情严肃得近乎僵硬。他们拜了天地,拜了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全程谢老爷都板着脸,只有解九爷面带微笑。

礼成后,谢婉宁被送入谢府偏院的新房。这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原是给客人住的,如今收拾出来做了婚房。她坐在床沿,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其实也没什么人,不过是几个家丁和丫鬟在讨喜钱。

天色渐暗,房门终于被推开。吴峫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他关上门,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到谢婉宁面前,轻轻掀开她的盖头。

"委屈你了。"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谢婉宁抬头看他。烛光下,吴峫的面容比平日柔和许多,眼中带着歉意。他今日显然精心打理过,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没什么委屈的。"谢婉宁轻声回答,"这本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吴峫在她身旁坐下,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可怕,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响。

"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先洗漱吧。"吴峫最终打破沉默,"我...我去书房睡。"

谢婉宁点点头,心中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吴峫起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这一夜,谢婉宁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听着窗外偶尔的虫鸣,久久不能入睡。她成了谢吴氏,有了丈夫,却比做姑娘时更加孤独。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尴尬。吴峫遵守约定,搬进了谢府偏院,但两人相处时总是客客气气,像两个陌生人被迫同居。他白天外出,说是去处理老九门的事务,晚上回来就睡在书房。谢婉宁则重新适应在谢府的生活,只是现在多了"五奶奶"的身份。

府中下人对这位新姑爷态度各异。有的敬畏他老九门的背景,有的则因他盗墓贼的出身而暗中鄙夷。最明显的是管家谢忠,几乎处处与吴峫作对。

这日清晨,谢婉宁正在院中赏花,忽听前院传来争执声。她循声走去,看到吴峫和谢忠站在账房门口,气氛剑拔弩张。

"五爷,谢府的账目不是外人能看的。"谢忠挡在门前,语气强硬。

吴峫面色平静:"我是谢家女婿,不算外人。"

"老爷吩咐了,账目由我全权负责,旁人不得插手。"

"是吗?"吴峫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那这笔五百两的支出是怎么回事?账上写的是购置药材,可药铺那边说从未收到过这笔钱。"

谢忠脸色一变:"五爷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中饱私囊?"

"我只是好奇钱去了哪里。"吴峫的声音依然平静,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谢婉宁站在回廊拐角,没有上前。她知道谢忠是父亲的亲信,在府中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吴峫初来乍到就与他冲突,实在不明智。

"发生什么事了?"谢老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谢婉宁回头,看到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谢老爷大步走向账房,谢忠立刻迎上去,满脸委屈:"老爷,五爷非要查账,还说小的贪污..."

"吴峫!"谢老爷沉下脸,"我允许你入赘,不是让你来谢府指手画脚的!"

吴峫不卑不亢:"岳父大人,我只是发现账目有些问题..."

"够了!"谢老爷厉声打断,"谢忠跟了我二十年,从未出过差错。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谢婉宁看到吴峫的下颌线条绷紧了,但他最终只是微微颔首:"岳父教训的是。"

谢老爷冷哼一声,带着谢忠离开了。吴峫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谢婉宁身上,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你不该招惹谢忠。"回到偏院后,谢婉宁忍不住说,"他在府中势力很大。"

吴峫给她倒了杯茶:"账目确实有问题。近半年有近两千两银子去向不明。"

"那又如何?"谢婉宁接过茶杯,"谢家不缺这点钱。"

"钱不是重点。"吴峫坐在她对面,"我怀疑谢忠与裘德考有勾结。"

谢婉宁的手一抖,茶水洒在裙子上:"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吴峫递过手帕,"但我查到谢忠最近频繁出入城西的一处宅子,而那宅子的主人,是裘德考在杭州的代理人。"

谢婉宁陷入沉思。裘德考虽然暂时离开了长沙,但他的爪牙显然还在活动。如果谢忠真的与他勾结...

"我会继续调查。"吴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最近小心些,特别是饮食。"

谢婉宁心头一暖——他这是在关心她。虽然这场婚姻始于被迫,但吴峫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妻子来保护。

"谢谢。"她轻声道,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吴峫的手。

吴峫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握住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应该的。"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谢婉宁开始注意吴峫的喜好——他喜欢喝浓茶,不吃甜食,看书时习惯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吴峫则会在外出时给她带些小玩意,有时是一本古籍,有时是一支新笔。

这天是谢婉宁的生日。按照谢家惯例,女子出嫁后就不再大肆庆生,只由娘家送些礼物。谢婉宁一早收到父亲送来的一对玉镯,姑母则寄来几匹上好的绸缎。

她正在房中摆弄这些礼物,吴峫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个木盒。

"生辰快乐。"他将木盒放在桌上,"一点心意。"

谢婉宁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个精美的瓷枕,釉色天青,枕面绘有缠枝牡丹,工艺精湛。

"这是..."

"宋代定窑瓷枕。"吴峫轻声道,"出土时碎成了十几片,我花了两个月才修复好。"

谢婉宁小心翼翼地捧起瓷枕,在阳光下细细观赏。瓷枕触手生凉,釉面光滑如镜,只有凑近了才能看到细微的修复痕迹。

"你...你自己修复的?"

吴峫点点头:"跟一位老师傅学的。这瓷枕出自一位官员墓,据考证是他夫人所赠,上面刻着'安眠'二字。"

谢婉宁翻转瓷枕,果然在底部看到两个小字。她抬头看着吴峫,突然意识到这两个月他每晚在书房"忙到深夜",原来是在做这个。

"谢谢。"她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吴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伸手轻轻抚过瓷枕上的花纹:"你喜欢就好。"

谢婉宁将瓷枕小心放回盒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瓷枕...是墓里出来的,放在卧室会不会..."

"已经做过净化了。"吴峫微笑,"而且我加了特殊处理,保证不会做噩梦。"

谢婉宁扑哧一笑:"盗墓贼还信这个?"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吴峫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尤其是我们这一行,见过的怪事太多了。"

谢婉宁想起血尸墓的传说,想问又怕触及他的痛处,只好转移话题:"今晚...你别去书房了。"

吴峫明显怔住了,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这..."

"瓷枕这么大,我一个人用太浪费了。"谢婉宁低头摆弄着衣袖,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且...而且父亲不是说要..."

三年内无子嗣就解除婚约。这句话她没说完,但吴峫显然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好。"

这一晚,吴峫没有去书房。两人同榻而眠,中间隔着那只天青瓷枕。谢婉宁侧卧着,借着月光看身旁男人的睡颜——他睡觉时眉头也是微皱的,似乎随时警惕着危险。

她轻轻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纹。吴峫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贴在胸前。谢婉宁没有抽回,就这样任由他握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谢婉宁醒来时,发现吴峫已经起床,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听到动静,他抬头微笑:"早安。"

这两个字如此简单,却让谢婉宁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突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婚姻的真谛——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是晨起时的一句问候,夜晚的一盏灯。

"早安。"她回以微笑,第一次感到这段婚姻有了真实的温度。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谢婉宁逐渐适应了妻子的角色,吴峫也慢慢融入了谢家的生活。虽然谢老爷和谢忠依然对他冷眼相待,但府中其他下人已经开始真心尊敬这位"五爷"——尤其是当他治好了一个小丫鬟的怪病后。

这天傍晚,谢婉宁正在院中绣花,吴峫匆匆回来,脸上带着罕见的兴奋。

"找到了!"他一进门就低声说。

谢婉宁放下绣绷:"找到什么了?"

"谢忠与裘德考勾结的证据。"吴峫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这些是他与裘德考代理人的往来书信,里面提到了谢家的商业机密,还有..."他顿了顿,"你的行踪。"

谢婉宁翻阅信件,越看越心惊。谢忠不仅向裘德考提供谢家的商业情报,还详细报告了她和吴峫的一举一动。最令人不安的是,一封信中提到要在"适当时机"对谢婉宁下手,以胁迫吴峫交出某样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她指着那段话问。

吴峫的脸色变得凝重:"裘德考一直以为我手里有战国帛书的真本。他抓不到我,就想通过你来逼我就范。"

谢婉宁的手微微发抖:"我们得告诉父亲。"

"没用的。"吴峫摇头,"谢忠是你父亲的心腹,仅凭这些信件不足以定罪。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我怀疑裘德考在谢府还有别的眼线。"

"那怎么办?"

"等。"吴峫将信件收回怀中,"谢忠迟早会露出马脚。在那之前,我会加强偏院的防卫。"

谢婉宁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她抓住吴峫的手:"你会不会有危险?"

吴峫微微一笑,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放心,我命硬得很。"

当晚,谢婉宁从梦中惊醒,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她披衣起身,看到书房还亮着灯。悄悄走过去,从门缝中看到吴峫正伏案疾书,桌上摊着几张地图和那叠信件。

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快速记录,专注得连她推门进来都没察觉。谢婉宁静静地看着他——这个曾经让她又怕又厌的"盗墓贼",如今却成了她最信任的人。

"怎么醒了?"吴峫终于注意到她,连忙起身。

"做噩梦了。"谢婉宁随口编了个理由,走到桌前,"在写什么?"

吴峫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她看了笔记。上面详细记录了谢忠近期的活动轨迹,以及裘德考代理人在杭州的几处据点。

"我要设个局。"吴峫低声道,"引谢忠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谢婉宁心头一紧:"太危险了。裘德考的人心狠手辣..."

"正因如此,才必须尽快解决。"吴峫握住她的肩膀,"我不能让你一直生活在危险中。"

谢婉宁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夫妻一体——他的安危就是她的担忧,她的安全就是他的责任。

"一定要小心。"她最终只能这样说。

吴峫点点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谢婉宁贴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第一次感到这个怀抱如此令人安心。

"回房睡吧。"吴峫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我一会儿就来。"

谢婉宁回到床上,抱着那只天青瓷枕,很快进入了梦乡。这一次,没有噩梦。

上一章 吴老狗 综:盗笔同人文最新章节 下一章 吴老狗